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雅這才明白,對着張小光的胸膛輕輕打兩下,“好你個張小光,真是什麼嘴裡吐不出什麼牙來!”
還別說,經過張小光這麼一逗,她心情頓時變得開朗起來。
張小光哈哈一笑摟住她,“茗雅,實際上我們以前就有這方面的機會的,你忘了,那時候焦初一欺負你,你就要和我共度浪漫的,你還要我去找……”
柳茗雅一聽,臉蛋羞紅,心窩亂跳,打一拳張小光轉身便跑,“張小光,你真是太壞了,我那時候完全是演戲,呵呵,你真是壞死了……”
呵呵笑着跑走了。
望着她窈窕、歡快的背影,張小光咧嘴一笑,臥槽,這個美人什麼時候屬於我啊?
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慢慢來吧!
張小光呵呵笑着又走回寫字樓,那輛路虎轎車還在旁邊停着。月光下白色的路虎更顯雪白,他拍了拍車門,坐進去,發動起來,駛向醫院大門。
這輛路虎轎車是從鄭金鎖那裡開來的,他想借用幾天,等有機會再還給他。
反正是爲人民服務,誰開不是開啊!
張小光開車來到醫院一角的停車帶,停下車,便走向住房。
當走向通往住房的大道上時,他看到果然有個身影,正揹着雙手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正是蘇龍海院長!
一看到蘇龍海,張小光就不由得想起基金會被抄的事情,頓時來氣,低着頭走向旁邊的一條小道。
身爲一個院長,就不能助茗雅一臂之力,幫她保護基金會?
本來幾天沒來了,連個假都沒請,他還想到蘇龍海一定會生氣,等明天早上給他補個請假條,現在是一點歉意之心都沒有了。
“張院長!”蘇龍海早就看到張小光了,看他不打招呼,主動地打起招呼來。
張小光這才站住,“喲,是蘇院長啊,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蘇龍海乾幹一笑,“我也是剛剛走過來,對了張院長,明天早上你早起來一會兒,有個病號需要你去看一下。”
他也想了,張小光缺幾天沒來,一定是有急事,不請假也有特殊原因,乾脆不提,省得在張小光的敏感時期跟他再產生什麼矛盾。只要他不騷擾柳茗雅,只要他以後好好工作,其他事都可以不用太認真。
張小光一聽,淡淡道:“我知道了,明早我過去。”
轉身便走。
“張院長!”蘇龍海又叫住。
張小光站住,回過頭,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蘇院長,還有什麼事嗎?”
蘇龍海往張小光身邊又走了走,“三天前,就是你離開醫院之後的下午,鄭金鎖局長帶着幾個人過來問你的事,順便還搜查你的房間,帶走了你的兩個優盤和一部手機。”
張小光並不感到驚奇,點點頭,“我知道了蘇院長,回頭我跟鄭局長聯繫一下。”
注意到蘇龍海彎着腰,步履沉重,已經表現出一些老態,他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一眼。
蘇龍海一聽,點點頭,“對了張院長,還有一件事,明天我們醫院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問你明天上有時間嗎?”
“明天我就在醫院,當然有時間,不知道是什麼事。”張小光也想了,自己缺了三天,得把這個時間補回來。
蘇龍海笑了笑,“明天我們醫院內將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名字叫‘茗勝慈善基金會’,
到時候上級領導會過來一些,你到時候幫我招待一下。”
他是院長,讓副院長幫助招待一下,無論是從工作關係上,還是從私人關係上,提出這樣的要求都合情合理。同時他也想讓張小光認識一下上級的領導,加深一下在領導心目中的印象,有利於以後的發展。
張小光一聽,劍眉一緊,“什麼基金會?”
蘇龍海又說一遍,“茗勝慈善基金會。”
“名勝?誰辦的?”
“是尤勝尤醫生啊!”
聽到尤勝這個名字,張小光勃然大怒,“他辦慈善基金會,管我屁事?我沒時間!”
轉身便走。
蘇龍海本是好意,看張小光突然發火,一時肝火上竄,“張院長!你怎麼說話呢?你這是在對一個院長說話嗎?”
“你還知道你是院長啊?”張小光猛地轉過身,“柳茗雅的光茗基金會被沒收,怎麼沒見你出頭露面啊?”
蘇龍海大喊起來:“光茗基金會被沒收,上面走的是合法程序,我能有啥辦法?再說沒收不沒收的,跟你張小光有啥關係!”
“跟我沒關係,那尤勝的基金會跟我沒關係,我說錯了嗎?”
“有關係沒關係,你慢慢說嘛,發啥火啊?你曠工幾天,我發脾氣沒有?”
張小光自知理虧,又轉過身去。
“張小光!你要想想你這個院長是怎麼做上的,再想想尤勝爲啥沒有做上副院長,最後再想想你和尤勝之間的差距,明天寫個檢查給我!”丟下這句話,蘇龍海轉身便走。
聽對方還提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張小光又一次火大,“你眼裡心裡想的都是尤勝,到時候你被他騙死,你就明白了!”
蘇龍海一聽,更是勃然大怒,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身,“尤勝就是比你有涵養,處理事情就是比你有水平!明天早上檢查交過來,寫得不深刻,你以後就別再做你的副院長了!”
“我的副院長不是你提拔上來的,我做不做你說了不算!我是全體醫生和職工選舉出來的,只有他們投票,才能換決定我是不是做副院長!想讓我給你寫檢查,門都沒有!”張小光丟下這句話,哈哈大笑,轉身便走。
蘇龍海氣得渾身發抖,但又一時說不話來。最後長長嘆口氣,後悔道:當初真不應該接收他!
第二天清晨,張小光早早起牀,先洗刷,而後練功,再接着便穿上白大褂去給病號看病。路上見到蘇龍海,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在病房內,兩個人也是毫無交流。
張小光可以在別人面前僞裝,但是在蘇龍海面前僞裝不了。他也想對蘇龍海笑,哪怕是虛僞一笑,但就是笑不出來。
柳茗雅身爲護士長就在他們身邊站着,一看情況就感到什麼,知道他們爲光茗基金會的事情,一定要吵架了。等蘇龍海走了之後,她跟着張小光來到配藥室,輕聲勸道:“小光,在別人面前,你還是得給蘇院長留點面子。”
張小光聳聳肩膀,表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小光,打心眼裡說,你尊重蘇院長嗎?”
“尊重他。”
“那怎麼不跟他說話?”
“他頑固不化,氣死人。”
“小光,你能在敵人面前笑,就不能在蘇院長面前笑?再說啦,我們不能因爲蘇院長的臭脾氣而惹自己生氣啊。”
張小光一聽,咧嘴一笑,“茗雅,實際上我只是當時生氣,現在我
不理他,是告訴他,要注重我的感受。”
說着靠近柳茗雅,對着她的耳邊輕聲說:“嗨,茗雅,她要是像你這麼理解我就好了。”
柳茗雅抿嘴一笑,悄悄看了看四周,拉着張小光來到門口,輕聲問道:“小光,昨晚上我不是跟你說我的親戚沒來嘛,到今天也沒來,怎麼一回事啊?”
張小光皺緊眉頭,審視起她來。
“看我幹嗎,你倒是說話呀。”柳茗雅嬌嗔一聲,瞪他一眼。
“茗雅,你很緊張?”
“你說呢?哪個女孩子不緊張?”
“茗雅,虧你還是護士長,我們人啊是生物,總會受到環境、飲食、天氣和心情的影響,早幾天晚幾天都是正常現象,只要不晚得太多!”
“我就是擔心晚得太多。”
“這麼說的,有我張小光在你身邊,她敢遲遲不來?”張小光哈哈一笑。
柳茗雅一聽,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小心被別人聽到。”
實際上她說剛纔的一些話,是要讓張小光心情好起來,現在看他笑起來,心裡輕輕喘口氣。
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熱,她縮回手來,看到手心上有口水,輕聲問道:“你舔我的手幹嘛啊小光?”
張小光咧嘴一笑,“這叫舔?這叫親吻。”
說着又拉起她的小手來。
柳茗雅趕忙喊停,擦了擦口水,輕聲問道:“小光,說正事吧,今天上午尤勝要成立他的基金會了,你準備怎麼辦啊?”
“我正在想辦法。”張小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放心吧茗雅,我們的基金會丟了,我們要奪回來一個基金會!”
“快跟我說說你的辦法!”柳茗雅一激動摟住了張小光。
張小光搖搖頭,“這個辦法不能說。”
柳茗雅看一眼外面,摟住張小光的胳膊不鬆手,“我要你一定告訴我。”
張小光正在開口,外面突然響起蘇龍海的聲音:“柳護士長!柳護士長!你在配藥室嗎?”
柳茗雅一聽,慌忙離開張小光,站在一片配好的藥瓶前面“仔細”檢查上面的姓名。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蘇龍海滿臉嚴肅地站在門前,看一眼柳茗雅,又看一眼張小光。
張小光的臉色比蘇龍海還嚴肅,指着柳茗雅冷冷道:“柳護士長,員工上班應着裝整潔,不準穿奇裝異服,進入車間需穿工作服,並且戴口罩、帽子上班……可是你的口罩呢?”
“對不起。”柳茗雅急忙戴上口罩。
“下不爲例!”張小光斥責一聲,揚長而去。
蘇龍海看一眼張小光的背影,又看一眼柳茗雅,輕聲咳嗽一聲。
柳茗雅看向蘇龍海,有些羞澀地說道:“對不起蘇院長,我剛纔忘了。”
“不就是一個口罩嘛,有啥大不了的!茗雅,你工作吧!”蘇龍海也沒什麼事,剛纔聽說張小光和柳茗雅在一起,就急忙走過來了。查看一番,沒情況,這才放心。
看他一走,柳茗雅抿嘴一笑……
上午果然陸陸續續來了很多領導和企業家,甚至還來了明星,準備爲茗勝慈善基金會奠基、剪裁。一間接待大廳內像是在舉辦一場舞會似的,十分熱鬧,裡面有鮮花、美酒、茶點,還有熱烈歡快的音樂。
不過張小光不在場,他開着他的路虎轎車去跟一個女人約會去了。
這個女人,是一個重要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