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黑人突然出現,從後方襲擊了碰瓷兒黨,正是祁洪宇的手下,全部使用甩棍,沒頭沒腦抽了上去。
這幫碰瓷兒黨以爲任俠只有一個人,根本沒有顧及其他,結果祁洪宇手下撲上來之後,根本就來不及反抗。
任俠沒有出手,只是站在那裡看着,等到這幫碰瓷兒黨全部被打倒,這才走過去笑着對壯漢說了一句:“你剛纔說什麼?要削我?”
這個壯漢身上捱了好幾甩棍,腿部受傷太重,已經站不起來,躺在地上驚恐的看着任俠:“大哥,對不起……我們錯了……”
任俠饒有興趣的問:“錯哪了?”
“我們不該碰瓷兒。”
“答案錯誤。”任俠管一個黑衣人要過甩棍,衝着壯漢肩膀就是一下:“重新回答!”
這一棍子下來,壯漢感到肩部斷裂開來一般,整條胳膊都已經不聽使喚了:“大哥我錯了……”
“到底錯哪了?”
“你說我們錯哪了,我們就錯哪了。”
“我偏不說。”任俠搖了搖頭:“我就是要讓你們自己回答。”
壯漢完全被搞蒙了:“我們……除了碰瓷兒,也沒幹別的呀。”
“不。”任俠又是搖頭:“你們做了別的了。”
“我們做啥了?”壯漢喘着粗氣,痛苦的說道:“我們就只是碰瓷兒,真沒幹別的,你打也打了,還想怎麼的?”
祁洪宇這個時候信步走過來,告訴任俠:“算了,也別難爲他們,都是些沒什麼本事的人。”
“好吧,我告訴你們錯在哪了……”任俠嘆了一口氣:“你們 敢剛纔揚言要削我?”
壯漢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任俠沒再理會壯漢,回到那個躺在地上的人身前,貌似很關懷的問了一句:“疼嗎?”
這個人根本沒回答任俠,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任俠探了一下鼻息,發現還活着,這是疼得昏過去了。
任俠轉而告訴壯漢:“帶你們的小夥伴去醫院吧,抓緊救治還能保住腿,否則後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聽到任俠這句話,這幫碰瓷兒黨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把同伴從車下拖出來,攙扶着一瘸一拐逃走了。
那個壯漢在最後面,時不常回頭看一眼任俠,就有些不甘,又有些惶恐。
祁洪宇看着這些人的背影,淡淡的說道:“我剛纔聽到外面有吵嚷聲,就讓人出來看一眼,發現你是被碰瓷兒了。”
“謝謝你了。”任俠笑了笑:“我還真沒想到,你會趕過來幫忙。”
“既然我們是朋友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頓了一下,祁洪宇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不過,就算是沒有我,你對付這幾個雜碎,也完全沒有問題。”
任俠點了點頭:“那當然。”
“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真把人給碾了……”祁洪宇哈哈一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對付碰瓷兒!”
“我很有分寸,角度把握的也非常好,車輪只從他的腿上過去的,不會壓到他的身體。而且不會讓他落下殘疾,不過至少一年的時間,他不能自由活動,得老老實實坐在輪椅上。”任俠告訴祁洪宇:“這樣也好,省得出來碰瓷兒了。“
祁洪宇向任俠伸過手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儘管告訴我。”
“好。”任俠跟祁洪宇握了握手,就直接開車離開了。
同一時間,在市中心醫院病房裡,沙建偉無精打采的躺在牀上,恨恨不已的罵着:“我一定要任俠的好看……”
沙建偉被打傷送進醫院之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但醫生處理過傷勢之後,要求留院觀察是不是還有併發傷患,於是沙建偉住進了VIP單間病房。
今天一天,沙建偉始終躺在牀上,只要坐起身來,就會感到頭腦嗡嗡的劇痛。
唐政軍和王慶雷本來陪在身邊,公司解僱唐政軍的消息傳來之後,兩個人才匆匆回了公司,然而卻沒能改變局面,只能垂頭喪氣又來了醫院。
“這下可好,不但唐政軍的工作丟了,我也被放假了……”王慶雷苦笑起來:“我們小看了任俠。”
唐政軍恨恨不已的說道:“任俠在公司已經有幾年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難道還不瞭解嗎,這貨但凡有點能力,也不至於先前被姚金宇壓得死死的。”
“姚金宇掛了,現在是我們被任俠壓得死死的……”王慶雷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我們真的小看了任俠,任俠只是小小施了一個手腕,結果是唐政軍被炒了魷魚,我又被放了大假。”
唐政軍很是不滿:“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王慶雷一臉愁容:“我的意思是……可能剛一開始,我們不該招惹任俠。”頓了一下,王慶雷又道:“姚金宇做事太黑,把持營銷部的時候,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所有利益他一個人全都吞了,根本不給別人機會。看着任俠取代了姚金宇,咱們覺得來機會了,能跟任俠一起瓜分營銷部的利益,只要把任俠請過去嚇唬一下,任俠肯定老老實實聽話,沒想到任俠更難對付。”
唐政軍重重哼了一聲:“你怕了?”
“我不是怕,就是覺得應該正視對手……”王慶雷很認真的說道:“唐總這事兒其實挺奇怪,沈詩月直接把唐總給炒了魷魚,寧願按照勞動合同進行賠償,而且沈詩月還躲起來,根本不見我和唐總。這又是爲什麼?”
沙建偉沉聲說了一句:“因爲唐總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最弱的。”
“沒錯。”王慶雷點了點頭:“先挑最弱的下手,然後再對付我和沙總,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相信沈詩月會把我和沙總一起開掉,問題是開掉我們兩個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 所以只能暫時留起來。我們都知道,沈詩月是一個工作狂,在人際關係上根本沒有這樣的智慧,這一定是任俠給出的主意。”
唐政軍急忙問:“提拔沙總爲第二副總裁,但同時兼任總經理,這又是爲了什麼,這樣一來不等於擴大沙總的權力嗎,按說應該儘量削減纔對吧。”
沙建偉果然是條老狐狸,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如果提拔爲第二副總裁,但又不兼任總經理,我肯定不答應。大家都知道,第二副總裁是養閒人的,其實沒什麼權力。所以,沈詩月才讓我兼任,這是讓我放鬆警惕性……”冷冷一笑,沙建偉補充道:“過一段時間,沈詩月就會找個藉口,削去我總經理的職務,只保留第二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