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開始了,賽場上到處都是運動員們拼搏的身影,汗水的點滴和奮勇向前的場面,深深印刻在每一場比賽中。
在觀看了一會兒祁元正他們的比賽,陳御風便起身離開。如果不出他所料,花想容應該還沒有離開華夏大學。就看到的那幾輛採訪車來判斷,花想容她們應該在接受記者們的採訪。
果然,在陳御風步行五分鐘後,便看到在一棟教學樓前擠滿了人,相機和話筒隨處可見,陳御風一眼就看到了在鏡頭前接受採訪的花想容。
陳御風來到一處靠近花想容的位置靜靜的站着,雖然是在校園裡,但陳御風不敢保證不會出什麼岔子。既然通過天網得知已有不少勢力進入了京城,那麼陳御風就不會掉以輕心,尤其是在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花想容的情況下,更是不容半點馬虎。
陳御風眼觀八方,搜尋着可疑的人影。不過很可惜,沒有絲毫的發現。難道對方並不打算在這裡動手?陳御風有些不解。
此時一名日本男記者湊了上來,舉着話筒向花想容提問道:“請問花小姐,您對後天晚上的演唱會有什麼看法呢?”
“我只能說我會全力以赴,帶給歌迷們一場最棒的演唱會。”花想容微笑道。
“聽說這次演唱會華夏政府給予了極大的支持,不知是真是假?”日本男記者繼續追問道。
“這我並不清楚,不過如果政府不支持,我也開不了演唱會呢。”花想容平靜道。
“哦,不過我好像聽說這次演唱會會發生變故,華夏政府甚至在暗中安排了人手來保護花小姐。如果這場演唱會真的會這麼危險,爲什麼花小姐還執意要開辦下去?難道不怕造成人員傷亡嗎?”日本男記者咄咄逼人,甚至是問出了敏感話題。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這個問題不應該問出來,太敏感了。花想容也是臉色微變,這個日本男記者問的問題已經有些越界了。梅姐這時候站了出來,替花想容解了圍,淡淡道:“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想容有權利不回答,還請這位記者不要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下一個!”
梅姐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日本男記者的繼續提問,並吩咐那些暗中安排好的記者上前來。不過誰也不知道,就在其他記者擠過來的時候,那名日本男記者左手上忽然多出了把短匕,並且對着花想容的方向刺了過去。由於人擠人,所以竟然沒有人發現。
“哐當!”
一道氣刃忽然飛了過來,打掉了那把短匕,與地面清脆的撞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名日本男記者的動作也隨之而然的被發現。
是陳御風出手了,他從一開始就在觀察這名日本男記者,他從他身上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微弱氣息。所以在當他掏出短匕的一瞬間,陳御風就彈出了氣刃阻止了他的動作。
“你是誰?爲什麼會攜帶管制刀具?來人吶,快把他送到警察局!”梅姐大聲呼喊,然後讓人掩護着花想容向後退去。
那名日本男記者見事情敗露,於是從身上掏出一把忍刀,劈飛了上前來的兩名保鏢,然後身形直撲花想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嚇傻了,驚叫着四散開來。
“臨!”
嘴裡唸叨了句金剛薩埵心咒,陳御風當機立斷打出了不動明王印。這名日本男記者被打退了幾步,嘴角溢出鮮血。幻影步施展,陳御風來到花想容身旁,一把拉住她的玉手,然後遠離這裡。
那名日本男記者惱羞成怒,朝着陳御風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的梅姐讓人趕緊打電話報警,心中擔憂着花想容的安危。她已經知道是陳御風將花想容帶走,對方的實力她見識過,所以雖然擔心但還是相信陳御風的能耐。
陳御風保護着花想容來到校園一處僻靜的角落,這裡綠蔭成羣,是個隱藏的好地方。而且現在正值運動會,所以也不怕被人發現。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陳御風對着回過神來的花想容柔聲道。花想容點了點頭,有陳御風在,她不緊張也不害怕。
這時候那名日本男記者也追了過來,咬着牙對陳御風說道:“該死的華夏人,竟敢破壞我的計劃,該死!”
“不過是區區一名下忍,就敢來這裡撒野,真是膽大包天!”陳御風冷笑道。對方不過是一名下忍,不足爲懼。
“八嘎,我殺了你!”這名下忍憤怒了,手持忍刀朝陳御風殺來。
陳御風面露不屑之色,右手運起一股柔和之力,將對方忍刀的攻勢化解,然後回敬過去,讓忍刀調轉了個頭,徑直插入他的胸膛。
這名下忍瞪大眼睛,緩緩地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僅一回合便被秒殺,實力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
陳御風拍了拍手,看着他袖口上的葵花圖案,不禁脫口而出:“葵花會!”
葵花會是日本黑道三大會社之一,和黑龍會與楓葉會齊名。據說葵花會已經和山口組達成合作關係,共同蠶食日本的地下勢力。這名下忍應該是葵花會的一名先鋒,後續搞不好還會有其他高手前來。
“沒想到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都怨我!”看着陳御風凝重的表情,花想容走上前來嘆息道。
陳御風搖了搖頭,說道:“沒必要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敢來華夏撒野就只有死路一條!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他們爲什麼要針對你?接二連三的派遣殺手過來?”
“......”花想容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有種苦悶但說不出。
正當陳御風要安慰她一下的時候,忽然神情微凝,如臨大敵地看向前方。只見一位披散長髮的青年出現在陳御風面前,腰間挎着一把武shi刀,神情放蕩不羈,視世俗於無物,身上散發出極強的氣息。
看着地上那名下忍的屍體,青年讚許的說道:“不錯,非常不錯。輕而易舉地就幹掉了一名下忍,不愧是御天門門主,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天級忍者!”陳御風輕輕吐出四個字,這人是他見過的最強忍者,比起當初的千葉求魔還要強大。
“你就是花想容小姐吧!早就聽聞你豔冠羣芳,今日一見確實驚豔無比。在下風魔狂次郎,還請多多指教。”青年微笑着說道,看着花想容的眼神綻放出莫名的光彩。
風魔狂次郎,日本風魔一族的最傑出者,日本青年一代五大狂魔之一,實力深不可測。外界傳聞,他的實力已經不下於風魔一族的族長,也就是他的父親風魔太郎,但具體情況如何還是一個謎。
陳御風沒想到這位狂魔竟然會來京城這個是非之地,當即陰沉着臉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來這裡是爲了帶走她?”
“呵呵,花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勢力盯住了她,我想你身爲御天門門主,應該知道一點吧?”風魔狂次郎邪笑道。
陳御風眉頭微皺,這點他當然知道,但強敵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就算是他也會力不從心。更讓陳御風擔憂的是那些大組織,根據天網情報,歐洲的梵蒂岡和黑暗議會都準備計劃前往京城,如果屬實,那麼到時候恐怕會造成一場腥風血雨。
“是誰指使你來的?”陳御風問道。
“指使?呵呵,我風魔狂次郎豈會甘心被人指揮!我這次是不請自來,就想看看有哪些高手出現。當然,如果能夠順便幹掉你的話,想必也是一件痛快的事。”風魔狂次郎狂笑道,語氣間的狂妄暴露無遺。
從身上抽出鳴鴻刀,陳御風冷笑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風魔狂次郎,本少爺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話,本少爺會讓你死得很慘!”
“嘖嘖,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我還狂妄!也好,這一段時間沒有動手,我的手都癢了,就拿你先開刀吧!”風魔狂次郎臉上浮現出血腥的笑意,右手握住刀柄,蓄勢待發。
周圍的空氣一下凝滯起來。
此刻在不遠處的另一棟教學樓窗前,和這裡僅有一個空地的距離。一位長髮中年人正雙手抱胸注視着這裡,一身休閒裝,揹負一柄長劍,如鷹般的眸子透露出通徹天地的包容。
但很可惜,他身上的煞氣和血腥令人膽寒,顯然不知有多少人喪命在他的手裡。
“風魔一族的風魔狂次郎,竟然讓他捷足先登了。不過倒也無妨,陳御風這小子未必會輸給他。不過再加上暗中觀察的葵花會,那小子恐怕就沒那麼輕鬆了。”中年人喃喃自語道。
輕撫着背後的劍柄,中年人臉上爆發出駭人的殺氣,嘴裡冰冷的吐出幾句話:“弟弟,你放心,我定會取下陳御風這小子的腦袋來祭奠你的在天之靈!神若阻我,我便殺神;佛若阻我,我便殺佛!”
殺人不過一念之間,成神成魔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