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長爲何這麼問?”
孟會長一閃而過的疑慮之後問道。
懷疑的萌芽在破圖瞬間被掐滅,朱容瑾是什麼人,四海五洲獨領風騷的首領,還沒有繼任賢明的品德就擺在哪裡,自然不會去做這種背道離馳的事情。
“故意引起騷亂乘機劫走孟少爺,在南洲順利脫離我們追蹤,必然是蓄意已久。昨晚在在場那麼多首領少爺,唯獨帶走孟少爺,目的很明顯。他們既然選擇在南洲動手,肯定有他們不得已的原因。”
黎朗說道。
“不一定非要有怨才綁架,是所以在南洲動手,說不定是爲了挑撥南洲和慶洲的關係。”
楚千帆說道。
“楚會長言之有理,不久前南洲就在梵洲出過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爲難南洲。”
經楚千帆這麼一提醒,祁遠信也疑心。
“大哥,莫不是真的有人……”
聽了他們的猜測朱容琛莫名心慌。
“或許吧,不過可能性不大?”
黎朗說道。
“……?”
衆人一臉疑惑的看着黎朗。梵洲公館截殺,當街劫持,無不和南洲有關,怎麼想都可疑。
“如果有人真想在南洲作亂,何必這麼麻煩安排把人劫走,讓我們有機可乘,殺人滅口豈不是直接了當,還不不會落下痕跡。”
黎朗輕哼一聲說道。就像在梵洲公館一樣,劫殺放火,所有痕跡都燒得乾淨,哪怕再不可思異,也無濟於事。
這話一出,場面又突然沉靜下來,雖說有些殘忍,也不無道理。有人都敢在梵洲劫殺首領,何況孟岐一個沒有名位的首領之子。
“所以我想確認一下,孟少爺可有得罪過什麼人,並且被逐出慶洲,不能在那立足,只能離開慶洲才能實施報復計劃。”
黎朗再次問道,儘可能縮小搜索範圍。
經黎朗這麼一提醒孟會長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一臉陰霾。
見他臉色異常,必定有事隱瞞,黎朗打算繼續追問,就在這時候盛楠回來了。
“爺。”
盛楠向黎朗扣禮問候。
“怎麼樣?孟少爺找到了嗎?”
黎朗問道。
“並沒有,中途換車有人接應,出了便沒有蹤跡了。”
盛楠回答。
“不過我們在他們棄車的地方,找到這個,一封給孟會長的信。”
接着盛楠拿出一封信出來。上面清楚備註給孟會長。
“什麼我看看。”
孟會長奪過信封打開,當他展開信一看,一臉恐慌。
“父債子償。”
孟會長驚慌之下將信的內容唸了出來,聲音嘶啞衆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孟會長,你還好吧?”
黎朗問道,看樣子果真是私仇。
“沒事,有勞督長關懷了。”
孟會長冷淡的回答,直接將信揉成一團。
“督長,我慶洲在此地不方便行動,煩請您再派人手搜索小兒的下落,他性命與否就拜託您了。”
而後孟會長又抱手請求。
“會長放心,令公子在南洲地界出事,我們也有責任,必定全力相助。”
黎朗說道,心裡卻有些不削,若不是顧及朱容瑾的名聲,他才懶得參合別人的私仇。
“多謝督長。”
孟會長再次叩首致謝。
“盛楠,在加派人手搜索,孟少爺經過的路線,周邊的監控都要仔細排查,不要落下任何細節。”
黎朗做做樣子吩咐道。
“明白。”
盛楠叩首告辭,黎朗掃了一眼在場衆人,發現孟會長盯着手中揉成團的信封若有所思。
“今天就到這吧,大家先回去用午餐,再有進展我會通知諸位。”
黎朗說道,起身向在場的首領俯首告別。衆人也起身俯首回禮,目送黎朗離開後才陸續散開。
在救人的時候沈妙傾受了點傷,黎朗來到小竹院探望。在昨天晚上沈妙傾又搬回了小竹院,大概是知道了黎朗的身份,所以與之保持距離。
進了客廳,沈妙傾正靠坐沙發,雙腿交叉搭在茶几上,手裡拿着奶茶,看電視看得入神,完全沒發現有人進門。黎朗掃了一眼只是普通的偶像連續劇。無奈的一笑,這哪裡像驍勇善戰的南洲夫人,根本就是一個純真無邪的小姑娘。
“夫人,爺來了。”
宋以晨端着果盤上前提醒沈妙傾一聲。
“啊?”
沈妙傾似是沒有聽清楚,擡眸看了宋以晨一眼。
“爺來了。”
宋以晨掃了一眼黎朗說道。
沈妙傾轉眼一看,匆忙的放下雙腿,找到遙控器將電視關閉,從容端坐。
“爺怎麼來了?”
沈妙傾微微仰頭看着黎朗,問道。
“你昨晚受了點傷,我來看看你。”
黎朗走到沙發另一端坐下,和沈妙傾保持着應有的距離。
“我沒事,一點小傷,消消毒就好。”
沈妙傾受過無數次大小傷,這點擦傷對她來說根本和蚊子咬一樣。
“你畢竟是南洲的女主人,身份貴重,以後救人這種事就不要自己出手了。”
見她對自己傷勢如此從容自若,黎朗卻心疼了,這是受了多少傷才養成這樣的淡然。
“這你就說得不對了,不能爲了明哲保身就對他人事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沈妙傾沉默片刻,說道。
黎朗聽了這話突然一愣,這樣的話朱容瑾也曾對他說過。當時他還嘲諷朱容瑾傻,一個人連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能管別人什麼事,所以他從不贊同捨生取義的想法,更不會去做。
可朱容瑾不這麼認爲,笑着對他說:誰讓我身居高位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尋常人可以袖手旁觀,我不能。
黎朗搖搖頭輕笑,現在看來朱容瑾和沈妙傾當真有夫妻相,三觀想法都這樣一致。
“你笑什麼?”
沈妙傾看到黎朗嘴角笑意,疑惑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也有人曾跟我說過一樣的話。”
黎朗回答。
“是嗎?”
沈妙傾淺笑,眼底一閃而過的憂傷,心裡明白黎朗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對了,孟少爺找到了嗎?”
想起正事,沈妙傾問道。
“暫時還沒消息,不過能肯定的事這一次目的不是南洲,而是慶洲的私仇。”
黎朗解釋說。
“私仇?那爲什麼一定要在南洲動手。”
沈妙傾不解,問道。
“不太清楚,依我猜測應該是孟家父子在慶洲得罪了什麼人,還將人驅逐出境,不得不等他們出了慶洲才能動手。加上這裡是南洲的地界,不在孟家父子管理範圍內,現在屬於勢力薄弱之期,是最佳報復時機。”
黎朗說道。
“話雖如此,不過在南洲地界犯事,未免太小看我們南洲了。”
沈妙傾有些不忿。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
“既然是人傢俬仇,我們只要把孟少爺找出來,盡職便可,其他的就留給他們慶洲自己處理。”
黎朗本就不削於多管閒事,可偏偏在他們家門口犯事,又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