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趕緊走吧……”林月婷跟着說道:“這地兒以後別來了。”
兩個職場麗人衝着任俠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任俠和方醉筠等人回到停車場,正要各自去取車,方醉筠問了任俠一句:“你懂佛法?”
“不敢說懂。”任俠很認真的回答:“粗通一些。”
方醉筠很好奇:“你還懂藏語?”
“這個,真不懂……”任俠略有點尷尬的一笑:“其實我是在吹牛,我之所以敢吹,是因爲篤定那個死禿瓢肯定也不懂。”
林月婷明白了:“也就是說你虛晃一槍?”
“沒錯。”任俠呵呵一笑,旋即有點奇怪的道:“有一件事情我挺奇怪,其實這個格桑仁波切,不難看穿是個騙子。我不覺得別人全是笨蛋,按說應該能看出來,可爲什麼這貨依然繼續行騙,卻沒有人揭穿呢?!”
方醉筠嘆了一口氣:“估計是個喇嘛鴨吧。”
任俠很好奇:“什麼是喇嘛鴨?”
“最近幾年,上流社會流行依止各種上師,於是就有各種來自青藏高原的仁波切活躍在各個城市,從廣廈到京城到處都是。”方醉筠看了看周圍沒有閒雜人等,這才繼續說道:“那些富太太闊小姐,還有事業成功的白領麗人,一窩蜂拜在上師腳下,漸漸成了一股風氣。先前我還挺奇怪的,青藏高原哪來這麼多仁波切,全都不專心研究佛法,一股腦來了內地,而且這些仁波切的口音五花八門,經常是一口流利的東北方言。我過去沒有正式接觸過,今天這麼一看才知道,原來還真就是騙子。”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任俠搖了搖頭:“到底什麼是喇嘛鴨?”
“我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包括這個格桑仁波切,我也不敢說人家就一定是……”方醉筠說到這裡,又看了看周圍:“很多有錢女人依止仁波切,其實就是給自己找個那方面的玩伴。”
任俠饒有興趣的問道:“哪方面的玩伴兒?”
“當然是牀上了。”方醉筠白了一眼任俠:“非要讓我把話說明白……社會上有很多女人,有錢卻心靈空虛寂寞,這些女人分爲兩種情況,一種是自身非常有錢,那麼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在外面玩,去找各種小鮮肉。還有一種則是老公比較有錢,這種女人在外面玩就必須要謹慎了,萬一被老公發現,搞不好要掃地出門。於是,這些仁波切派上用場,這麼說吧,信仰是很個人的事情,一個女人願意信仰什麼,完全是自身權利,別人沒辦法干涉。於是,你懂了吧……”
“明白了。”任俠恍然大悟:“打着信仰的幌子,滿足個人需要去了。”
“沒錯。”方醉筠點了點頭:“我不是說了嗎,哪裡會有這麼多仁波切,其實很多都是冒牌的,今天我就見到了一個冒牌貨。你剛纔有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這些依止過去的女人並不是笨蛋,真笨的話怎麼可能成爲有錢人。大家並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只要在一起玩的開心就行。當然了,你覺得她們可能只是爲了滿足身體需要,其實精神需要同樣可以在上師這裡得到滿足。你知道嗎,這些上師還真的就可以開導人生,提供很多有用的建議,我剛開始覺得格桑仁波切確實有幾分本事,也正是因爲在一些事情上給我提供了正確的指引。”
韓章齡撓了撓頭:“話說,這個格桑仁波切雖然是騙子,倒是也有幾分本事,這不是準確看出來,婷婷最近有麻煩嗎。”
任俠呵呵一笑:“能幹騙子這一行的,不管是哪一種騙子,有一個必備技能就是察言觀色。”頓了一下,任俠緩緩說道:“林月婷的事沒什麼難度,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哦?”林月婷饒有興趣的問:“怎麼能看出來?”
“像你這種女人,長得漂亮,家世又好,各方面條件都是一流的。像你這樣的女人,日子應該過得非常舒坦纔對,按說沒有太多煩惱。偏偏你面帶愁雲,最有可能是出兩種問題,一種就是感情問題,另一種是失業問題……”任俠說着,打量了一眼林月婷,覺得確實是盤靚條順:“如果是事業問題的話,你有兩個好朋友韓章齡和方醉筠,他們都是在商界很有能力的人,完全可以幫到你。如果他們都不能幫上忙,一個出家人又能幫上什麼,所以你如果遇到這類問題,不會去找格桑仁波切,那麼必然就是前一種了。”
“你說的還真對……”林月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見鬼,如果不是被你這麼一說,而是我單獨遇到格桑仁波切,怕是真的會給當成高人。”
“確實是高人,個頭挺高的。”任俠冷笑着搖了搖頭:“不管格桑仁波切,還是依止過去的那幫女人,都是一幫混蛋。”
林月婷搖了搖頭:“他們玩他們的,我們不去參與就是,也沒必要指責他們什麼。”
“我偏要指責。”任俠很認真的說道:“信仰,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是人們的精神家園,也可以說,是滿足精神需求。我不反對這些人互相玩,不管怎麼玩都是他們個人行爲,但假借信仰的名義進行,讓我感覺很噁心。”
“你說的很對。”方醉筠表示贊同:“他們確實是玷污了信仰這回事兒。”
任俠重重哼了一聲:“話說,現在空虛的富婆看來還是很多的,仁波切都不夠用了,否則哪來這麼多冒牌貨。”
大家又聊了幾句,然後驅車離開冠海山,回到方醉筠家裡喝茶。
本來方醉筠今天下午的安排,就是傾聽上師討論人生,既然上師是個騙子,就聊起了其他話題。
到了傍晚,任俠告辭離開,驅車回到自家,剛剛把車停好,走到樓下,迎面走過來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請問你是任俠任先生嗎?”
這兩個男人的西裝全都是非常高檔的質料,跟月色荷塘的那些內保完全不一樣,而且手上戴的腕錶也價值不菲。
“我是。”任俠打量着對方:“你們是誰?”
“我們老闆有請。”其中一個西裝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如果方便的話,請您上車,跟我們老闆聊幾句。”
任俠仔細觀察對方,覺得彬彬有禮很是客氣,不像是有敵意的樣子:“先說你們老闆是誰。”
“這個嗎……我們不方便說。”另外一個西裝男很尷尬的笑了笑:“您上車就知道了,見了面也許會想起,其實大家還是故人。”
“故人?”任俠直接認定這不太可能,這兩個西裝男穿用都狠高檔,甚至要超過公司那幫高管,說明其老闆一定非常有背景。“任俠”作爲一個打工仔,根本不可能認識這個級別的人,在任俠前一世當中,所認識的人當中最牛的,也就是沈詩月了。除了沈詩月之外,就是公司一衆高管,而這些高管並無這樣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