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行政樓
一男一女從會長座駕下來,男的俊逸端正,一手持腹,一手負後。女的英姿颯爽,卻不失柔美灑脫。兩人站在站在一起讓人賞心悅目。
黎朗跟隨沈妙傾步入市政樓,來到會長辦公室。寬敞雅緻的辦公區,黎朗遊覽一圈電腦,文書,紙筆···辦公設備一應俱全,這就是平時工作的地方。
“這是?”
黎朗指示辦公桌上一疊公文,問道。
“這是這段時間堆積的公文,需要你簽字。”
沈妙傾說道。
“這種事你代勞就好了。”
黎朗說,他向來一看書就頭疼。
“該代勞的已經代勞了,這是外洲首領送來的文書,必須會長親自過目簽字。”
沈妙傾淡笑,言下之意,必須黎朗親自簽字。
“反正現在還沒到開會時間,會長先簽了公文,拖延下去也是麻煩。”
沈妙傾又說道,將公文推送到黎朗面前。
“現在,要不然等我再看看?”
黎朗遲疑了。哪怕他現在的容貌和朱容瑾十分相似,字跡肯定又所不同,沈妙傾如此熟悉朱容瑾的字跡,顯然是在試探黎朗。
“我會二爺都已經看過文件內容了,沒什麼問題,會長是不信任我們?”
沈妙傾說道。神色平靜而犀利,彷彿將黎朗看個穿透。
“我自然是信任夫人。”
黎朗笑說,隨手拿起筆盒裡的銀製剛筆,打開文件,刷刷幾筆,乾淨利落的寫上“朱容瑾”三個字。
“是這樣嗎?”
簽好後黎朗遞給沈妙傾檢查。
沈妙傾看了幾眼,微微凝眉,字跡清爽帶着文藝風,和以往毫無差別,是朱容瑾的字跡。
看着沈妙傾細微的表情,黎朗心底暗自慶幸,還好他的字是朱容瑾手把手教出來的,比起沈妙傾,他更瞭解朱容瑾的字跡,要模仿簡直輕而易舉。
“辛苦了,簽了字還需要蓋章才能算數。”
沈妙傾淺淺一笑,說道。
“印章呢?”
黎朗掃了一眼桌面,並沒有什麼印章。
“印章是貴重物品,當然不會隨便放,在你背後的保險櫃裡。”
沈妙傾笑說,指示黎朗背後牆壁。
黎朗才發現身後的背景牆上,竟是一個特製的保險櫃,專門儲存貴重物品和文件,只有會長才能打開,外人一動定然會觸發警報。這麼說他需要解鎖才能打開保險櫃。
“可我不記得密碼了。”
黎朗爲難的看着沈妙傾。看來沈妙傾還沒放棄試探,一旦觸發警報,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行政樓層層防護,一旦有異常,護衛隊就會破門而入。
“密碼只有會長一個人知道,若你忘了,可以用指紋解鎖。”
沈妙傾提醒道。容貌可以改變,字跡也可以模仿,可是指紋卻是獨一無二的。
“是嗎?那我試試。”
黎朗說道。忐忑不安的走過去,猶豫了一會,側首看了沈妙傾一眼,纔將食指摁在密碼鎖上。
咔嚓一聲,沒有任何異常,保險箱打開了,黎朗這才稍稍吐了一口氣。展開手,五指上貼着一層透明印膠,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覺。好在做了萬全準備,讓肖徹取了朱容瑾的指紋印。
“是這個吧?”
黎朗打開保險櫃,拿來印章。
沈妙傾顯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很快恢復常態,點頭回應黎朗。
黎朗將保險櫃打開後,沈妙傾便沒有在試探他,帶他進入會議室,認識了南洲的高層首領,熟悉了行政樓各部門。她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下午回到南宮,朱容瑾照例去做檢查,沈妙傾轉身回到自己臥房,幾乎翻遍整個臥室,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沈妙傾來到客廳,阿初和葉欣在沙發上逗孩子。
“誰進了我的臥室。”
沈妙傾一聲質問,帶着火氣,客廳瞬間寂靜異常,衆人都紛紛搖頭,沈妙傾向來寬容大氣,很少發火,今天是怎麼了?
“老夫人午後去過一趟。”
劉管家這家這纔出來說明,沈妙傾臉色才變回柔和。
“沒事,都忙你們的。”
沈妙傾也覺得自己過火了,柔聲道。
“容瑾回來了嗎?”
門外傳來沈夫人的聲音,沈妙傾快步迎了出去。
算準時間,沈夫人親手做好點心送過來,見沈妙傾出來迎接,沈夫人笑盈盈的走來。
“妙傾,你們回來了,正好,我做好了點心,容瑾呢?。”
沈夫人說道。
看着沈夫人端着點心籃子,面帶慈愛,沈妙傾才驚覺,這段時間沈夫人似乎對“朱容瑾”很是殷勤。一日三餐親手操辦,事事體貼入微,寵溺關懷。以往沈夫人對待朱容瑾都是一副嚴母態度,對他要求嚴苛,再疼愛也不會如此。
“出什麼事了嗎?”
沈夫人將她神色憂慮,問道。
“這段時間母親爲容瑾日夜操勞,以後這些瑣事還是交給下面人來做吧。”
沈妙傾說。
“沒事,沒事,不幸苦。都是因該的,以前沒能照顧他,現在定要好好補償。”
沈夫人搖頭說道,聲音越說越小,與至於沈妙傾沒聽清最後一句。
“母親今天進了我的房間了?有沒有看到夾在書裡的文件。”
沈妙傾問,沈夫人臉色一變。
“什麼文件,我沒看到。”
沈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着搖頭說道。
“如果母親看到,請告訴我,這件事事關重大。”
沈妙傾扶着沈夫人雙肩說道,自然察覺到她的慌亂,斷定就是沈夫人拿走了她的文件。
“妙傾。你這是懷疑母親嗎?”
沈夫人笑了笑,都不敢直視沈妙傾。
“母親?”
沈妙傾問。
“嗯?”
沈夫人迎了一聲。
“您和容瑾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沈妙傾問道。此話一出明顯感到沈夫人身體一僵。
“哪有?”
沈夫人說道。
“那你不覺得容瑾最近有些反常嗎?”
沈妙傾又問。
“有嗎?不覺得啊,我兒子我最瞭解了。妙傾,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太累了,有些精神恍惚了。讓你多注意休息你不聽,還疑神疑鬼的。”
沈夫人反問。
沈妙傾暗自長嘆,要從沈夫人問點什麼是不可能的,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沈夫人拿走文件。不過沈妙傾斷定,沈夫人肯定肯定隱瞞她一些事?
這時,黎朗和趙恆也檢查回來了,見沈妙傾沈夫人站在門口,氣氛有些古怪。
“母親,夫人,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黎朗問道,沈妙傾和沈夫人兩人恢復如常,微笑着面對他。
“這不是等你回來嘛,怎麼樣?有沒有累着。”
沈夫人關懷備至的上下大量黎朗,撫了撫他的肩旁
換做以前,沈夫人問候的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可能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
“我餓了。”
黎朗說道,像極了撒嬌。真的朱容瑾絕不會像他這般矯情。
“餓了?剛好我做了糕點。”
沈夫人寵溺的一笑,把點心遞給他。
黎朗隨手一抓,送進自己嘴裡。
“你以前不喜歡吃甜食的。”
沈妙傾說道
聞言,黎朗嗆了一口點心。
“你慢點吃。”
沈夫人給他拍了拍背,黎朗才緩和過來,看着沈妙傾。
“那是因爲他身體不好,纔沒敢讓他多吃。”
沈夫人搶在黎朗前解釋。
“是啊,夫人,爺小時候可愛吃點心了。”
趙恆也說道。
“這樣啊。”
沈妙傾微微笑說道。
看着這對慈母嬌子,沈妙傾心中更加肯定心底的想法,其中肯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