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茶一家人圍坐一起用早餐,提及朱容琛的婚事。
“現在容瑾的婚事塵埃落定了,接下來就是容琛的了。”
會長看着朱容琛,心愛的女人嫁給大哥,他憋屈的吃東西。
“我不娶。”
朱容琛坦言。
“不娶那你訂婚做什麼?”
會長問,朱容琛一時難以解釋。
“會長,不急,怎麼也要給容琛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
雲夫人說。
“怎麼,孫家的千金也不和你心意。”
會長問,雲夫人只是笑笑,朱容瑾的夫人都是部長的女兒,憑什麼朱容琛要娶一個商人的女兒。
“父親,其實我也覺得孫小姐不太適合做洪城府主母。我打聽過他哥哥似乎德行有虧,恐怕將來會給洪城府惹事。過段時間各地首領夫人聚會,會有很多名媛參加,到時候可以讓母親她們把關把關。”
朱容瑾爲朱容琛辯駁,孫羽晴間接害沈妙傾入獄,他心裡還是記得的。
“那就這樣吧,容琛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跟你大哥說說,到時候讓他給你做主。”
會長點頭,又問朱容琛。
“不用說,大哥心裡清楚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朱容琛不甘心的說道,偷偷掃了一眼沈妙傾。沈妙傾一怔,然後默默吃東西。朱容瑾冷眼瞪了朱容琛,要不是有長輩在,他鐵定少不了一頓收拾。
沈妙傾朱容瑾大婚,兩人有一個月的蜜月假期,新婚第一天沈妙傾被沈夫人拉去參加名媛貴婦的聚會,朱容瑾一個人丟在家裡。
難得清閒朱容瑾來帶深夜酒吧,跟着黎朗學習打桌球打發時間。在黎朗的指導下,朱容瑾領會了幾分,進球得分。
“這遊戲不錯。”
朱容瑾笑說。
“大少爺沒玩過桌球。”
肖徹疑惑問道。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桌球。不過我打過高爾夫。”
朱容瑾回答。
“其實都一個道理,無非就是拿根棍子把球打進洞。”
黎朗總結說。
“今天不是你新婚第一天嗎,怎麼有空過來?”
肖徹問。
“別提了,妙傾一早就被那些名媛貴婦拉走,家裡就剩我一個人。”
朱容瑾抱怨。
“走了一個不是還有一個嗎?”
黎朗調侃,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你以爲我是你,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
朱容瑾指責,肖徹切削,也就朱容瑾能收拾黎朗。
“我們和你不一樣,只是平民百姓,法律只允許我們娶一個老婆,卻沒有規定不能多交女朋友。”
黎朗滑稽的回答。
“你要是羨慕我那就回去,只要恢復世家少爺的身份,你也可以多娶。”
朱容瑾直起身面對黎朗說,黎朗撇過頭沒搭理他。朱容瑾肖徹相視而笑
“容珣,你就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朱容瑾彎下腰打球,一邊詢問黎朗。
喜歡的女孩子?朱容瑾這一問,黎朗第一時間想起沈妙傾,從開始在碼頭被沈妙傾劫持,他頭一回放過了對他有威脅的人;再到洪城的便利店,他偷拍了沈妙傾獨自喝酒的視頻,卻意外幫她洗脫罪名;沈妙傾被押送受審,他再一次救了這個陌生的女孩。不知不覺中沈妙傾已經進入了心裡,沈妙傾在酒吧舞池的告白,至今讓他魂牽夢繞。
“怎麼在發呆啊?這問題很難回答嗎?”
朱容瑾問道,黎朗纔回過神,一臉壞笑反問朱容瑾。
“我喜歡你大老婆,你要不要讓給我。”
朱容瑾笑了笑,反手給了黎朗一木棍,只聽見黎朗一聲哀嚎,握着捂着受傷的肚子離開了。
“不正經。”
朱容瑾暗罵一句,肖徹笑了笑。
“你因該知道的?”
朱容瑾問肖徹。
“因該沒有吧,我們從小就認識,總是在街頭流浪,有時候飯都吃不飽,人們看到我們就嫌棄,哪有什麼機會談戀愛。”
肖徹說道。
“是苦了你們了。”
和肖徹一樣朱容瑾靠着球桌,感嘆一句。
“都過去了,其實想想以前,過得也挺無憂無慮的,至少那時候我們的手還很乾淨。”
肖徹苦笑,展開手,看着自己充滿血腥味的手。
“那就回來吧。”
朱容瑾說。
“回不去了,太深了。”
肖徹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一個人一旦踏進黑暗,就容易越陷越深。
“其實,我因該跟你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
肖徹看着朱容瑾認真的說道,朱容瑾不解其意。
“黎朗是因爲我和阿衍才走上這條路的。”
“什麼?”
聽了肖徹的話,朱容瑾微微一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黎朗又經歷過什麼?
當年,黎朗和肖徹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小在混混堆里長大,沒讀幾年書就被迫退學出來工作。而阿衍是在在一個深夜被父母遺棄,那時候他才四五歲,肖徹出於善心撿回來收養,開始黎朗不同意,可相處久了也就接納了他。
兩個少年帶着一個五歲兒童相依爲命,那時候他們沒有什麼文憑,也沒有靠着在碼頭給人搬貨生活,生活雖苦,倒也自在。
一大早起來給人搬貨,收到工錢,黎朗買了三個盒飯,三兄弟就坐在碼頭邊,迎着海面用餐。
賺了一些小錢,黎朗會偷偷給肖徹買一本醫術,他喜歡學醫,卻沒有足夠的條件上醫學院,只看學着書上自學。
“給你的。”
黎朗吧醫書扔給肖徹。
“你哪來的?這書很貴的”
肖徹很歡喜,但也不滿,因爲黎朗又亂花錢了。
“今天賣魚的老闆賞了我點辛苦費。”
黎朗解釋,幾大口把盒飯一掃而盡。
“以後別亂花錢了,阿衍馬上就要上學了,留着給他用。”
肖徹說。
“我不想讀書,我要跟你們工作賺錢。”
阿衍嘟着小嘴說,嘴裡塞滿了米飯。
“你年紀還小,能做什麼工作,只有把書讀好,將來才能賺大錢,到時候我們還想跟着你吃香的。”
肖徹耐心勸導。
“真的嗎,有雞腿吃嗎?”
“當然,讀了書以後就能天天吃雞腿。”
肖徹點點頭,阿衍天真的點點頭。
就在三兄弟準備回去的時候,一羣年輕的混混手裡拿着木棍,將三人圍堵。
“就是你們,把我們貨給搬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趕緊把掙的錢都拿來?”
十多個混混都是這一帶的流氓,每天貪懶偷閒,看着有人賺錢就欺負。黎朗沒想過和他們計較,護着肖徹和阿衍準備離開。當中一名混混見他們不識像,從後面偷襲黎朗,一腳把他踹道。
“你們幹嘛打人。”
肖徹一聲怒吼下,所有混混一擁而上,肖徹爲了保護阿衍,將他護在懷裡,自己被打得頭破血流,倒地不起,阿衍氣不過,隨手抓人就咬,也被一棍子打飛,當場昏迷。
黎朗憤怒之下,搶過木棍和對方抗爭,此時的黎朗不知哪來的力氣,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衆人,
“來啊,過來啊,要打架是不是?”
黎朗怒吼着,沒人敢上前,在場的十幾個混混無一倖免,全被他打傷。
“你們在做什麼?”
護衛收到羣衆舉報,趕了過來,混混羣被嚇跑了,黎朗扔下木棍,前去查看昏迷的肖徹和阿衍。羣衆們圍觀上來,也有好心人給他們叫救護車,黎朗焦急送受傷的肖徹阿衍上醫院,羣然不知人羣裡有人已經盯上他。
肖徹和阿衍送進醫院,傷勢太過嚴重,需要手術,五萬塊錢的手術費,這對當時的黎朗來說,相當於一筆巨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