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如做夢般,林立甚至還來不及害怕便莫名奇妙的昏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道極爲刺眼的殷紅不斷地印入他的眼簾。隨着他的雙眼睜開,只見周圍的天際竟都如血液般殷紅。
他的神智漸漸恢復了一絲清醒。然而就在他清晰的那刻,周圍那些模糊的身影也是越發地清晰起來。只見他的周圍竟站滿了,足有二十幾個人。在這些人的頭頂之上竟有些被紅色光暈所組合而成的字跡。一,二,二,一,三,二...
“這是哪?”林立的聲音有些嘶啞,但這並不妨礙他問話。然而直到好一陣,周邊的那些人都沒有答話。隨着他神智的恢復,周圍那些人竟驚恐地望着他,紛紛遠離着他。
林立有些迷惑地望着衆人,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他努力地朝着四周張望,只見除了身旁這二十幾個人之外,在方圓五百米之外的地上,竟鮮明地划着一道血色的圓圈。在這圓圈之外,竟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
林立緩緩立起身子,警惕地望着四周。他雙目清澈,鬢染紫金長髮,站在人羣之中,人們紛紛遠離,彷彿十分忌憚與他站在一塊。
他仔細地朝着四處巡視,在他這塊,除了那二十幾個人之外,附近便只是一個四尺大小的水池。說來奇怪,在紅圈之內,連同他在內的所有人的衣服竟然都是同樣的紅色。而站在紅圈之外那密密麻麻站着的人卻是穿着白色的衣裳。
最讓林立費解的是,當他探手摸去的那刻,他竟發現那衣裳就如同自己的皮膚般,緊緊地貼在肉面之上,無法脫離。
“這是哪?”林立對這一切視乎有了個模糊的概念,然而他卻不敢確定。於是便對着周圍那二十幾個紅衣人問道。
然而良久之後,都沒人答話。
林立微微皺眉,瞧着那二十幾個人看待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忌憚與驚恐,不禁思考起來。然而摸索了一陣,也沒能悟出個所以然出來。他將目光鎖定在外面,朝着那紅圈之外的人,正虎視眈眈地仇恨似的望着自己,彷彿想將自己吞吃了般。
“先祖...”林立意念入體。不過直到一刻過去,也不見破天答話。他心想:“這地方很是怪異,莫非與破境一般,屬於一個極爲特殊的存在!看着這些涇渭分明的衣裳,如果將這顏色分部勢力,那這紅圈便是兩方勢力的界限。不過這紅圈之內,爲什麼那些人好像非常忌憚我一般,莫非我和他們不屬於同一個勢力?
不對,如果不是同一個勢力,那又怎麼會分配在一個地方!...還有這裡的天空,爲什麼會是血色?還有站在這裡的所有人,他們的氣息爲什麼如此肆無忌憚地散發出來,竟都是修羅。雖然等級都不算高,除了我之外都差不多在三到六星之間,然而這麼多的修羅,無論是誰面對他們,也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還有那紅圈,分明是界限。界內之人不敢出去,界外之人不敢進來!這又是什麼道理?難道這紅圈是一道極強的禁制?是那神器的種子?瞧着那些界外之人,彷彿都巴不得我們出去。一旦出去,必定會遭到他們的追殺!眼下,看來我只好靜待休整,隨機應變了!”
林立心思細膩,想到這些,便盤膝坐在原地,沉閉雙目,不再理會其他人。
直到第四天後,就在林立沉目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兄臺,兄臺...”
林立豁然睜開眼睛,只見身旁立着一紅衣之人,在他的頭頂之上,醒目地被標有一個‘三’字。
來人是個儒雅中年人,正是侯立白。
“侯兄怎麼也進來這裡了?莫非...”林立大感意外地說道。
在這幾天,他隱隱有個猜測,只不過沒有證據,僅僅只是一種猜想罷了。然而眼下見到侯立白也出現在這,那麼,他的猜測多半是真的。
“兄臺,什麼都別說了!眼下危機四伏,我們要想辦法逃出這裡!”侯立白打斷了林立,繼而說道:“這裡是修羅戰場,是三府之戰的戰場。現在,你我頭上的紅色光暈,便是修羅追殺令。在修羅界,每一位觸犯府內的修羅都將注入誅殺令,送往修羅戰場。”
“我頭上也有光暈?...”因爲紅色光暈立在頭頂,林立根本無法看到。眼下侯立白提出,他方纔意識到這點。
“兄臺頭上的標識爲五。這誅殺令共分七級。每一級都是標着着被標識者殘殺了同府相應修爲之人。一,表示殺了一名四級修羅。二表明殺了一名五級修羅。三便爲殺了一名六級修羅,四爲殺了一名七級修羅,而五則是殺了一名八級修羅。六則爲殺了一名九級修羅。七則是殺了一名十級修羅。
在修羅界,一旦被標識這硃砂令之人,便統稱爲魔頭!一旦成爲魔頭,那麼無論是哪個府門之人,都將全力追殺此人。一旦將此人殺死,他們的頭頂之上便會被標識,但他們的標識不再是紅色,而書專屬自己府內的顏色。
如今的三府,分別爲藍府,黑府,白府。每一府都爲相應名稱的顏色。殺了什麼修爲的魔頭,便賦予什麼樣的雙倍戰功。而這戰功便和魔頭的標識一樣,只不過每一府的顏色不一樣而已!
這所謂的戰功,共分爲八級,在前面七級,和魔頭的標識是一樣的。只不過如果殺死了魔頭,獲取了雙倍戰功,那麼他們的標識便會成倍的增加。比如殺死了一名四級魔頭,那麼他將獲取的戰功變爲二級。如殺死了一名九級魔頭,那麼他所獲得的
戰功便爲八級,相應的,在他的頭頂上便會標識一個八字!”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我們都是魔頭!一旦出了那紅圈,便會遭到別人無盡的追殺?”林立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沒錯!不過兄臺說
的也不是完全正確!即使不出這紅圈,裡面也是兇險萬分。在修羅戰場之中,魔頭是可以將功補過的。換句話說,便是一旦成爲魔頭,想要洗刷魔頭的標識,便是殺死同等級或修爲更高的魔頭。當然,這只是洗刷魔頭標識的一種辦法。還有一種辦法便是殺敵。
如你現在是五級魔頭,那麼你就只要殺死兩名八星府外的修羅,或殺死兩百個七星府外修羅,或殺死兩千個六級府外修羅。洗刷魔頭的方法就只有這兩種!”侯立白解釋道。
“...”林立聽後只覺頭皮發麻。按照侯立白的推論,在沒遇到八級魔頭,或兩個府外八星修羅之前,自己只有殺死兩百個府外七星修羅。兩百個這是什麼概念。即使林立修爲通天,也絕不敢說自己做得到。
“兄臺,眼下我們的處境非常危險!這紅圈之內的人留不得!”侯立白貼着林立,冷厲地輕聲道。
瞥了眼侯立白,林立心想:“按他所說,這紅圈之內應該也可以殺人!如此一來,就難怪那些人對我如此忌憚了!看來那些人之所以不大開殺界,原來是怕被別人暗算。爲了削去魔頭,絕不難想象,任何人都已經動了殺念。若不是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人虎視眈眈着,想必此刻他們早已開殺了吧!
還有侯立白,這傢伙估計是被府內之人施展了那禁娘之術,被關押在這。想不到這修羅血海竟然是這番模式。
只要是修羅,一旦在府內殺了同府的四星修羅便會被施展禁娘術,被流放到修羅戰場。讓他們自相殘殺。最讓人費解的是,沒想到這魔頭也可以洗白,而這洗白的代價便是無盡的殺戮。看來,這魔頭還是要儘早的洗刷掉,否則天天被一幫人追殺,這日子便沒法過了。還有那戰功,也不知是個什麼玩意!眼下破天也不在,在的話還能提點我一二!
...侯立白這般說辭,看來對他人已經動了殺念,想借助我,幫他洗白!不過,嘿嘿...想要洗白,哪有那麼容易!”
“侯兄,你說說這洗白白,是怎麼回事?”林立也不急着答應侯立白,問道。
侯立白瞧着林立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彷彿想到了什麼,如窒息一般,急忙說道:“兄臺,你...你不會是想殺我吧!”
“侯兄,怎麼說這樣的話。我像那種人嗎?你就說說將一個人殺死之後,如何獲得標識!”林立搖頭否認道。
“在將一個修羅殺死之後,對方的體內會自動生成一個相應等級的標識!一旦這標識出現,你就必須抓住,吞吃。這樣就會融入你的標識之內!自然可以幫你洗刷魔頭和建立戰功的標識!”侯立白略微鬆了口氣說道。在此之前,他對這魔頭實在是厭惡之極,剛纔匆忙之間,竟忘了林立之前的作風,竟貿貿然地提出殺機!不過話已經說白了,他只希望林立在人數不夠的情況下不要殺自己湊數,否則他還不鬱悶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