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寡婦幽幽醒來的時候,頭還一陣莫名的疼痛。
等意識完全清醒的時候,紅寡婦才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而且周圍的環境十分的陰冷,讓人望而生畏...
試管、小刀、機器、還尼瑪有電鋸...
此時紅寡婦已經可以腦補自己的未來,是被一個變態科學家送到試驗檯之上,任由尖利的手術刀劃破嬌嫩的肌膚,然後從血肉之中取出內臟或者被注射藥劑做病理實驗...
果然,就在紅寡婦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年輕人朝着紅寡婦這裡前來,而且手上還拿了一柄帶着山寨logo的小刀。
這讓紅寡婦更加絕望,尼瑪連實驗都不做,直接就想上來玩重口味的啊!
“士可殺不可辱,你要侮辱我的話只能侮辱我的屍體...”紅寡婦寧死不屈的說道,不過隨即她又後悔了。
說不定眼前這個變態真的是衝她的屍體去的呢?
腦補了一萬種重口味畫面的紅寡婦卻被李雲一句話打斷。
“別多想了,要跟你這前特工面對面交流的話,我不把你給綁起來你不得上天了。”李雲摘下口罩,敲着二郎腿就坐在了紅寡婦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給你一個選擇,當我的保鏢。”
李雲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絲毫婉轉,也沒有絲毫停頓,彷彿是在用命令的語氣一樣。
而紅寡婦聽到只是冷笑一聲道:“那我選第二個。”
“是嗎?那就當你答應了哦。”李雲見到紅寡婦選擇第二個有些喜出望外,旋即從身後取出一張合同來放到紅寡婦的面前。
等一等...
老孃選的是第二個啊!
“我不會當你的保鏢的!”紅寡婦一臉懵逼的看着李雲,冷然道:“你沒有資格接受我的保護,我...也沒有任何可能當你的保鏢。”
“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
而紅寡婦沒想到的是,李雲這下子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微笑的看着她道:“那麼我說我能給你華夏的綠卡,你願不願意呢。”
華...華夏的綠卡?
紅寡婦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很想問一下李雲,他憑什麼能幫她這個身份敏感至極的人物在華夏辦理綠卡?
要知道有了華夏的綠卡之後,她就是華夏人了,而不是失去歸宿的無根浮萍。
特別是她母親也是華夏人,對於華夏的歸屬感也十分的強烈,特別是在見證了美利堅財團的一切過後...
可饒是她再渴望,華夏的綠卡也不可能爲她開放。
她是cia探員,而且還是最爲讓人顧忌的間諜型角色!
他憑什麼?
“給我一個證明,證明你能夠幹到這件事情。”紅寡婦沉聲道,如果真的有綠卡的話,那麼即便是給李雲當保鏢她也毫不猶豫...
她想要一個家。
看到紅寡婦的臉色,李雲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隨即就取出了電話,撥通了林長青的號碼。
“喂?老林啊,你還在聖地亞哥?我有一件好東西要給你看看哦。”
“我叫他糞條反應爐加強版。”
......
掛掉電話以後,李雲一臉信心的看着紅寡婦,悠哉悠哉的說道。
“一個星期之內。”
而紅寡婦則是雙目失去了焦距,臉上尤自有着迷茫不明之色...良久之後,她才弱弱的問道:“我剛剛好像聽到了糞條,加強版之類的詞彙,難道...你真的對屎情有獨鍾嗎。”
“......”
“我說大姐,你不要把關注點放到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身上...”李雲的臉色有些難看,提取出糞條反應爐你以爲我願意嗎?
我也很絕望的好吧!
要是有什麼方舟反應爐的話我還用講條件嗎?
“你只要知道我付出了絕大的代價讓你獲得了綠卡機會,但作爲代價,你要當我的保鏢。”李雲臉色旋即恢復了正常,再次將合同拿出來繼續說道:“關於工資待遇的話我稍後再跟你明說,不過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隨即李雲頓了頓,然後補充道。
“至少能讓你吃得起飯。”
臥槽!吃得起飯算是不會虧待,你tm是哪個位面的黑心老闆?
不知道爲什麼,紅寡婦總覺得自己在面對李雲的時候,總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吐槽慾望,和以前那個外熱內冷的冰冷間諜完全不搭調...
自己這是怎麼了?
難道...我真的信了他的鬼話嗎?真的...能夠在華夏安家嗎?
老實說,紅寡婦知道自己的身價是多少,甚至包括她肉體在內的一切都不足以讓她換取一個華夏綠卡。
或許一個經營有道的小富商或者說企業高管能輕而易舉的拿到綠卡,但是這對她這個前女間諜來說簡直如同空中樓閣,想都不敢想。
沉默片刻之後,紅寡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反問道。
“你...不怕我嗎?我之前可是一個爲了金錢不擇手段的女間諜,被我背叛的前主顧也不在少數。”
“和我有什麼關係?”李雲一臉淡然的笑道,翹起二郎腿,隨意找了個姿勢趴在凳子上說道:“我選擇僱傭你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爲你夠強!能夠保護我的安全,而且有足夠的反間諜技術能幫我應對那些宵小之輩...我有信心能掌控你——你說是嗎,柳千惠?”
柳千惠...
紅寡婦呢喃着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叫過了,以至於現在已經差不多忘記了。
這是她的名字,自從十二歲起,這個名字就被拋棄,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編碼代號。
編碼是多少她已經忘記了,但她還記得自己的代號,陪伴了自己十四年之久的代號。
紅寡婦,就是她的代號,她叫寡婦並非因爲她是喪夫之人,而是因爲上面給予她的名字。
回憶起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爲,盜竊、暗殺、復仇、一切的一切都宛如走馬燈一樣在她眼前浮現,一切那麼的真實,又那麼的虛幻。
現在,紅寡婦死了。
但是世界上又多出了一個柳千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