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勁分開，林凡回到了屋裡，此時隔壁並沒有傳來令人難堪的聲音。
屋子裡很暗，除了玻璃窗外那路邊街燈折射進來的點點餘暉。
林凡靜靜地坐着，啪的一聲，也不開燈，直接在黑暗中點了根菸，“呼！”對着空氣，林凡把煙吐出，然後看着寥騰中的灰煙，出神着：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爲了自己的自由，這麼處心積慮地策劃，先有小月，後有現在的方勁，以後還會有誰。
林凡想到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陌生了。
變了，一切都變了！
苦笑聲中，林凡無力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最後疲憊地閉上眼。
第二天，雪花飛舞，寒雪瑞降。
林凡完成了今天第一單生意，下了公交車，一腳深一腳淺地走着冰冷的雪地上，煩人而又毫無智商的工作，令林凡的心情沉悶不已。
看了眼被凍得通紅的十指，林凡哈了下氣，然後再次搓了搓手，暖了暖手指，可是這一點小小的動作，在這寒氣無處不在的天氣下，一點作用也沒有。
林凡嘆了口氣，隨即臉上涌出一抹怒色，“天天就是我，就是我，其他的技術員，哼，除了玩遊戲，就是那樣，真他媽的一羣白癡。”林凡恨恨地咒完了一句，再次啐啐念，“底層的人員，我算是見識到不易了，特別是被老員工欺侮的新員工。”
工資拿的比豬少，乾的活，卻是比豬還多。
不過，公司裡的其他技術員，也沒那麼多活可忙，就是自己，天天活一大堆，而且還是撿那些技術員的缺。
畢竟那些技術員所作的維護，只是按部就班，服務器漏洞一大堆，每次一出事，就得自己出馬，而功勞……
想到這，林凡就憤怒得差點破口大罵，再次狠狠地搓了搓手，林凡眼中怒色閃現，這一次，黃藝峰可是徹度地把他給惹毛了。
一想到昨天被他們設計，今天沒設計自己，卻是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林凡就火大。
要不是爲了接近言家和任務中心，自己真會動手，狠狠地扁他一頓，哼，這次任務完成，就得狠狠地揍他丫一頓，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喂，給錢啊！”
突來的聲音，令林凡的想法一斷，林凡轉頭好奇地看去。
“給什麼錢啊，這麼難吃，給個毛錢啊。”
幾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穿着兩件毛衫遮寒的幾個人，直接把一箇中年人給強勢地圍在中間。
那個中年人見此，不由得瑟縮了下肩膀，凍紅的嘴角張了張，最後在他們的嚴厲目光下，只能住了嘴，囁嚅了幾句，不敢再說話。
林凡看到這裡，馬上明白過來，那個中年人，林凡認識，他是一間包子店的老闆，由於他開的包子店距公司很近，所以林凡有時早上會光顧，那個老闆姓楊，是一個老實人，他做的包子，有菜包、肉包、韭菜包，味道雖比不上五星級酒店的美味，但也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吃了。
幾名年輕人見狀，不由得哼了聲，然後擡頭，神色囂張，大步地離去。
見此，老楊回到包子店，迎上他老婆的目光，只能臉色尷尬地嘆了口氣。
幫忙嗎？
見此，林凡倒還不至於那麼白癡，爲了幾個包子錢就上去揍他們一頓。
先不說本身任務不能引起過分的關注，就是教訓了他們，他們回頭不找林凡麻煩，也會找包子店老闆的晦氣。
所以，有時地痞是惹不得的，除非，你是無事一身輕，小說，有時候，也會騙人。
但明白這些道理的林凡，還是迎了上去，因爲，他心中有了一個隱隱的計劃。
地痞，一般不是不工作的嗎，一般，不是對錢很需要的嗎？有需要，就好。
林凡緊趕幾步，攔在了他們面前。
“幹什麼！”
幾個地痞，其中一個明顯是這夥人發言權最大的人物，咧着嘴，眼神不善地看着面前的林凡。
“大哥，不會是……”
他後面一個小弟，說到這裡，指了指後面的包子店，模糊不清地說道，“不會是那個老闆找人來跟我們要錢的吧。”
“錯，我猜是一個傻13，想要學以前古代的俠士，專門打抱不平。”另一個小弟，戲謔地看了林凡身上幾眼，語氣有點輕侃地說道。
林凡拍了拍肩，神色持終保持着一分鎮定的笑容，輕聲道，“都不是！”
“那是什麼，耍我呢，還是存心想來找茬啊！”
混混老大一聽，頓時不幹了，揚了揚手，大有林凡一言不中他意，他就要動手打人。
“都說了不是。”林凡笑了下，平靜地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左右，大雪仍在持續地下着，兩邊的街道除了一些小車，根本沒什麼人，看到這裡，林凡隨即回頭，盯了他們一眼，“給你們介紹一個業務，有錢賺，要不要！”
“什麼……業務！”衆人面面相覷，隨即圍在一起，低聲商議了下，“看下他玩的是什麼把戲，如果耍我們，斷他腳丫的。”
“恩！”
見他們商量好了，回過頭盯着自己，林凡不屑地挑了挑眉，舉起了右手的手掌，伸直了五根伸指，輕描淡寫地說道，“五千塊，幫我教訓個人，我給你們五千塊，怎麼樣，但關鍵的是不要打死人。”
說着，林凡從身上錢包，拋出全部的錢，數了數一小疊的百元大鈔，只餘一些零碎的錢，放進去，然後把紅得發亮的鈔票在他們的眼前晃了晃，“先付兩千。”
“教訓人，不打死人，這麼簡單？”
盯了林凡手中的錢，其中一個小弟嚥了咽口水，有點不信地說道，但他話還沒落下，卻被他的老大打了一拳，在他的詢問下，混混老大瞪了他一眼，一會，那老大回頭，看向林凡，眼中露出一絲疑慮和不解。
“那人沒什麼背景，放心，看一百米外的齊天科技公司沒，就是那裡面一個普通的員工而已。”
“真的？”
林凡肯定地點了點頭。
老大爲難地想了一下，說道，“才五千塊，怎麼着，也得七、八千塊吧，要知道現在的物價可是很貴的，而且，這個首款也得再加點吧，三千，怎麼樣，不給我們就走人嘍！”
林凡聽到這，嘴角慢慢地笑了下，隨即平靜地收起錢，然後很是生氣地轉身，走人，當然，真生氣假生氣，也只有林凡心裡自己知道，反正，他表面，倒是雙眼冒火。
“噯，大哥，有事好商量，別走啊，我們答應了就是。”
“嗯，那好，這是首款！”
“可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跑啊。”
“其實，我就在那間公司工作。”說到這，林凡提了提身上穿的科技公司分發的員工衣服。
“哦！”
“這是錢，收好。”林凡把錢全部交給他們，然後要了他們其中一人的手機，用藍牙把平時偷拍黃藝峰的照片，傳給了他們，指了指他們手機上的相片，說道，“這是黃藝峰的照片，這照片是你們要揍的對象，明白了吧。”
“OK，沒問題！”
“我的手機號碼幫你們錄好了，到時完帳，CALL我。剩下的錢，我再給你們。”
“恩！”幾人拿着手機上的相片，再次認真地傳覽了一遍，表示認清了，然後才點頭。
“那就好，我走了！”林凡信步走了兩步，然後回頭，“我相信你們有職業道德，被抓，也不會……”
“放心好了！”
“那就好，要是被抓，波及到我，呵呵，我有的是錢！”
說着，林凡冷笑地回身。
待林凡走遠，那夥人看着手中的兩千塊發光，“老大，發財了，沒想到隨便出來溜溜，就賺了小萬塊。”
“哼，這算什麼，以後跟着我，吃香喝辣，有的是機會呢。”
“嗯，就是，跟老大混，就是爽啊。”
……
林凡回到公司，倒了一杯熱水，坐到自己的辦公桌，還沒暖和下手，令人厭惡的聲音，一下子又傳到了林凡的耳朵。
“林凡，你的單據！”
林凡咬牙，又是這個混蛋，忿然地轉過身，深吸了口氣，忍氣地接過黃藝峰手中的單據。
“好好工作，會有前途的！”
黃藝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是啊！”
林凡笑了，笑得牙癢癢的。
“那就好！”
黃藝峰也跟着笑，隨即低聲道，“哼，還沒完呢。”低咕完，轉身就走。
等着！
林凡揚手惡狠狠地抽了他的背影，王八糕子，用力地捏了捏拳頭，林凡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回到辦公室，黃藝峰臉上沒再多做僞裝，嘴角一扯，跟我鬥，哼，差得遠呢。
坐在辦公桌，黃藝峰一下子點開了電腦E盤一個成人視頻，裡面，都是一些辦公室MM的偷拍照片，其中，尤以林曉晨那傲人身材的相片，最多。
對着電腦屏幕，摸了摸裡面林曉晨那傲人的胸部，眼中閃過一絲猥褻，黃藝峰滿足地吸了口氣，隨即打開了工作文件檔，開始邊看邊工作着。
一下午，黃藝峰就在‘工作’和折磨林凡的時間中，度過。一到下班時間，黃藝峰立即披了件灰色大衣，快速昂首，趁機摸了門口招待部張小姐的雙峰，離開了公司。
他一出大門，角落裡正伺候以待的幾個年輕人，看到他的相貌，均是對望了一眼，隨即拿着個褐色麻袋，就在黃藝峰等車的時候，一下子把他套住，然後一人拖身，一人拖腳，一人捂嘴，在路人的目瞪口呆下，拖着就跑。
“這也行！”
路人睜大着雙眼，猛地吸了口氣，片刻後，低吼，“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