唐瑤冷哼一聲:“我都不認識他們,啥時候成的兄弟啊?我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是能受氣的人。要是哪個傢伙不長眼,觸了黴頭,必然歸攏!”
徐斌笑了笑:“我知道老妹性子烈,聽我把話說完嗎。”
唐瑤白了他一眼:“你繼續。”
徐斌的語氣故意加重了幾分:“第二,萬一有人要搞咱們,我們高一各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到時候必須統一調度。”
唐瑤裝作一副高興的樣子:“那行啊,都聽我的吧!”
徐斌陰着臉,心想:“好你個唐瑤,這是故意撅我啊。但此時還不宜撕破臉,得先整點虛頭巴腦的給她穩住。”
於是賠笑道:“這個到時候再說,還有第三條。以後我會挑個別人收點份子錢,當然不會管老妹你的人要。”
唐瑤心想:“整半天一個要飯的,跑我這旮瘩磨嘰半天。”
於是嘆了口氣:“行了,沒事兒你就走吧。我們班快上課了。”
徐斌看唐瑤下了逐客令,也不自討沒趣,帶着手下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誰料,他前腳剛走。班裡就有一個小個子同學呂秋來找唐瑤:“唐姐,您還需要小弟嗎?我對您仰慕已久……”
唐瑤瞟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的話打斷。擺出副高冷的樣子,撩了下頭簾,翹起二郎腿,問道:“你有什麼事兒?直說。仰慕我的人多去了。”
話罷,還不忘朝霍裕眨了下眼睛。
呂秋紅着眼睛,哽咽道:“我就是單純想爲唐姐出把子力氣,沒別的意思。”
唐瑤心想:“至於這麼激動嗎?他肯定是有事。”
於是笑了笑,扯兩張紙抽遞給呂秋安慰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大家在一片屋檐下求學,想來也是有二百年緣分的。都不是外人,你有事兒就直說嗎。”
呂秋低着頭,看了唐瑤一眼,小聲問道:“您和徐斌是不是朋友?”
唐瑤噗嗤一笑:“我們最近才認識的,根本沒啥交情。也就是感覺聽他白話挺有意思,要麼早乖他了。”
呂秋眼睛一亮,點頭如啄米。隨即長舒了口氣,沉聲道:“唐姐,是這樣。我和徐斌是初中同學,上了高中後,也沒啥聯繫了。但是他卻指示他們班的邵光不停得管我借錢。”
唐瑤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借他呢?”
呂秋忌憚道:“那他就會先軟磨硬泡,摟着我肩膀一口一個兄弟的叫着。我要是還不借錢給他,那可就真撕破臉皮了。”
唐瑤冷哼一聲:“真不是我說你!都是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真撕破了臉,誰怕誰啊?他今天能這樣式的,都是你給慣出來的!”
呂秋嘆了口氣:“唐姐,我是真掰不過他。否則也不至於被欺負到現在,我不求那些錢能要回來。只希望他能看在唐姐的面子上,別管我繼續借了。”
唐瑤一擺手:“那個邵光一共管你借多少錢?”
呂秋低着頭:“得有兩千多吧,還把我新買的自行車給搶走了,說是借他騎兩天。之後也一直沒還。”
唐瑤拍案而起:“混賬!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有這號鳥人!等下節下課,我領你找他去。把你這爛七八糟的事兒,全掰扯明白。差一個子,都不好使!”
呂秋心中大喜,但故意勸道:“算了吧,唐姐。只要他不繼續管我要錢,就謝天謝地了。至於扔出去那些,我早就不抱希望了。更何況徐斌,也是個練家子,還是男生。我怕……”
唐瑤神色一凜,伸手指着呂秋的眉心喝道:“你還敢激我?”隨即暗地裡踢了王澤一下。
王澤心領神會,陰着臉撇向呂秋。扯住他衣領,就是一耳刮子:“居然敢和唐姐玩心眼,活膩歪了吧?”
呂秋的大腦一片空白,臉頰上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唐瑤瞪了王澤一眼埋怨道:“怎麼隨便打人呢?”
王澤激動的捶着胸口:“唐姐,他居然敢和您玩心計,我恨不得弄死他!這一下都算輕的!”
唐瑤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呂秋剛纔被扇的臉頰:“真是抱歉,我這個同桌,性急了點。我知道你擔心,我不是徐斌的對手,這一點情有可原。”
呂秋點點頭,心想:“我今日才發現,這唐瑤比徐斌還可怕,以後當敬而遠之。”
上課鈴一響,呂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王澤這纔開口道:“唐姐,您真要幫姓呂的要錢啊?”
唐瑤笑了笑:“那個徐斌,每回跟我說話都陰陽怪氣的。還讓我請他吃飯,早就該收拾他。這次呂秋的事兒,正好讓我抓住口實。”
王澤小聲道:“我看陳涵,好像跟徐斌認識啊?”
唐瑤一撇嘴:“他認識誰也不好使!我這是幫咱班同學出頭,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陳涵要想繼續在十班伸張,她的胳膊肘子就不能往外拐。”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老師前腳剛走,唐瑤就從座位上起身,輪了輪肩膀,握緊拳頭,攥出幾聲清脆。
連霍裕都沒招呼,只帶了呂秋一個人,趕往徐斌所在的六班。連門也不敲,徑直走上了講臺。厲聲問道:“你們誰叫邵光?”
正在座位上撩小女生的邵光,聽有人招呼他。於是故意拉着長音道:“我……是!”
唐瑤一看,這不是上回來我班,說話神神叨叨那小夥子嗎?於是笑嘻嘻的走到邵光面前:“光哥,你好,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邵光頓時心情大好,將懷裡的二流美女,甩在一旁。轉身衝唐瑤笑了笑:“老妹,你咋尋思來找我啊?”
唐瑤面無表情,將身後的呂秋拽到跟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倆的賬目,合計一下吧。”
邵光立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兩手攤開。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問呂秋:“我啥時候欠你錢啊?”
呂秋心裡一顫,被他嚇住,楞在原地不敢開口。唐瑤笑了笑,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柔聲道:“你可要實話實說哦,不然回班打你屁股。”
呂秋一陣頭大,心想:“這句看似玩笑話,實際上暗含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