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光看胡佔領來到對面,慢慢站起來,伸出一隻手讓他給自己戴手銬,而另一隻手順勢放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在他的腦勺上輕輕地摸了一把。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股淡淡的氣息已經在胡佔領的後腦勺上縈繞,並且迅速鑽進他的風府穴中。
“小子,也有你怕的時候啊!”胡佔領銬住張小光的雙手,冷冷一笑,拉起他便走。
張小光慢條斯理地跟着走,“央求”道:“胡所長,你慢點走,我怕疼。”
“怕疼?哼,有你疼的時候!走!”胡佔領猛地一拽,故意加快腳步,可是隻走出五步的距離,就覺得眼前一黑,而後往張小光身上一歪就倒下了。
張小光往後退,故意驚詫道:“胡所長,胡所長,你這是怎麼啦?”
剛纔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白雪凝等人一看大驚,急忙圍上。像這樣的突發情況,白雪凝沒少見,急忙將手指放在胡佔領的鼻子下面,準備掐人中。
可是沒有了呼吸!
“不好!”白雪凝又把手按在胡佔領的胸膛上。
沒有了心跳!
再看胡佔領的一張臉,本來是紅彤彤的一張臉,現在顯得一片黑紫,十分嚇人。
“快打120!”白雪凝焦急地大喊起來。
旁邊的一個民警慌忙掏手機。
張小光很清楚,自己的靈氣打進胡佔領的風府穴中,使他昏死過去,並且會使他暫時地停止呼吸和心跳,大聲道:“白隊長,急診的黃金時間是兩分鐘,可是急救車過來至少需要十分鐘,恐怕到時候就晚了!”
“那怎麼辦?”白雪凝瞪向張小光,“對了,你不是急診室醫生嗎?你快過來看看呀!”
正準備打急診電話的民警也不打電話了,和其他人一樣都看向張小光。
張小光聳聳肩膀,伸伸戴着手銬的雙手,“白隊長,我現在是戴着手銬的犯罪嫌疑人,還算是醫生嗎?”
“你當然是醫生!”白雪凝大喊。
張小光又嘆口氣,“我倒是覺得我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是不能亂動的,不然不知道又會被定出什麼罪來!”
白雪凝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下站起來,給張小光打開手銬,“張小光,只要你救活胡佔領,剛纔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不就是和民警動動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切磋武藝了!”
張小光就等着這句話,不過站着不動,“白隊長,剛纔有人對我打了兩棍,該怎麼說呢?”
白雪凝看張小光不好惹,暗罵一聲混蛋,靠近他,衝他耳語道:“以後到分局辦事,你找我絕對給面子,這總可以了吧?”
張小光這才點點頭,看向昏死過去的胡佔領,蹲下來,“不能再耽誤了,你們都閃開,現在危急病人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在衆人往後退的空間,他擡頭看一眼涼亭裡的美女,衝她咧嘴一笑。
站在上面的齊夢玫呢,正驚愕地往下張望,一看張小光得意的表情,頓時冷冷一笑,伸出中指衝他比劃一下。
呵呵,我們走着瞧!張小光蹲下來,開始醫治,伸出手放在胡佔領的腦袋上和胸膛上開始按摩來按摩去,一雙手像是在打八卦掌,那是有模有樣。
實際上根本不用動胡佔領,他也會甦醒,剛纔只不過是被“點”了一下穴道而已。
可是白雪凝等人不知道啊,都提心吊膽地注視着胡佔領,一個個都是大汗淋漓,比剛纔抓捕張小光還緊張。
人命關天的事,誰也不敢大意。
“張小光,胡佔領爲什麼會突然昏迷
啊?”白雪凝看張小光的動作非常專業化,開口問道。
張小光回答道:“他這是疲勞過度。”
白雪凝一聽,長嘆一口氣,“說來也是,像我們基層民警,哪一個不是疲勞作業啊?”
正說着,有人突然喊道:“醒了醒了!”
胡佔領幽幽地醒來,眯着眼睛迷糊地看了看四周,“我……我……我這是在哪兒……”
“老胡,剛纔你昏倒了,幸虧張小光出手相救,不然恐怕你就沒命了……”白雪凝拍了拍胡佔領的肩膀,跟他解釋起剛纔的情況。
胡佔領聽了聽,明白了,怔怔地看向張小光,“哦,哦,哦,謝謝。”
又等了一會兒,他覺得好多了,慢慢可以坐起來。
又等了一會兒,幾個警員把胡佔領攙扶起來,他還有些暈乎,不過一個人馬馬虎虎能夠站穩。
忽然想到張小光把自己打了一頓,不能便宜他,又找起手銬來,“白隊長,銬上張小光,我們走!”
“對!銬起來走!”站在後面的焦黑龍跟着大喊起來,剛纔聽到白雪凝準備放走張小光,他氣得牙根直癢癢。
剛纔白雪凝畢竟是有言在先,嘆口氣道:“老胡,張小光畢竟救了你一命,我看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
胡佔領不答應,叫囂不已,“我剛纔昏倒根本沒事兒,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張小光侮辱婦女,毆打民警,這就是犯法,就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張小光笑了笑,“胡所長,叫我走也可以,不過你的病我得說兩句,畢竟剛纔是我治好了你,別到將來再有問題追究我的責任!”
“這話說得有道理!”白雪凝點點頭。
胡佔領咬着牙冷冷一笑,“張小光,你說吧,我聽着呢!”
張小光指了指西北角的角落,“胡所長,這畢竟是你一個人的疾病,是隱私,我想和你單獨說一下。”
胡佔領一愣。
“張小光也是好意,老胡,你就聽他說說吧!”白雪凝也指了指西北角的角落。
胡佔領冷冷一笑,大步走向西北角的角落,由於頭暈,還走不穩,他趔趄一下差點沒有栽倒。
兩個人來到角落處,張小光輕聲道:“老胡,剛纔白隊長問你怎麼突然暈倒了,我說是疲勞過度,實際上你是玩女兒玩得過了火。”
“放屁!”胡佔領瞪向張小光。
張小光冷笑,“我是醫生,你能瞞得過我?實不相瞞,你的身子快被酒色掏空了!”
胡佔領一愣,想了想,嘆口氣道:“說得也是,我喜歡喝幾杯,晚上又喜歡和老婆多做幾次。”
張小光邪邪一笑,“都這個歲數了,你還跟自己的老婆這麼玩?老胡,身爲一個副所長,包養情婦,壓力挺大的吧?”
胡佔領一下怔住,骨碌一下眼珠,苦苦一笑,“張醫生,哪有的事兒?”
“既然沒有,那我就可以和白隊長明說了。”張小光轉身就走。
“張醫生!”胡佔領慌忙拉住,跟張小光交頭接耳道:“算啦算啦,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算扯平了!”
靠!今個算我倒黴!
“那怎麼行?”張小光瞪起眼來,“你只是捱了兩耳光,可是我救了你的命,這算扯平?”
胡佔領暗暗叫苦,“你說咋辦?”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誰讓你和周梅勾結害我的?”
胡佔領一愣,撓了撓紅不紅、黑不黑的臉盤,“這個?”
“不說是吧?我跟白隊長他們說去!”張小光又一次轉過身。
胡佔領趕忙抓住張小光的胳膊,苦苦一笑道:“是焦黑龍,上一次你在街上打了他,所以他要報復。”
實際上幕後主使是焦初一,但是他不敢說,只有找一個替罪羊。
張小光也不深究,指了指大門邊的焦黑龍等人,“你說,這羣混蛋怎麼處置吧。”
“看我的!”
胡佔領搖搖晃晃走向大門,來到焦黑龍身邊,啪的一聲就送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還不滾走?”
“胡所長,你?”焦黑龍被打蒙了,剛纔還準備等着胡佔領帶走張小光呢。
“你整天帶着一羣人幹啥?搞黑社會啊?”胡佔領又是一耳光。
焦黑龍捱了兩耳光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看胡佔領還要打,慌忙往後一退,看胡佔領衝自己擠眼,頓時意識到什麼,慌忙轉過身準備帶着自己的小弟們溜之大吉。
“站住!”張小光突然發出一聲大喝,“說清楚再走!焦黑龍,剛纔胡所長已經跟我說了,說你你勾結周梅害我,現在還不跟白隊長交代清楚!”
焦黑龍一聽,瞪向胡佔領。
胡佔領一聽,不敢看一眼焦黑龍,一時苦不堪言。張小光,你真是卑鄙,咱們以後走着瞧!
“你……你……你血口噴人!”焦黑龍瞪向張小光。
張小光冷冷一笑,看一眼胡佔領,“胡所長,還是你說吧。”
胡佔領把臉一愣,瞪向焦黑龍,叱喝道:“焦黑龍,放明白點,該承擔的一定要承擔!”
這句話有暗示,焦黑龍一聽就明白了,這事必須由他一個人攔着,不能再往上走,看一眼白雪凝,支支吾吾地交代起來,“我……我……我跟張小光有矛盾,想報復,於是就……”
吞吞吐吐,急急巴巴說了一通,儘管不是很清楚,但是白雪凝也聽明白了,頓時大怒:“焦黑龍,你害得我差點沒有抓錯人!就你這種人,都死了纔好!告訴你,我早就注意你了,給我帶走!”
她身後的兩個警員一聽,立即給焦黑龍戴上手銬,帶向警車。
胡佔領一看慌了,急忙求情:“白隊長,焦黑龍的叔叔是焦初一,看在焦院長的面子,你看是不是……”
沒等他說完,白雪凝就杏眼一瞪,“胡佔領,你是不是也想跟我走一趟?”
胡佔領頓時焉了,縮着脖子,帶着自己的人馬灰溜溜地離開。被張小光揍一頓,被白雪凝訓幾句,他越想越氣,想到必須去見見焦初一,想一想對策,最起碼得先把焦黑龍扒出來。
“還有你!”白雪凝又扭頭瞪向站在客廳門口的周梅,也就是那個陷害張小光的婦女,“以後給我老實點,隨時等候警方對你的傳喚!”
周梅嚇得一下呆住。
“白隊長做事,果然是雷厲風行。”張小光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白雪凝的肩膀。
白雪凝看一看他的手,咬牙一笑,伸手點了點他的左胸,“張小光,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也給我注意點兒,別撞到我手上。”
張小光咧嘴一笑,摸住她的手,“美女,剛纔你還說有事找你來着。”
“是啊,我是說過,有膽量去找我啊!”白雪凝甩開手,鑽進警車,一會兒便不見了。
張小光呵呵一笑,轉身看向還站在客廳門口發傻的周梅,“姓周的,剛纔你不是撒潑嗎?再撒一個讓爺瞧瞧?”
看張小光滿臉邪笑,周梅嚇得渾身一抖,慌忙跑進客廳內閉門不出。
張小光哈哈大笑,笑罷又擡頭看向涼亭裡的少女,邪邪一笑,“美女,你剛纔歪頭一笑,笑得太美了,要不再給哥哥笑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