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盛會繁重而盛大,比賽項目有多,一連開了三天,越是往後,越是羣情激奮。前三名大致已定,在南洲,關洲,慶洲,三個大週中。三大世家實力不相上下,已經遠遠將其他世家甩在身後,就等着最後一博爭奪榜首。
結束了醫學技術的比試,又是慶洲獲勝,加上這一場加分,慶州總分最高,高出南洲。
南洲只能把握最後一場科技比試,奪得科舉比試是的獲勝,拿到分數才能反超慶洲。
在最後一場比試開始之前,是中場休息,已經有人開始巴結慶洲。也不怪有人勢利,今年慶洲實力確實強悍,而南洲老會長剛去世,現任會長又有傷在身,政權都交給朱容琛處理,實在是勢氣大減,力不從心。
慶洲的孟會長和他兒子孟岐似是對督長之位十拿九穩,看着自家分數排名第一津津樂道,享受首領們的奉承,彷彿已經是百家督長了。
“諸位過獎了,還有一場比賽才知曉結果,依我看南洲獲得勝利的機率也很大。”
孟會長指示南洲區域就坐的方向說道。一邊得意一邊假惺惺的謙虛。
可衆人心裡都清楚,南洲之所以是四海之內第一大洲,並不是因爲領土的大小,而是物產豐富,是外洲最重要的物資來源地,所以他們更加註重物資生產。
再說說慶洲,位於北方地區,佔地面積最大,地廣人稀,物產不比南洲。慶洲偏向科技發展,最注重科技研究。
南洲和慶洲比試科技,慶洲獲勝的機率更大。
“容瑾,我更希望您能當上百家督長。”
楚千帆湊近黎朗說道。
“爲什麼?”
黎朗不解問道。
“這個。”
背後說人壞話這樣的事,楚千帆這樣有教養的人是說不出口的。
“孟家是在二十年前做主慶洲,孟會長這個人膽大妄爲,目中無人,父親在世時,他便覬覦督長之位,屢屢和父親作對。他的兒子孟岐更是隨他,爲人傲慢跋扈。大哥以後對他們多加警惕,當心被他們給暗算。”
朱容琛向黎朗輕聲解釋。
“暗算?”
黎朗表示疑惑。
“這孟會長在擔任慶洲會長之前,曾是前任慶洲會長的助理,因爲精明能幹,前會長就提拔他做了領導,剛開始入了官場,他奮發圖強,步步高昇,沒幾年就到了高層。就在這時候這人聯合慶洲領導,舉報了前會長,將他拉下馬,自己當上會長。”
朱容琛解釋。
“原來是這樣?”
黎朗輕笑。賣主求榮,確實有夠陰險。
中場休息時間結束,科技大賽開幕,各地的代表展示了自己作品,大概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比賽結果出來了。
這一場科技大賽,慶洲信心十足,卻意外落馬了,讓關洲一舉奪冠。而這一次關洲代表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玩世不恭的二少爺祁遠舟,他對政務不感興趣,對科技研究卻是非常熱衷。
“我第一哎,哥。”
祁遠舟興奮的拉着自家大哥的衣袖,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
祁遠信無奈的搖搖頭,眼神裡卻是欣喜和讚賞。
“這一次還多虧了洲部長的提點。”
祁遠舟看向周庭笙,對他說。
“哪有,是二少爺你主意好,在下只是給你打了下手。”
周庭笙形容的回答。
黎朗恍悟:原來是周庭笙在背後相助,難怪慶洲輸得難看。
慶洲前三都沒有進,偏偏南洲得了第三加分。沒進前三不加分。
最後比賽的結果有些尷尬,雖然最後一場科技大賽,關洲得了第一,梵洲得了第二,可兩家的總得分依然不及南洲慶洲。而南洲剛好擠進第三,加了分,總得分剛好和慶洲相同,兩家一樣的最高分。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兩個都是督長吧,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遇到這種情況就只能用以前的老法子,投票選舉督長。
現場都是正統首領,投票公平公正,既然選擇如此,就當場舉手投票,以免拖延後有人拉票。
“慢着?這投票選舉就沒必要了吧。”
這時,孟岐走出來反對了。
“孟少爺,這是何意?”
衆人不解。
“無意冒犯南洲會長,衆所周知,南洲會長在幾個月前遇難,腦子……記憶有損。暫不能料理政務,全權交給自己夫人和弟弟。試問,一個自家政務都要交手與人的人,如何擔任百家督長。”
孟岐表明自己的觀點,在場的人面面相覷,確實忽略這個問題,要是朱容瑾一輩子都不能恢復記憶,總不能讓一個腦子有缺的人主理百家政物吧?
“所以我認爲百家督長之位應該由我父親當任。”
孟岐又說道。
“孟少爺,我並不認同你所說,南洲會長雖然記憶有損,不代表他喪失領導能力。”
楚千帆反駁說。
“是嗎,可我聽說了,南洲會長腦子受到重創,醒來之後就連自己母親妻子都不認識了,就連以往的生活習性都忘得差不多,自己都還需要人照顧,更別提當任監督百家的要職。百家盛會,原本應該有首領主持,然而我們的南洲會長除了坐在自己的位置看戲之外,一句話都不願和外人交流,所有事情全然有由南洲二爺代勞。他當任督長,如何讓在座的首領信服,各位當真心甘情願聽從這樣一個迷茫懵懂的人。”
孟岐說道。他的話成功讓在場的首領心思動搖。換做以前的朱容瑾,仁厚賢能,是當之無愧的督長人選。可現在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實則如同傀儡,除了聽從沈妙傾和朱容琛的意思,什麼都不會做。
“孟少爺,我大哥並非什麼都不懂,而是傷勢未愈,人的記憶或許會丟失,習性卻不會輕易改變,所學的知識技能也不會消失,只要大哥重回南洲行政樓,接觸他工作環境,想必很快就能得心應手,就算大哥一輩子不能恢復記憶,我相信以他的聰慧悟性,照樣能一步步重來,重掌南洲政務。”
朱容起身維護黎朗,絕然的說道。
黎朗看着朱容琛出來打抱不平,到不像是假的,這段時間相處,朱容琛縱然有些強勢霸道,對他這個大哥倒是很敬重。看來朱容瑾這個做大哥還真稱職,還很成功。
“是,會長是有可能恢復記憶,可那要等多久,二爺都說了,也可能一輩子不會恢復,難道讓我們都等他一輩子?會長固然聰慧,但要想重頭再來談何容易,做首領又不是找工作,隨隨便便投一份簡歷,錄取了就能上任。”
這一會朱容琛也比孟岐說得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