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有些莫名其妙!
那白衣人看上去對林立並無惡意。那黑衣人,林立自然知道對方對自己保有不好的目的。
但是破天和擎天勳爲何如此大的反映....
聽到破天和擎天勳兩人的大喊,林立來不及多想,立馬拔腿就跑。
與此同時,那黑衣人也拔腿跑開。
令林立百思不得其解地是,那黑衣人跑動的方向竟然和他跑動的方向背道而馳!
“什麼狀況?...”林立納悶着。
“仙君來了!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擎天勳喊道。
“仙君,什麼仙君!這世界有仙君麼?...”林立皺眉道。
然而沒等他說完,只見他的頭頂上,一片殷虹的氣罩瘋狂地蓋過他的頭頂。
轉瞬,只見那血色氣罩瘋狂地向下方壓下,很快便觸碰到了林立的身子。
當那氣罩觸碰林立的身子的那瞬間,林立頓時感覺頭被撕裂了一般,一股劇痛從心間傳出。頃刻間,林立竟然昏厥了過去...
地球的某個神秘地帶,一處千里荒漠之中。
這裡是一片一望無垠的荒漠。荒漠之中,被火辣的陽光曬得滾談的沙子不斷地被狂暴地龍捲風肆虐地捲起,朝着各處如波浪般推移,鑄成了一座座高低不齊地金黃色沙丘。在這些凌亂散佈着的沙丘最中間,一股極爲濃烈的腥臭味伴隨着幾隻兇猛禿鷹的尖銳聲不斷散播,傳開。
在那正在啄食的禿鷹附近,躺着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
少年圓臉,淡眉,臉色蒼白,如杏仁般的厚脣微微蠕動,露出兩排隱約可見的銀白貝齒。
“我...死了嗎?”少年的神智模糊,雙眼還未睜開之際,嘴裡便陸陸續續地碎出了一些略顯無力地話語。
頃刻,少年的神智視乎有些恢復,原本只是稍作蠕動的眼皮越發頻繁地翻動起來。轉瞬,他便掙脫了眼皮的束縛,一雙如星辰般璀璨的黑眸夾雜着一些黏黏地腥水不住地朝着四周匆忙地掃去。直到蔚藍的天空與那刺眼的金芒映入他那略顯疲倦的雙眼之後,他方纔緩緩地合上眼睛,繼而再次展開。
這時,他那原本使不出一絲氣力的雙手,隨着神智地越發清醒而似瞬間被注入了勃勃地生機般,竟可以活動起來。
也就在這一刻,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竟如針刺般在他的腦海裡一一浮現出來。這段記憶是痛苦的,充滿了邪惡與血腥。或許,因爲記憶的不完整,即使直到一刻之後,少年也只是懵懂地知道自己原來叫張林。
“不,我不叫張林。我叫林立!這是哪?我不是來自地球麼?對了,破天,還有擎天勳!我...”重重地將雙手的十個手指插入沙礫之後,少年立起了身子,癱坐在地上。腦海裡總是出現一些彷彿刻在骨子裡的記憶。他不斷地搖着頭,探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許久...方纔記起了一切。
原來他叫林立,來自地球,是一名武者。之前因爲一次有點無厘頭的意外而來到這個地方。
在前世,這種現象曾被無數網絡書蟲們統稱爲穿越。
他,竟穿越了!
穿越在一個奇異的世界。此刻,他穿越在了一個名叫張林的人的身上。
“這裡就是破天所說的仙界麼?”林立思考起來。
林立拍了拍身子,將那些滾燙的沙礫掃去之後,慢慢地站立起來。繼而再將藏匿在腿上的沙礫拍去後,便不住地朝着四周巡視。很快,他便發現了不遠處正在啄食地禿鷹和被它們破敗了肉身的馬涼。
馬涼是張林的同門師兄,他們的師傅名叫鬼冥子,是一個修爲高深的武者。
此前,鬼冥子有一個寶貝,那寶貝是一片綠葉。每逢十天,在那綠葉之上便能自動生成一滴露水。只要將這滴露水服下,便可增加自身的修爲。
某一日,這一寶貝被馬涼撞破,於是他便起了歹意。接着就邀張林一同暗算鬼冥子。最後,鬼冥子中了馬涼的計策,身受劇毒,並被馬涼和張林二人聯手擊殺。雖然鬼冥子被馬涼二人徹底擊殺,不過他二人也是爲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身受重傷。
此後,爲了謹慎起見,他們二人便連夜趕路,果斷離開。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二人進入這荒漠之後,他二人彼此各懷鬼胎,竟都想獨得寶貝。於是一場大戰又再次開啓。
不過可笑的是,他們本來就身受重傷,結果一戰之後,二人竟紛紛就此斃命,寶貝最終還是被任何一人獨得。也就在他二人斃命之後,恰好林立趕上了穿越的潮流,並附身在張林的身上。
探出毫無血色的右手,穿入了青衫之內,掏出了那裝着寶貝的錦盒,林立感觸良多地嘆息一聲:“倒是讓我撿了個便宜!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忐忑一笑,林立苦惱地搖起了頭,朝着四周再次巡視一遍,再瞥了眼呱呱直叫的肚腹,心中不禁冷笑一聲:“寶貝雖好,可眼下黃沙漫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個問題。更何況現在空着肚子,再不進食,那可就真被活活餓死了!....”
林立檢查了下身子,舞動了手腳。原本在血海修煉的修羅血氣之法,此刻如消失了一般。他的身體內,竟然一點血氣都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爲嚴重的是,他的體內竟然一點靈氣也沒。貌似在地球吸收的靈氣在這裡成透明瞭。
想到這裡,林立不由皺起了眉。不過轉瞬,他的腦海裡卻是靈機一閃,一個大膽地念頭瘋狂地冒出:“這寶貝能提升修爲,說不定也能解決溫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
林立嘿嘿一笑,便興奮地將錦盒打開,隨即,一道撲鼻的清香迎面而來,晃眼間,只見一片綠得油油地月牙兒般的葉子豁然出現在眼前。
順着葉片的紋理朝着中間仔細打量過去,一滴如清泉般清澈的露水伴隨着林立不住地抖動而左右顛簸起來。幸好,葉片的兩端微微彎起,極好地將露水護在了中間,沒能讓它就此流到別的地方。
“視乎有些不妥...這露水的功效只是馬涼一家之言。這馬涼生xing狡詐,說不定是騙他的也說不定!我到底是喝還是不喝?....”林立躊躇了一番,黑溜溜的雙眸不住地左右遊動。
最後,他終於作好了決定,暗暗道:“不喝是死!早死晚死對我這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大不了在穿越一回,說不定....”
說着說着,林立竟荒誕地想到。隨後,他也不再猶豫,直接將綠葉對準小嘴,轉瞬,那滴露水便從綠葉之上輕盈滑落,滴在他那有些乾澀的舌尖處。接着,一股甘甜迅速地衝擊着他的味覺神經,肚腹之中竟突然間就鼓脹起來,整個人猛然精神大作,十分抖擻。
“哇,這是什麼玩意!僅僅一滴就能讓我飽腹,這可比傳說中的納米食物還要立竿見影啊!若是能再來幾滴就好了,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規定的,竟要十天才能產出一滴,這不是玩人麼?”林立憤恨地想道。
片刻,精神大振的林立看也不看悲慘的馬涼一眼,徑直朝着記憶中的路線離開了此地。
晃眼間,十天便是過去。
十日來,林立不間斷地呼喊着破天和擎天勳,然而無論他如何呼喊,他們兩個人就如不存在般,根本沒有反映。隱隱中,林立感覺自己的靈魂很純淨,並沒有其他的牽引。這無疑說明,他的靈魂並沒有和其他人發生聯繫。換句話說,此刻,破天和擎天勳已經不再他的體內。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喝下了那滴露水,林立竟一連十天也不曾感到飢餓,至今還是肚脹未消。這無疑不是給了他巨大的信心。雖說目前還未走出這千里荒漠,不過根據記憶中所述,只要再朝前方走動大約三十里便可出了這荒漠,見到一個小湖。在小湖之後便是樹林。走出樹林,便能見到一處村落。
“哈哈...小湖呀!我好久沒洗澡了!痛快!”林立一臉興奮地笑道,不假思索地便加快了腳步,極快地朝着前方走去。
一個時辰之後...一處偌大的小湖便矗立在林立的眼前。見此,林立利索地脫去青衫,光着膀子極快準備跳入小湖。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極快地掃在了身前不遠處的一處巨大的石壁之上。
在那石壁上方,一件紫杉和一把精緻地長劍涇渭分明地整齊擺放着。在石壁後方,林立看不到的地方,他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鋤水的清脆聲音。
“有人?”林立警惕地朝着那石壁後方望去,然而石壁太大,他無法看到那躲在石壁後方之人。
微微側過身子,一個清晰可見的長髮背影觸目般印入林立的眼中。
摸了摸腦後的長髮,林立揣測起來:“看那紫杉的樣式應該是男的穿的。不過看他的頭髮,烏黑光澤的,竟比我的還長上了一截,不會是個女的吧!糾結啊...到底要不要下去!可如果是個女的怎麼辦?雖然我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這等下作的事,我還真做不出!”
“喂!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大家都不要互相偷看!你看這樣可以不?”林立衝着石壁後那不男不女的傢伙大喊一聲。然而,過了良久,那傢伙卻是沒說一句話。隱隱的,只是聽到一聲鋤水的聲音。
見此,林立便再衝着對方喊上了一句:“你不作聲,我便當你默認了哈!”
爾後,石壁後再次傳出一聲鋤水的聲音。
見到這一幕,林立不由地想道:“哇!這傢伙可夠變tai的!出個聲還能比殺了他還難受?...莫非,這傢伙是傳說中的太監,生怕別人聽到他的鵝公嗓?不對呀,哪有做了太監害怕被人嘲笑的道理!...莫非,他真是個女滴?怕我過去毀了她名節?嘖嘖...這傢伙要不得,我像那種人嗎?哼!”
林立不再理會那個小氣的傢伙,利索地脫了褲子,直接跳入水中,背對着那石壁,活潑亂跳了起來。
“好shuang呀!好像回到了老家,嗯,要是爺爺在就好了。我們倆就可以朝着水裡抓魚了!...”林立悠閒地閉着眼睛,雙手不住地在水中滑動,安逸地想道。
“對了,不知道大雅那傻丫頭在做什麼?要是沒我陪在她身邊,她...還有大師傅,二師傅,三師傅,四師傅,小璇子,莫菲,破天,擎天勳....”
想着想着,原本美滋滋地小臉轉瞬似被雨打溼了般,隱約地,林立的眼眶裡竟溢出了一滴滴淚珠。
緩緩睜開眼睛,抹去了殘留在眼眶邊緣的水花,突然一股倦意極快地涌入林立的腦海裡。微微打了個哈欠,轉過身,他便決定回到岸上好好睡上一覺。
這些天以來,他的精神一直都很好,所以也沒休息。如今,終於走出了荒漠,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然而,就在他打完哈欠,睜開眼睛的那刻,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立馬冰冷地印入他的雙瞳。
林立不禁瞳孔一縮,驚呼道:“鬼啊!救命啊!”
說完,他便迅速地如旱鴨子般嘩啦啦地朝着遠處極快地“啪”去。爾後,在他的身後,一道悅耳卻略有些尖銳的女子聲音猛然響起:“*賊!我非殺了你不可!”
林立旱鴨子般極速朝着前方游去,起初是受到了驚嚇,後來聽到那女子那充滿了滔天恨意的尖銳之聲,方纔回想起那女子冷如冰霜的面容和那持劍劈來的架勢,也就不再多想,更不敢朝着後方望去,提着撲通撲通跳着不停的小心肝即刻如魚龍般飛速躥行在湖水之中。
林立一邊朝前遊動,一邊心有餘悸地回想着:“丫的,我都沒看見她洗澡,就揮劍朝着劈來。若是看見了,還得了....看來這個世界的女人對名節的重視程度遠超前世的古代啊!更讓人要命的是,這女人還是個武者!”
林立初來乍到,雖穿越在了一名武者身上,但匆忙之間也沒好好地研究下他所學到的武功或者秘籍之類的。再加上這女人的拼命和揮劍的架勢,不知怎地,竟讓他想起了前世一些小說裡的滑稽段落。
“唉,那些都是泡妞能手的豔遇經歷。與他們相比,我可不會笨得認爲這女人會看在我英俊瀟灑的份上放我一馬。嘿嘿....或許這就叫同人不同命吧!同是穿越者,爲什麼輪到自己穿越就這麼的悲慘!”
林立忍不禁慘笑一聲,聽着後方那如水蛇般鋤水的聲音,他的臉色猛然間變得慘白一片。一股恐懼之色極快地從他的小臉上抹了過去。不待多想,他立馬揮動着強而有力的雙臂,‘嘩嘩...’地朝着前方游去。
“*賊,有本事你就別跑!有種就與我比劃一二!”後方那女子水性雖好,但顯然比之林立還是差上來一截。
揮劍劈來之前,這女子便早已看出林立也是一名武者。但多年的殺伐經驗與過分信仰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賊的危險係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於是她便極快地繼續朝着林立追來。
“哼!羞我三次,此仇不報,我就不是殷雪狸!”持劍追擊的女子輕咬櫻脣,一股陰狠地衝勁立馬灌入了她那只有憤怒的腦子。
‘簌!’的一聲,她那苗條勻稱的身段便如蜻蜓點水,隨着長劍在水中劃開一道水痕,她的身子便立刻朝着水痕劃開的位置極速前行。
這是她殷家的一套獨門功法,專門便於在水中滑行。其速度比之常人,也不知快上了多少倍!此前,若不是林立速度太快,一時之間她根本無法追上,她也絕不會在與林立未戰之前花費內力在這上面。
“喂,小姐,你講不講理,我都沒偷看你,而且我也經過了你的同意才跳進來洗澡的!你不能這麼蠻橫啊!...”
林立不小心瞥了眼後方的女子,只見她黛眉星眸,瘦臉高鼻,眉宇之間一股英氣隱隱乍現。瞧是如此,他心裡便詐定這女子定是個講些道理的人兒。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隨着他這麼一喊,那女子眉宇間的英氣瞬間蕩然無存,轉而繼來的竟是一股子令人髮指的狠勁。
林立着實被這陰狠的女子嚇了一跳,想着那女子在水中滑行的姿勢,應該是一種奇特的功法,便於在水中穿行。如此一來,要不了多久,這女子就能趕上他。到時候,他的小命也就算是徹底地玩完了。
“哼!老子就算是被水憋死,也不能便宜了你這個潑辣的狠婦!
”林立停止了向前遊動,猛然轉過身,衝着後方迅猛追來的女子大喝一聲,憤怒道。
林立說完便立馬鑽進了小湖,如一條泥鰍般,極快地就潛入了小湖的深處,陽光無法明朗的所在。
“你...你這個無恥,卑鄙,下流,**的*賊!...”持劍女子黛眉一皺,卻是沒有再追擊下去。畢竟殷家的這套功法只適合在水面滑行,若真入了湖中,卻是沒多大的功效。再加上,林立鑽入的地方深不見底,幽暗一片。即使真追擊下去,也見不得能把林立怎樣。
“你這個*賊...”持劍女子嘟着櫻桃般杏紅的小嘴,小臉上極快地抿過一絲碎念,原本清澈的水眸子晃眼間變得渾濁起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匆忙地從她那細弱龐涓的臉頰處滑下,‘叮’的一聲,跌落在湖水中。
爾後,望着了無隻影的湖水,持劍女子也不再堅持,回到了岸邊,站在了楊柳之下,順着熙攘的和風,不斷地朝着小湖的各處掃視。
巡視的同時,持劍女子心思繼而混亂起來:“這該死的*賊!...竟問我是不是女子,若我回答,那豈不是讓他得逞!還有,我明明鋤水警示了兩次,他卻偏強蠻地跳入湖中。哼,三次戲弄於我,即使沒毀我名節,這等仇,我若不報,就枉爲殷家的子孫了!”
想到這些,持劍女子便不由地蹙眉,仔細地朝着小湖的各處冰冷地望去。
小湖的另一處...
林立狼狽的身影躲在一處和着泥巴的蘆葦之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原本還算滋潤的小臉此刻卻是慘白一片。透過蘆葦的縫隙,瞧着那持劍女子竟還站在岸邊,虎視眈眈般朝着各處巡視。他的心裡便噗通地不由一跳。
不過很快,他便嘿嘿一笑,隨即再從褲襠裡拽出錦盒,緊緊地握在手中,不屑地想着:“你慢慢等!老子就算打死也不會出去!只要有這寶貝在,就算是十年,老子也等得起!哼,誰先走誰叫是王八!”
時間緩緩而過,一連三日,那女子一直都守候在岸邊,不斷地朝着湖中巡視。
直到第四日清晨,這女子忽然離開了片刻,不過之後卻又回到了岸邊。搖了搖頭,又是消失了一會。再之後,又是回來,繼而又搖頭,又消失。如此反覆也不知多少次,最終,再過了十日,這女子始終按捺不住,徑直離開了。
自她離開了三天後,這女子竟又再次回到岸邊。朝着小湖巡視了數遍,臉色掠過一絲失落後,方纔再次離開。此後,一連一月,這女子也不曾出現過。
話說另一頭,躲在蘆葦中的林立,這段時間以來可算是活得夠嗆的。
畢竟,不管換做是誰,泡在水中整整一個月,那身子的削軟程度也足以讓人觸目驚心的。不過說來,那寶貝所產生的露水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餓不着不說,就連原本被水浸泡得皺巴皺巴的身子,竟也一下子恢復瞭如初般的紅潤。
不過讓林立鬱悶的是,這寶貝只是十天方纔產出一滴露水。也就在這等待的十日內,他的身子又不斷得變成了老摸樣,皺巴一片。
“唉!何年是個頭啊!這小妮子的xing子還真是烈得緊,這不是玩人麼?”
原本,林立是打算這女子離開後便露出水面。不過在那女子第一次離開的時候,他忍住了沒出去。結果,那女子果然回來了。之後,再歷幾次,那女子竟都只是在試探他。
最離譜的一次是,這女子離開了三天竟又再次回來。這讓原本起了一絲希望的林立極爲憤怒,估摸着在之前三天,這女子定然是藏匿在附近,就差他自動送上門了!
每每想到這女子如此奇特的一面,林立便不由地打起冷顫。原本騰昇出的離開念頭,立馬被擊潰得煙消雲散。
如此,晃眼間便是兩個月過去了...
“不行!受不了啦!再這樣下去,我寧願一死!...啪!...”
林立大喝一聲,生怕那女子聽不到似的,立馬躥出了水面,朝着岸邊游去。
所幸的是,那女子在他一直游到岸邊也沒見她露個面兒什麼的。
“這個惡婆娘!竟把老子的衣服和褲子給弄走了!混蛋!...”
林立咬牙切齒地碎了一聲。當下,他也不做多想,按住了褲襠,生怕隨便一陣風便將他的褲襠吹起,乍現出他那原本就特含蓄地春光...接着便狼狽着身子,迅猛得穿行在樹林裡。
大約一個小時後...
林立只見眼前一亮,一處處良田橫七錯八地交織在一起。在這片寬闊的良田後,一棟棟高低不平的農家院舍宛如雨後竹筍般威風颯爽地矗立着。
“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林立呵呵一笑,立馬便瘋狂地朝着農舍處跑去。
一路躲躲閃閃之下,也算無驚無險。片刻後,他便來到其中一處農舍,挑了一件粗布衣裳和一件寬大的褲子,套在了身上。
這是一處大約一百平方米的農家小院。此刻,農舍內還有着些許的炊煙裊裊騰起,小院內也是暫無一人。這也正是林立敢肆無忌憚地大舉偷竊行徑的最大原因。
將衣服利索地穿好,林立便極快地朝着小院外走去。然而就在此刻,一聲悽迷而尖銳的女子聲音驟然響起:“有賊啊!有賊啊!來人啊!救命啊!...”
林立聞言,立馬灰溜溜着身子,飛快地跑向小院外。一邊跑着,一邊還不斷地碎出一聲嘀咕:“我是賊是沒錯!可你喊什麼救命啊!說得我好像是個採花賊似的!...”
沒過片刻,整個原本寧靜的小村子頓時熱鬧了起來。各處的農戶紛紛拿着農具,或抗肩,或垮腰,殺豬般地嘶嚎起來,瘋狂地朝着在小村外延疾步奔馳着的林立。
“救命啊!佛祖,上帝,打救打救我啊!”被一羣似來自洪荒般的猛獸追着,林立竟忍不住驚恐道。
這一穿越就被逼着做賊!林立鬱悶啊!
這些山野村民,竟把他當作了採花賊般地追趕着。如果只是偷了一件衣裳倒也不打緊,可是被人誤會成採花賊,這性質就非比尋常了。
在前世的記憶裡,那些古代電視劇中,貌似只要是採花賊被抓,那麼無論他是也不是,最少挨頓狠打是斷然無法避免的。
林立現在的身子軟,哪能經得起別人的一頓暴打。這次,他可真是拼了命般跑着。然而這村子的農戶散佈得有些混亂。無論他朝着哪兒跑去,那兒的前方便能冒出一兩個扛着鋤頭的壯漢。
瞎跑一陣,轉瞬,林立便被一羣兇惡如虎的怒民們重重地包圍起來。
“別,千萬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採花賊,只是偷了一件衣服...”
林立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即使放眼前世,村與村之間械鬥也只是幾百個人混戰。如今,他卻被差不多上百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着。一時膽怯,連忙驚恐地解釋道。
悲劇的是,他越是這麼說,那些兇惡般的刁民那殺人的眼神更是肆無忌憚起來。也不知哪個村民的王八之氣大作,爆喝一聲:“打啊!”
頃刻,上百人立馬朝着林立如洪水般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