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尤勝的後媽曲彩蓮。
一看是尤勝,她大喝起來:“尤勝,你個王八羔子想幹什麼?”
在會場內她是大家尊重、學習的貴婦人,但是在這裡她不需要再僞裝什麼,潑辣脾氣一下爆發出來。
尤勝更爲憤怒,已經準備好對曲彩蓮破口大罵,但是一看到房間內的情況,一下愣住了!
裡面有一張茶桌,曲彩蓮在一邊,張小光坐在另一邊,中間還站着一位正在倒茶的女服務員!
再看,張小光手中握着一隻軟鋼筆,正在一個小日記本上寫着什麼。
但不管寫着什麼,他們想象中的那種畫面根本沒有發生!張小光和曲彩蓮絕對是乾乾淨淨的!
“夫……夫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尤周驚愕地看向曲彩蓮。
曲彩蓮沒好氣地斜他一眼,“老尤,你說我幹嘛?我不是一直心口疼嘛,我讓張醫生給我開個方子,外面太亂,所以纔到這裡來!”
張小光點點頭,撕下手中的方子往曲彩蓮手邊推了推,說道:“夫人,你本來就心口疼,還是心前區的一種疼痛,應該保持心情平靜、呼吸通暢,要是動怒的話就會傷及心臟,引起胸部梗塞。藥我都開好了,從晚上就開始服用。”
說完,扭頭看向尤周,很不客氣地問道:“尤總,我正在給夫人看病開藥,你們突然跺門進來,這樣做合適嗎?”
“就是啊,你們這樣做合適嘛!”曲彩蓮一聽更是來氣,緊盯着尤勝父子不放,“我就是鬧不明白了,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尤周瞭解曲彩蓮的性格,不給她一個交代,這個事就不會完,尷尬一笑解釋道:“夫人,我們還以爲有賊呢。”
尤勝更是感到顏面掃地,也向曲彩蓮道歉,“對不起啊阿姨,剛纔有保安說進了小偷,所以我們才趕緊過來。”
他本計劃在收拾張小光的同時把曲彩蓮也給辦了,將她趕出家門,現在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肚裡咽。
這事放在別人身上呵呵一笑就算過去了,但是曲彩蓮的一張嘴皮子不饒人,“你一句對不起就行啦?我能不知道你個王八羔子想幹嘛,你是不是想到我要給你老爸戴綠帽子啊?”
一句話把尤勝噎得更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
“尤勝,你個王八羔子怎麼不說話?”曲彩蓮哭喊起來,撲向一臉窘迫的尤勝,看樣子還要撒潑。
尤周最怕的就是這個,趕忙好言安慰,又狠狠瞪一眼尤勝,“還不快搞你的慈善晚宴去!”
尤勝急忙點頭,灰溜溜地跑走了。
那位服務員一看氣氛不對,也悄悄走出去。
尤周摟住曲彩蓮,又是一陣好言安慰,好說歹說才把曲彩蓮勸說坐下。曲彩蓮那叫一個委屈,哭得滿臉都是淚,叫苦道:“老尤,這麼多年我守着你,跟守活寡似的,你說我容易嗎?他個王八羔子還欺負我……”
尤週一聽,更是顏面掃地,臉上的皮都在顫抖。
做男人的最怕別人說這個,他一時恨不得鑽到地板中去。
張小光忍住笑,咳嗽一聲嚴肅道:“我是一名醫生,我可以看得出尤總的潛力,只有去我的醫院檢查一番,我可以讓尤總重振雄風。”
尤週一聽,大喜,“謝謝張醫生,有時間我一定會找你!”
曲彩蓮一聽冷笑,“你就是給他吃‘偉爹’,他也硬不起來!”
尤週一聽,肥臉憋得跟豬肝似的,苦苦一笑道:“夫人,在張醫生面前,你不能老挖苦啊。”
曲彩蓮鄙夷一笑,轉過頭去,“別磨蹭了,我還得問張醫生怎麼服藥呢!”
這就下了逐客令。
尤周點點頭,伸出手,準備跟張小光握手,“張醫生,真是謝謝你了,剛纔真的很抱歉啊!”
張小光並不站起,也不跟他握手,指了指曲彩蓮道:“尤總,夫人的心口疼有越來越嚴重的跡象,不能馬虎大意啊!另外要注意,她必須保持心情的平靜,不然會發展成心肌梗塞的。”
尤周尷尬地縮回手,急忙點頭,“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張小光劍眉一緊,問道:“尤總,尤勝是我的同事,我知道他是個鍼灸大師,爲什麼不讓他給夫人瞧一瞧呢?”
曲彩蓮冷笑,“那個王八羔子的鍼灸術害人還可以,想給人治病門都沒有!”
尤周看她一眼,又衝張小光笑了笑,“夫人是氣話,還請張醫生不要在意。”
悄悄碰了碰曲彩蓮的胳膊,暗示她不該說的話不能亂說。
張小光點點頭,站起來,“好了夫人,我得去參加慈善晚宴了。”
“張醫生!”曲彩蓮急忙叫住,又看向尤周不耐煩地催促道:“老尤,你先去幫助那個王八羔子看看吧,我還得請張醫生跟我說說怎麼服藥,還有以後的注意事項呢。”
說着,娥眉一緊,又揉起胸口來,痛苦的可憐巴巴的樣子令人心痛。
尤週一看,趕忙點頭,“那好,夫人,你快坐下來,讓張醫生跟你好好談一談。”
又衝張小光點點頭,轉身走出去,走出最外面的門口時,又順手帶上房門。
那邊人一走,這邊曲彩蓮急忙站起,一個虎撲撲到張小光身邊,一下摟住他。
在尤勝父子沒有進來之前,曲彩蓮已經這樣做了,在張小光的警告之下,她才老老實實地坐下。現在沒有人打擾了,她是上下其手,準備大幹一場。
“夫人……夫人……”張小光趕忙推開。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都能感覺到曲彩蓮身上燃燒的那一團火苗和身上的那一股壓倒一切的衝勁,不過他來這裡可不是爲了跟曲彩蓮痛快一場的。
跟齊夢玫痛快一場可以,跟柳茗雅痛快一場可以,甚至跟顧小詩痛快一場也可以,但是跟曲彩蓮不行!
張小光是一個愛戀美色之人,但是還沒有達到那種濫交的程度。他知道曲彩蓮是交際花,跟他一起上過牀的男人多了去了,看起來很誘人,實際上是糟糠,是垃圾!
說不定還有病!
這樣的女人利用還可以,跟她玩激情不可以,再說到時候可不是他玩她,而是她玩他!
“小光,他們不會再來了,你怕什麼?”曲彩蓮又一把摟住張小光,語氣無比親熱。
張小光伸出雙手,不得不推着曲彩蓮的肚子把她推開,“夫人,夫人……”
話說到這裡,他已經無法開口說話,因爲曲彩蓮突然扒下自己的上衣,壓在張小光身上。
張小光感到一陣柔軟,不由得心中一動,說起來畢竟是交際花,眼神魅惑,身段誘人,此時沒有一點心理波動,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他還是又一次推開曲彩蓮,猛地站起,嚴厲道:“夫人,請你自重些,不尊重你自己,也得尊重我這位醫生!”
曲彩蓮笑了,又上前摟住張小光,媚媚一笑道:“裝個鳥啊你?還在這裡裝蒜!”
說笑間,已經拉了拉上衣,露出裡面大紅色的胸罩。
張小光頭大,又一次推開曲彩蓮,這一次二話不說,直接走向門口。臥槽,我跑還不行嗎?
“張小光!”曲彩蓮大喝一聲,指向張小光,“我看你敢走!膽敢違揹我的意思,我就脫了衣服告訴尤勝父子你騷擾我!”
臥槽,你還想霸
王硬上弓?張小光猛地站住,而後咧嘴一笑又轉身走回,笑道:“夫人,何必動怒啊,我只是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曲彩蓮又笑了,“小樣兒,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夫人,還別說,你的身材真好。”張小光走到跟前,佯裝欣賞起來。
曲彩蓮扭着水蛇腰一笑,“小樣兒,還不快點來,看我一會兒不咬死你。”
看向張小光的眼神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張小光呵呵一笑,摟住她,把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拍,“先睡一覺怎麼樣?”
一團白色氣息頓時在她的後腦勺處瀰漫開來。
“好啊。”曲彩蓮拋給他一個媚眼,朝他懷裡歪去,可是剛一歪便兩眼一閉癱坐下去。
張小光扶她坐穩,幫助她拉了拉胸衣,又扶她趴在桌子上。臥槽,像你這種貨色,倒給錢我都不要!
而後拍拍手,走向房門。
出了門口,他安排旁邊的一個服務生道:“夫人有點困,在裡面趴着睡了,你一會兒進去看看。”
而後走向晚宴會場。
此時晚宴已經開始,主席臺上正有人發表着慷慨激昂的講話。
講話的人正是這次慈善晚宴的舉辦者尤勝,他握着話筒動情地說道:“各位嘉賓,女生們,先生們,謝謝你們的光臨,謝謝你們能夠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
三鞠躬致謝。
大家鼓掌。
張小光看到蘇龍海、柳茗雅等人都在熱情鼓掌,搖搖頭,走向一個角落。
美女記者顧小詩正在那裡坐着,看到張小光走過來,嫣然一笑,打出手勢請他坐下。
張小光微笑點頭,坐下來,兩個人都朝着主席臺的方向望去。
鞠躬完畢,尤勝環視一週,繼續動情地說道:“大家都知道我是從海外回來的遊子,被安排到銀水區人民醫院工作。當來到醫院之後,我才發現我們醫院是我們瀋州市裡面最落後的醫院了,看上去讓人心寒,看上去讓人十分心痛。爲此,我爸爸向醫院捐資兩億元……”
“好!”
“謝謝尤總!”
“尤總是瀋州市最大的慈善家了!”
有幾個嘉賓大喝着打斷尤勝的話,並且站起來鼓掌,隨即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衆人並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喊話的嘉賓在落座之後,都看一眼那個大耳朵保安。
大耳朵保安呢衝他們微笑點頭,又悄悄衝他們豎了豎大拇指。
看樣子他們是事先已經有了安排。
在聽衆中,最激動的莫過於蘇龍海,有了這兩個億,醫院就可以大變樣,在醫院排名中,就可以幫助他甩掉倒數第一的帽子,看可以進入到前二十名!
現在他看到尤勝,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尤勝的演講繼續進行:“各位嘉賓都知道,兩個億對一所大醫院來說算不了什麼,所以我才決定舉辦這次慈善晚宴,搞一次現場拍賣!我和我爸爸將我們的部分藏品拿出來,讓大家競拍,拍賣出的錢都全部捐給銀水區人民醫院,打造一個慈善基金會!”
“好!”
“說得好!”
“這是尤勝尤醫生的善舉,大家當然得支持!”
那幾個嘉賓又一次大喊,又一次鼓掌。在他們的帶動下,現場又一次掌聲如潮。
張小光一聽,劍眉一緊。臥槽,尤勝也要搞慈善基金會,什麼目的?
就在這時,中間的一張圓桌邊突然有人暈倒在地,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子立即發出淒厲的尖叫聲:“爸,你怎麼啦?爸,你不要嚇我,你這是怎麼啦?尤醫生,快過來看看!我爸爸昏死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