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月大發脾氣:“你這條狗,說誰晦氣呢?就是你這種傻樣的歌迷整天來騷擾本小姐,你說你賤不賤?賤不賤?”
葉軒摸不着頭腦:“我邀請你唱歌,不答應就算了,沒必要惡言相向吧?”
造型師扯扯她的衣袖:“喂,小心他可能是記者化裝,萬一爆出去,你的形象就毀了。”
袁月月不聽還好,一聽之下更是怒火大熾,破口大罵:“我平生最恨就是記者,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爆出去吧,看有沒有人相信狗仔的鬼話呢?”
造型師還真是拿這女人沒辦法,好歹也替不少明星做過設計,偏偏就她態度最惡劣,平時面對公衆的時候倒不覺得,可是私下動不動無緣無故脾氣未免讓人覺得厭惡。幸好遭她惡罵地那人心胸廣闊,沒有計較。
造型師趕忙打圓場:“就算了吧,他又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葉軒走到袁月月面前說:“我哪點看起來像弱者了?即使你痛恨記者,也不用不着發泄到我這個弱者身上吧?”
“我發泄又怎麼了?我情緒就是不好!請本小姐去唱歌?也不稱稱自己地斤兩?”
造型師心道:“女人瘋起來還真是不可理喻,我都不明白她好端端的爲什麼發火,搞成這樣,許導去上個廁所那麼久也不見回來,看來遠離明星是最正確的選擇啊。幸好被罵的那個人十分理智,如果兩個人都是火爆脾氣可就慘了。”
造型師還沒來得及祈禱,只聽葉軒呵呵笑道:“剛纔搞錯了,其實不是請你去唱歌的。”
造型師又想:“不唱歌光是去露個臉嗎?沒覺得袁月月有多好看,都是化作化出來的!”
誰知,造型師這念頭剛起沒多久,那個笑得很和善的男人突然一把拽住袁月月的頭髮說:“我是想請你去給我們跳脫衣舞的!”
頓時,袁月月頭上亂七八糟的髮夾紛紛隨之落下,精心製作地髮型成了雞窩。
“你他媽的找死啊?”袁月月爪住葉軒的手腕。
這一腳只來得及踢出一半,頭皮上的傳來巨大撕扯感把好帶得轉了彎,背向葉軒,被用力一推,撲在桌子上,臉正好扣熱氣騰騰的湯盆裡。
“你長得不錯,不過這不足以成爲任意撒潑的理由,即使普通人都會注重涵養,何況你還是是公衆人物呢?”葉軒咧咧嘴,這種鳥明星有毛用,好在自己不畏強權,勇於與來惡勢做鬥爭。
造型師、攝影師通通驚呆了,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在叫:打得好!
葉軒提起她的頭又壓一盤牛排裡。
這時候,去上廁所的柯龍偉提着褲子一臉輕鬆地走出衛生間,見到那個身影,先是一愣,待得看清楚之後,不禁嚇了一跳,急忙衝了上去:“葉先生,葉先生,有話好說,千萬不可動粗!”
柯龍偉算是凱歌公司的軟資源,頂樑柱,所有影視MV大部分都出自他手。並且,其身份又兼公司的副總經理,地位極高。
在三天前,也就是星期三的時候,作爲影視公司投資顧問的身份,柯龍偉出席了軒海集團的競拍會。在那一天,他見識到了鼎鼎大名的葉軒的暴力手段,這廝不僅手段嚇人,還膽子大得逆天,就連市委書記,都在他的手裡殘廢了。
回到公司之後,自財團的老總到影視公司董事長再到濱海分區總經理,都對所有人下達了關於軒海集團葉軒這人的態度: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人家不僅有錢還有權,不敢說在其他地方,可是在濱海足以隻手遮天!所以,凱歌公司想要在Z國最爲繁華髮達的濱海市發展,就必須交好這人。
柯龍偉上廁所的時候還在想明天如何去拍葉軒的馬屁呢,結果一回來,立馬看到葉軒暴打袁月月。
“葉先生,葉先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柯龍偉都快哭了,他倒是不怕葉軒揍了袁月月,而是萬一濱海市場因爲這件事情將凱歌公司驅逐出去,那麼虧的可就不是幾百萬能了事的。
葉軒一扭頭,鬆開袁月月,“咦,你挺眼熟的啊!”
“呵呵,三天前葉先生的義舉,在我心裡留下了極重的印記。”柯龍偉點着笑臉,好像見到了自己的爺爺似的。
周圍的造型師、攝影師盡皆大驚,如果之前是處於對葉軒的膽大妄爲叫好的話,現在就完全是愕然了。
袁月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柯龍偉的大腿,賣力哭喊,“柯導,這人一來就打我,你看你看……你快叫人來,快叫人開把他廢了!”
造型師、攝影師紛紛往袁月月投入白癡一般的目光。你這蠢人,除了會搔首弄姿,賣唱,還真是一無是處了!沒看到咱們的柯大導演,副總經理,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好像孫子似的,你還敢說這種話?
果真,柯龍偉臉色一變,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子就甩在袁月月的臉上,厲聲叫到,“你這個沒眼力勁的死女人,真當你是大明星了?葉先生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你就已經是積德了,還這麼不知死活!”
說完,便有轉過頭,對葉軒笑道,“葉先生,您別跟她一般計較。我這就回去上報總公司,將她安排到後臺工作去,以後絕對不會讓她再出現在熒幕前招您厭煩了。”
只是因爲葉軒一句話,就把一個準一流大明星給打入冷宮,在場之人心底都駭然不已。而袁月月更是不知所措,捂着臉連淚水都忘記流了。
葉軒擺了擺手,“我比較講道理,讓這個婊子重新上個妝,五分鐘後到東側陽臺跳一曲脫衣舞,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說完,便兀自離開了。
柯龍偉躬着身子把葉軒送了出去,一臉諂媚的笑容,好似陪同皇帝出宮的太監一般。
回到自己的東閣陽臺,葉軒坐回位置上,徑直吃起了東西。
“嘿,我們無事不能的葉大老師,你到底是做到沒有啊?”言連勳冷笑着拍了拍桌子,“是不是要進行賭約了呢?”
葉軒點點頭,“你們沒請到,應該是你們在這裡滾三圈!”
“葉軒,你還正當你是什麼人了?哼,袁月月那種女人,別說你能請動她,只要能見她一面,都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張周海哈哈一笑。
周圍的人紛紛報以蔑視般的冷笑。
“是嗎?”葉軒環視一週,敲了敲桌子,低聲喝道,“既然來了,還不進來?難道要我出去請你嗎?”
正說着,濃妝豔抹的袁月月走了進來,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雙眼紅腫,好像剛剛纔哭過似的。她來到餐桌前,先朝大家鞠了躬,沙啞着嗓子說:“對不起,葉先生,剛纔是我錯了,請您接受我的歉意。”
袁月月不待衆人說話,便開始唱道:“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心田……”一邊唱一邊顫抖雙手扯下自己的粉紅色外套,只剩一件蕾絲花邊小內衣,胸部火爆,身材玲瓏有致。
一時全場寂靜,“叮”的一聲,言連勳手中的叉子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