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敞亮呀!”杜永傑打開手機,顯示一個賬號給薛希文:“打到這裡來!”
薛希文有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張輝緒和杜永傑做的是暴利生意,一千萬對他倆來說不算什麼。
不過,薛希文並非空手來廣廈,薛家家主提供資金支持,一千萬對薛希文來說更不不是問題。
於是,薛希文拿出手機,第一時間通過手機銀行,轉賬到了杜永傑的賬戶。
杜永傑本來只是想要刁難一下薛希文,考驗薛希文到底是不是有合作誠意,原本以爲薛希文需要一點時間去籌措這筆錢, 卻沒想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到賬了。
“還真挺敞亮!”杜永傑看着金額,滿意的道:“那麼咱們可以合作了!”
薛希文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你們有什麼要求?”杜永傑試探着問:“只是殺了任俠?”
“沒錯!只是殺了任俠!”薛希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們幹掉任俠之後,要對外面放風說,是港島薛氏宗族殺了任俠,也就是說,幹掉任俠這份榮譽你們不能獨攬!”
杜永傑明白了:“如果是薛家的人殺了任俠,那麼對宗族其他成員,也就有個交代!”
薛希文冷冷一笑:“任俠欠着我們血債。”
杜永傑看向張輝緒:“你認爲呢?”
“可以。”張輝緒答應了:“我們要的是和宏利的生意和地盤,至於外面的人認爲任俠是誰殺的,根本不重要。就算外面的人都認爲,是薛氏宗族殺了任俠,我們沒本事給樟木頭報仇,那又怎麼樣,反正生意和地盤可是實打實歸了我們!”
薛希文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們要的是實在利益,而我們要的是一個名聲,咱們互相之間不衝突,可以非常好的合作!”
杜永傑似笑非笑看着薛希文:“你們只是要個名聲?”
“對!”薛希文肯定的點了一下頭:“我們要的就只殺了任俠的名聲!”
“你們這麼看重名聲?”
“當然。”薛希文笑着回答:“我們可是一個大宗族,名聲非常重要,任俠殺過我們的人,要是們不能報仇,宗族豈不是離心離德了?!”
杜永傑非常精明,通過薛希文這些話,覺察到一件事:“你只是出來跑腿的,幕後還有老闆,應該是薛家家主吧。”
薛希文沒有正面回答:“你只要知道我的幕後老闆非常有實力就行。”
杜永傑似乎不太放心:“你們真的只是要任俠的死?”
“當然。”薛希文同樣非常精明,看出來杜永傑到底擔心什麼:“你可以放心,我們對酒吧街沒興趣,薛氏宗族立足港島,勢力覆蓋東南亞,我們做的生意非常多,當然也包括娛樂業。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有很多賺錢的生意,並不在乎這一條酒吧街,你們很看重這裡,但對我們來說,跨越到內地來經營,步子邁的有點太大,容易扯到蛋。酒吧街這裡形勢複雜,這一點我們很清楚,而我們在本地沒有根基,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我們當然懂。”
杜永傑哈哈一笑:“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哦,差點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條件……”薛希文所說的這些,其實全都是薛家家主的交代:“你們要把薛家豪交給我們!”
杜永傑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們要薛家豪?”
“對!”薛希文不容置疑的回答:“他是宗族的叛徒,必須得到嚴懲,你們要交給我們活着的!”
張輝緒漫不經心的道:“薛家豪是和宏利在酒吧街的大佬,不過你的要求我們可以滿足,想要剷平和宏利,本來也繞不過薛家豪。”
薛希文很輕鬆地一笑:“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要求了。”
“那就好。”杜永傑放心了,轉而對張輝緒提出:“動手吧。”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和宏利在酒吧街的兩家生意,準確的說是薛家豪名下的生意,突然遭人打砸。
打砸者的行動方式完全一樣,那就是身穿迷彩服,戴着黑色頭套,手拎鋼管,衝進生意門面之後,見東西就砸,見人就打。
一般來說,他們行動時間非常短,只是幾分鐘,搗毀這家生意門面之後就迅速離開,不留任何痕跡。
轉過天來,薛家豪的一家酒吧遭遇同樣襲擊,而這家酒吧是薛家豪新開的,投入不少,給予很大的希望。
然而,這一次被打砸之後,至少要重新裝修一個月,才能重新營業。
先前任俠和薛家豪已經商定,把和宏利的人手從豐東區抽調過來,充實就酒吧街。
話是這麼說,真正能抽調過來的人手,其實並不是很多。
畢竟豐東區是大本營,那裡還有很多地盤和生意需要值守,如果把人全都調來了酒吧街,就可能被對方趁虛而入。
結果,真正調來的人不多,分散到各個生意裡面,那就更少了。
可能有人問難道薛家豪自己沒手下嗎?
當然有,但薛家豪畢竟不是廣廈本地大佬,而是從港島而來,剛在本地開始做生意,成爲地區大佬也是最近的事。
這就意味着,薛家豪雖然江湖地位挺高,但在廣廈這裡沒什麼手下。
薛家豪目前是在一步步建立自己的勢力,一方面從港島抽調一些人過來,另一方面在本地吸收一些。
由此可見,薛家豪實力比較孱弱,也正因爲如此,任俠在酒吧街纔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固守眼下的地盤和生意。
雖然任俠早就看上了樟木頭的地盤和生意,奈何實際不具備,需要休養生息才行。
也就是說,任俠早有預料,未來跟樟木頭難免一戰。
只是沒想到,還沒等任俠動手,樟木頭那邊先開戰了,這場戰鬥對任俠來說,其實來的有點早。
同樣因爲如此,這三家生意的損失比較大。
張輝緒和杜永傑那邊,出動的人非常多,力量集中使用,而且速戰速決,絕對不拖沓,很難防禦。
和宏利這邊負責看守的人,剛跟對方打了一個照面,就被全部放躺下了。
這樣一來,薛家豪有點坐不住了,去找任俠商量:“你有沒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