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4 打上門去
日月潭是寶島最大的景觀,也是寶島最大的內陸湖,面積九平方公里,繞湖一週三十五公里。
三二逼坐船直達對面,跟着上山。
山上有幢大別墅,就靠着最著名的玄光寺,曾經供奉過玄奘大和尚頂骨的地方。
三二逼上山的時候,金銳也已經上山,以金銳現在的實力,三二逼還沒那本事發現被金銳跟蹤。
剛剛進山,三二逼就遭遇到無數武器的攻擊,長的短的都有,還有更不怕死的拎着雙刀就衝上來刷經驗的。
不費吹灰之力,三個二逼就把一大幫子清理乾淨,動作倒是令金銳滿意。
“我怎麼老是覺得有人在跟蹤咱們?”
二蛋把一個彪形大漢當皮球似的踢飛老高,回頭死死的盯着叢林。
張將左胳膊上捱了一槍,把子彈擠出來之後,點了穴道,小聲說道:“會不會頭來了?”
妖孽一聽這話,頓時變了顏色。
妖孽旁邊,站着一個包着紗巾的女子,輕輕拉着妖孽的手。
“小瀚,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紗巾女子正是那被劫持的司徒靈。
妖孽手上滿是鮮血,搖搖頭,靜靜說道:“我會對金說。責任我來扛。”
“呸!”
二蛋冷笑說道:“輪得到你來扛?”
“我纔是四大天王的老大。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我就是老大!”
“這事跟你沒關係!”
“懂!?”
張將默默點上煙,淡淡說道:“我不同意二蛋的說法。”
“論武功,我的境界最高。當然,論實力,你們倆都比我變態。”
“不過我們仨裡面,我的年紀最大。這事,是我沒管好你們。這是我的責任。”
妖孽聽到這話,頓時閉上眼睛。
二蛋則是翻出了白眼球,冷冷說道:“少裝仁俠!警告你,沙僧。我纔是老大。你,靠邊站。”
一說到這,仨天兵又開始了無止境的爭吵。
司徒靈可能也習慣了這樣的情況,默默的坐在一邊,撿起一把手槍悄悄的揣身後。
吵了足足八分鐘,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的結果,那肯定是要PK一回了。
然而出乎金銳預料,三天兵沒PK,互相看了看,齊聲說道:“先殺人!”
這個倒有點令金銳意外了。
接下來,三天兵一起走到別墅大門口,隔着老遠的,二蛋沉聲大吼。
“國際刑警最高特別調查組組長金銳辦公室、調查員二蛋……”
張將肅聲接口:“張將!”
妖孽冷冷叫道:“張譽瀚!”
“前來挑戰寶島第一高手,竹青蓮!”
“接不接?”
金銳遠遠的聽着這話,痛苦的閉上眼睛,捂住自己的額頭,張着嘴,痛不欲生,懊悔不迭。
自己的裝逼手法和橋段全都被三二逼一絲不苟的學了過去。
大別墅慢慢打開,十來個勁裝男女走出來,分列兩旁。
金銳瞅瞅這些人的身手,微微有一些驚訝。
青蓮實業董事長竹青蓮不過就皇級中期,這樣的人在寶島這個彈丸之地已經是最頂級的人物。
一個皇級武者,二蛋三天兵竟然公然上門挑戰,這完全就是殺雞用牛刀的打法。
莫非……
寶島裡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三二逼打上門來,究竟是幾個意思?
趁着三二逼進別墅的空檔,金銳閃身到了別墅裡,收斂自己的氣機,躲在別墅裡的大香樟樹上。
這幢別墅面積超大,佈局也很講究,裝修裝潢也是滿滿的民國風。
後院是一個大大的練武場,把整座山都挖了一半,邊緣就是三百多米高的懸崖,日月潭的風光盡收眼底。
二蛋在前,張將再後,中間妖孽牽着司徒靈的手,金童玉女般的小兩口。
不用說,兩個人一定有姦情大大的。
在石頭城,金銳俘虜了司徒牡丹和司徒靈之後,妖孽就跟司徒靈王八對綠豆對上了眼。
回到錦城之後的日子裡,妖孽揹着自己偷偷買食物給兩姐妹,金銳也是看在眼裡的。
司徒兩姐妹被贖了回去,妖孽跟司徒靈也就沒了聯繫,直到前段時間在馬來小島上再次相遇。
那時候司徒靈已經和李樹立有了婚約,即將訂婚。後來李樹立被金銳打斷五肢活生生痛死,這婚約也就沒了下文。
金銳卻是從沒想到妖孽又跟司徒靈好上了。
在一幫人的帶領下,二蛋四個人穿過天井來到後院。
路過一間佛堂,二蛋停下腳步,噯了聲。
“嘿!這個佛頭跟我師父說的挺像的。”
說着上前,一巴掌過去,就把佛頭也摘了。
好幾個人當時就怒髮衝冠要來殺二蛋。
“混蛋,這是北魏的石佛,你竟然敢把他毀了!”
二蛋手把佛頭,就跟掌着籃球一般,刷的下就把佛頭給砸過去,那人當時就被開瓢暈了過去。
一記掃堂腿出來,斷骨聲啪啪響,剩下的人再不敢造次了。
眼睜睜的看着二蛋抱着佛頭大搖大擺走進後院,愣是沒人敢放一個屁。
後院裡早就有人等候四人的到場。
金銳此時已經到了山上密林裡,靠在大樹丫上看着下面的動靜。
青蓮實業幾個分部的扛把子全部到齊,圍拱在董事長竹青蓮周圍,一身的勁裝,很有氣勢。
竹青蓮就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憂心忡忡。
見到二蛋四個人過來,嘴角不停的在抽動。
“你就是竹青蓮!?”
毫無疑問,張將、妖孽雖然嘴裡對二蛋不服氣,但在這樣的外交場合,兩人都以二蛋馬首是瞻。
年紀已經六十開外的竹青蓮慢慢站起來,面色悠變。
三個天兵身上的氣機釋放出來,籠罩全場,在場的明勁武者猛然感受到三股不同的威壓。
或暴虐,或陰毒,或凝重!
就如同身在一葉孤舟,面對滔天巨浪,又似在酷寒北極,冷得僵硬。
聊聊無幾的幾個王級暗勁稍微能有點氣機出來,卻是秒秒鐘就被三股噬血狂魔吞噬得乾乾淨淨。
無數人面色劇變,身子呆硬,雙腳打顫,魂不附體。
竹青蓮硬着頭皮,朗聲說道:“我就是竹青蓮。三位打上我家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二蛋指着竹青蓮叫道:“那就是你了。你有個兒子叫竹知言是吧?”
竹青蓮心頭一緊,沉聲說道:“對。”
二蛋說道:“那就對了。把你兒子交出來,讓我兄弟殺了。這事就過去了。”
金銳在遠處聽着,有些疑惑。
竹青蓮緩緩說道:“我想知道原因。我兒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三位嗎?”
二蛋大聲說道:“廢話!沒得罪我們仨兄弟能萬里迢迢從東海過來找你嗎?”
“我還以爲你有多橫多狂,呵呵,也就一個皇級中期的小垃圾。”
竹青蓮身爲十萬之衆的執掌者,氣質倒也拿捏得穩。
和和氣氣的說道:“在三位大高手面前,我竹青蓮肯定是垃圾。不過三位既然是同道,打上門來管我要人,總得有個理由。”
二蛋叫道:“你要理由!?”
“行!”
“你兒子竹知言這個人渣。追我弟妹不成,竟然下藥。”
“這個理由夠不夠?”
聽到這話,金銳眼睛一亮。
而竹青蓮卻是面色一變。
二蛋接口說道:“你兒子說,賭王是他幹爺爺,在澳島沒人敢跟賭王齜牙。所以,我們就把賭王的娛樂城給砸了。”
“你兒子還打電話威脅我弟妹。叫我們有種來寶島,分分鐘虐死我們。
“我們仨兄弟不信這個邪,特意過寶島來,就是要試試被虐成狗的滋味。”
“現在讓你兒子出來,我要當面問他。究竟誰是狗誰是渣。”
聽到二蛋的話,竹青蓮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