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怎麼辦?”於海靜冷冷一笑:“那麼接下來的我辦!”
張旭輝急忙問:“你要怎麼辦?”
於海靜沒有回答,掛斷了張旭輝的電話,隨後給任俠打了過去:“任俠你幹得漂亮呀!”
任俠呵呵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楊振宇的死是你安排的吧?”
任俠反問:“你認爲我會承認嗎?”
“你當然不會在電話裡承認。”於海靜長呼了一口氣:“不如這樣吧, 我們見面談,把所有事情說清楚。”
“見面再次讓你拍視頻?”
於海靜呵呵一笑:“你已經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把視頻經過剪輯,故意放在自己的電腦上,讓周洲看到。周洲肯定會找我算賬,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破壞我跟周洲的關係。”
於海靜饒有興趣的問道:“那麼跟周洲的關係破壞了嗎?”
“沒有。”任俠搖了搖頭:“你猜爲什麼?”
於海靜明顯的楞了一下:“這個嗎……我還真猜不到。”
“因爲我錄音了。”
於海靜再次愣住了:“什麼?”
“沒錯,我錄音了……”任俠爲防於海靜沒聽清楚,重複了一遍:“你偷拍我,我偷錄你,咱們兩個扯平了!”
於海靜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這樣很公平嗎。”任俠笑呵呵的告訴於海靜:“我跟你不一樣,你的視頻經過剪輯,而且沒聲音。我的錄音可是原版的,沒有經過任何剪輯,真實反映了出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好吧……”於海靜長呼了一口氣:“任俠算你狠!”
“不夠狠,敢跟你玩嗎?”任俠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最近這些天,於海靜沒跟周洲見過面,周洲也沒有跟於海靜有任何聯繫,於海靜當然不知道了:“你說的沒錯,我偷拍那段錄像,其實也沒什麼用處,就是爲了挑撥跟周洲的關係。沒想到,你竟然反戈一擊,跟我錄音了,害的我白白折騰一次。”
任俠嘿嘿一笑:“你提出跟我見面的時候,表現的可是非常無辜,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我的事情,沒想到竟然背後偷偷錄了視頻。”
“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可是職業騙子,難道我跟你保證什麼,就一定可信?”
“當然不可信。”任俠點了點頭: “所以,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你背地裡給我下絆子,我背後你給你捅刀子,就看誰更高明瞭。”
“讓你這麼一說,我倒更有興趣跟你過招了,怎麼樣,這一次敢不敢跟我見面?”
“敢!”任俠反問:“爲什麼不敢?”
“不擔心我這一次又給你錄像?”
“你不擔心你這一次我又給你錄音?”
“這樣吧,咱們設計一個方案見面,確保對方都不會玩花招。”於海靜長呼了一口氣:“我是真想跟你談一談。”
“好。”任俠同意了:“這樣吧,半個小之後,我們去碧水雲天洗浴中心會和,在大廳見面,任何人都不能帶手機或者其他任何電子設備。”
於海靜點了點頭:“然後呢?”
“還要什麼然後?”任俠搖了搖頭:“既然已經見面了,你想要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就好了!”
“大廳裡太吵了,還是找個包房吧。”
“包房太不安全了。”任俠又是搖頭:“萬一,你又給我錄像,或者我又給你錄音,怎麼辦?”“,”
於海靜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不如這樣,我們先在大廳見面,然後讓服務員給安排一個包房。服務員安排那間,就算哪間,我們兩個不指定房間號,這樣一來,誰也不能在房間裡 提前做手腳。”
“好啊。”任俠順着於海靜的思路說了下去:“然後咱們兩個一起進包房,而且時刻都在對方視線之內,就算是去衛生間也要一起。否則,只要有一個人暫時離開,另外一個人就可能做手腳。”
“我倒是可以跟你一起上衛生間,但你願意跟我一起上衛生間嗎?”
任俠理所當然的問道:“有什麼不願意的?”
“看着我當你面解手?”
任俠又是反問:“有什麼不可以?”
“好!”於海靜點了點頭:“那麼咱們就麗水雲天見,記住,進入大廳之前,必須把所有電子設備,尤其是手機留在儲物櫃裡,除了身上的浴袍之外,什麼都不能帶!”
“內褲也不能穿?”
“最好別穿。”於海靜直接就回答:“洗浴中心的浴袍,通常就只有兩個口袋,只能裝一盒煙,很難做什麼手腳。你我兩個人,身上只要多出來一樣東西,就可能在其中做點手腳,所以儘量精簡身上的一切。咱們兩個誰也信不着誰,爲了能夠平穩見面,也就只有這樣了。”
任俠答應了:“一言爲定。”
按照約定的時間,任俠去了麗水雲天,這是金沙江路附近一家非常高檔的洗浴中心。
任俠之所以把見面地點選在這裡,也是因爲距離金沙江路非常近,如果出現什麼突然情況,也方便呼叫增援。
麗水雲天的規模非常大,休息大廳的面積不小,按說要在裡面找到一個人,不是很容易。
說來也巧,任俠和於海靜幾乎同時趕到,兩個人在更衣室換了衣服之後,沒有洗澡就直接去了休息大廳。
任俠剛從男賓部走出來,正好看見於海靜從女賓部出來,立即迎上去打了一個招呼:“這麼巧 啊。”
“確實很巧。”於海靜呵呵一笑:“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剛來,沒有洗澡吧。”
“洗澡,像是辦事兒之前的準備工作,所以我還是別洗了,好像見你是爲了辦事兒似的。”
“辦事兒?”於海靜一時間沒明白:“辦什麼事兒?我們見面不是爲了談話嗎?”
“我說的辦事兒,不是你理解的辦事,懂我的意思嗎?”
“懂了。”於海靜意味深長的一笑:“你說的辦事兒,是指那個……滾牀單,對吧?”
任俠誠實的點了點頭:“對。”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們男人管那種事,還叫辦事兒。”於海靜覺得很好笑:“細想也挺有道理,那種事情不是我的辦了你,就是你辦了我,看誰能壓倒誰。”
“沒錯。”任俠打量了一眼於海靜:“你也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