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絕對不只是一個玩物……”任俠搖了搖頭,又道:“我需要儘可能瞭解黑手黨,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我保你平安無事。”
“好吧,其實我不是馬爾科維奇的女人……”柳德米娜猶豫了一下,決定老實交代了:“馬爾科維奇是一個重要人物,但不是黑手黨最重要的人物,只是一個頭目而已。我是黑手黨老大的情婦,在黑手黨內部把首腦稱爲教父,馬爾科維奇沒達到教父的級別,這一次黑手黨想要來廣廈擴展生意,教父把我派過來協助馬爾科維奇,其實也是爲了監督。馬爾科維奇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對我非常敬畏,如果我在華夏出了什麼意外,教父不會饒過馬爾科維奇的。”
司鴻初很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個教父是誰?”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甚至連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柳德米娜一個勁搖頭:“我已經跟了他五年了,對他的瞭解幾乎就是零,所有人只是稱呼他教父,我也稱呼他教父。我只知道,他有着非常龐大的實力,很多馬爾科維奇這樣的人爲他賣命,羅剎國**高官當中也有不少被他買通了。”
“羅剎活躍着五百多個大大小小的黑BANG,其中有一些屬於黑手黨派系,還有些不是。換句話說,羅剎有很多黑手黨組織,你所服務的那個教父只是其中之一……”任俠一邊觀察着柳德米娜的神色,一邊緩緩說道:“黑手黨這種組織發源於意大利,羅剎黑手黨相比之下比較年輕,在米國同樣也有黑手黨這樣的地下HEI幫組織。無論羅剎還是米國,亦或是意大利,黑手黨的重要人物都會被稱爲教父,某種程度上這是一個頭銜,但並不具體指某個人。這位教父在地下世界,應該還有其他稱呼,就算你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總應該知道個綽號什麼的。”
柳德米娜還真就知道:“他綽號是斯瓦洛格。”
司鴻初不明白:“這是什麼鬼綽號?”
任俠卻明白是怎麼回事:“羅剎、白俄、烏克蘭等國,屬於斯拉夫民族系統,他們有自己獨立的神話傳承,跟希臘羅馬神話並不一樣,我如果沒受挫,斯瓦洛格是斯拉夫神話當中的火神。”
“沒錯。”柳德米娜一個勁點頭:“他有這個綽號,是因爲喜歡放火燒死自己的對手,如果馬爾科維奇不能把我平安帶回羅剎,他就會把馬爾科維奇綁在柱子上,然後腳底下堆上木柴用火活活燒死。”
“難怪馬爾科維奇這麼在乎你。”任俠又問了一句:“這個斯瓦洛格現在什麼地方?”
“在羅剎。”柳德米娜回答;“他本來想親自來華夏,但事情太多走不開,所以把馬爾科維奇派了過來。”
任俠再次提問:“廣廈這裡除了馬爾科維奇還有誰?”
“目前負責的頭目就只有馬爾科維奇。”
“我要是沒說錯,廣廈這邊應該是有人接應你們,也就是說,馬爾科維奇有盟友。”任俠說着話的同時,依然仔細觀察柳德米娜的神色:“馬爾科維奇的盟友都有誰?”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柳德米娜一個勁搖頭:“他們事先都已經安排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馬爾科維奇沒告訴我,斯瓦洛格也沒告訴我,我來華夏的主要工作是監督賬務,確保馬爾科維奇沒有侵吞斯瓦洛格的錢。”
司鴻初看了一眼任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出來說話。
“你現在這裡等着吧。”任俠對柳德米娜丟下這句話,跟司鴻初離開了房間。
司鴻初直接就問:“你覺得柳德米娜說的是實話嗎?”
任俠反問:“你認爲呢?”
“她說的話從邏輯上是站得住腳的,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破綻。”司鴻初分析道:“我也聽說過,黑手黨大佬身邊的女人經常換,往往睡過之後就打發走了,這樣的女人完全不重要。但柳德米娜是個固定的情婦,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感情的,斯瓦洛格肯定不希望自己的情婦遇到意外。而且,斯瓦洛格也必然非常相信情婦,把情婦派來華夏監督手下,這個也是情理之中。也正因爲柳德米娜是情婦,對黑手黨的瞭解應該還是很多的,也知道斯瓦洛格很多事情,只不過沒有全說出來。這個女人仍然不老實,如果真的想要知道她掌握的全部情報,不上刑是不行的。”
任俠嘆了一口氣:“你想動用刑罰?”
“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不管知道些什麼都老老實實說出來……”司鴻初有點無奈的一笑:“只不過嘛,對這樣一個女人上刑,還真有點讓人於心不忍。”
任俠嘆了一口氣:“那就這樣吧。”
司鴻初不明白:“哪樣?”
“如果馬爾科維奇願意支付贖金,我們就放了柳德米娜,如果馬爾科維奇不願意掏錢,到時再說……”任俠做出決定:“我們沒必要對柳德米娜上刑,也沒必要弄清楚柳德米娜知道些什麼,羅剎黑手黨距離我們太遙遠,知道了這些也沒什麼用處。我們需要做的,就只是阻止黑手黨發展到廣廈,至於黑手黨本身是羅剎自己的問題,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馬爾科維奇在廣廈有很多盟友都無所謂,只要能把馬爾科維奇自己連根拔起,這些盟友也只能看着。”
“好吧。”司鴻初也是這麼想的:“就這麼安排吧。”
任俠重新回到房間,告訴柳德米娜:“你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我們不會難爲你,如果你不肯老實的話,我們對你也不會客氣。“
“我知道了。”柳德米娜非常驚恐,一個勁點頭:“我只是一個女人,只是監管一下賬務,對他們的事情一概不瞭解,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求求你們別傷害我。”
任俠沒再說什麼,關上門之後,跟司鴻初告別,直接回家了。
也就是任俠纔剛一走,司鴻初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處理,於是也離開了。
司鴻初臨走之前,交代兩個手下:“盯住這個女人,別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