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雅一聽,甜美一笑道:“三十萬都吃完多浪費啊,我覺得你不如攢起來。”
“攢錢幹嘛,對對對,我得攢錢娶媳婦啊!”張小光拉起柳茗雅的一隻手,“茗雅,你說我攢多少錢你纔會嫁給我。”
“去你的。”柳茗雅推開張小光的手,“張小光,你攢多少錢,我都不會嫁給你。”
“爲什麼啊?”
“因爲沒大本事的人才攢錢,而有本事的人都是在賺錢,我纔不會嫁給沒本事的人呢。”柳茗雅到現在都沒有公開她的真實身份,要是說出來張小光一定會頭髮豎起來。她很清楚,就是張小光一個月賺一千萬,自己的家人也不見得會同意她和張小光在一起。
“是你說得讓我攢錢的!”
“你沒有本事,我不才讓你攢錢嗎?你要是能一個月賺一百萬,我也不這麼催你上勁了。”
張小光一聽,佯怒,“我要是在一個月內賺一百萬,你怎麼說?到時候讓我親個夠?”
“呵,你真有那本事,我還真讓你親個夠,你要是賺不到呢?”
“賺不到,我就讓你親個夠!”
“貧嘴,走吧,我們就到附近的飯店吃吧,而後還得回來上班呢!”
接着,兩個人說笑着肩並肩地走下住宿樓,走向大道。
在銀水區人民醫院的東南方向十里處,有家特色餐廳,叫“米基特色餐廳”。它將濃郁的比薩餅、香脆的北京烤鴨和悶燒米飯完美地結合起來,每天來這裡的客人絡繹不絕。
張小光和柳茗雅乘坐出租車來的就是這家餐館,走進去,看一處靠近窗子的座位空着,便走進去坐下來。
點了飯菜,十幾分鍾後,震撼味蕾的混搭經典飯菜端上來。兩個人胃口大開,有說有笑,開始享用起來。
就在他們吃完飯菜時,從走道上突然走來一個女孩兒,一身黑裙,相貌清純,但是臉色陰鬱,像是有着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似的。
忽然看到柳茗雅,她兩眼一亮,走上前笑道:“茗雅姐,是你啊!”
柳茗雅一聽,擡起頭,一看站起來,笑道:“是柔雨啊,你吃飯沒有?”
女孩兒點點頭,“我吃過了,正出去呢。”
說着看一眼張小光,衝他微笑點頭。
柳茗雅介紹道:“柔雨,這是我的同事張小光。小光,這是任柔雨,我的小妹。”
張小光衝任柔雨笑了笑,“美女,坐下來再吃點?”
“不了不了,你們吃吧,我還得去上班呢。”任柔雨衝他們揮揮手,“茗雅姐再見,我先過去了,星期六我給你打電話,請你吃飯。”
看女孩子走遠,張小光問道:“茗雅,是你的小妹,以前怎麼沒見過?”
“她叫是我以前的一個病人,哦對了,她哥哥就是我們醫院現在的保安隊長任猛雨。”去年任柔雨被人送到銀水區人民醫院,做的是流產手術,由於病情比較嚴重,柳茗雅親自做她的責任護士。出於對病人隱私的保護,柳茗雅沒有告訴張小光這些。
張小光一聽,又想起那個猛漢任猛雨來,“我看他們兄妹倆的性格反差挺大的。”
“是啊,柔雨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兒,很討人喜歡的,就是有點懦弱,別人欺負她,也不敢說出來。我看她當時挺可憐的,就認她做了妹妹。”柳茗雅說着又透過玻璃窗望一眼外面的任柔雨,突然她柳眉一緊,“外面怎麼啦?”
張小光扭過頭,看到有一個長髮大漢攔住了任柔雨,而任柔雨往後躲藏着,顯得十分害怕,站起來道
:“我去看看,敢欺負我小姨子,不想混了!”
柳茗雅笑着瞪他一眼,“怎麼說話呢。”
看任柔雨急得掙扎起來,安排道:“小光,拉開就行了,不要打架。”
張小光放下一千塊錢,“茗雅,結賬,我出去看看。”
大步走向門口。
“柔雨,別走啊,胡美凱說了,你以後就是我趙三的女人了!”餐館前的人行道上,長髮青年趙三嬉皮笑臉地抓住任柔雨的手不鬆手,由於剛剛喝過酒,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另外一隻手十分不老實。
任柔雨急得兩眼是淚,“我跟胡美凱沒關係,也不認識你!你快鬆開我!”
“誰說你跟胡美凱沒關係?你被他玩膩了,現在沒人要,我趙三要你,你還不知足?”趙三滿臉笑意,拉住任柔雨更是肆意地動手動腳。
站在他旁邊的幾個大漢,也都是醉醺醺的,一個個都吞着口水看向任柔雨。看他們眼饞的樣子,像是一羣乞丐看到一頓大餐。
周圍已經站了十幾個羣衆,但是無人敢走上前,只是用擔心的眼神望着任柔雨。
“你鬆開我啊,求求你了,你鬆開我啊!”任柔雨往後躲藏着,哭得滿臉是淚。
趙三見狀,更是緊緊地抱着,朝着旁邊的一輛商務車上拉。
剛拉出半米遠,就聽啪的一聲響,有人一巴掌放在趙三的臉上,直接只把他打倒在地。由於他拉着任柔雨,也把她拉倒在地。
“你誰?”趙三頓時酒醒,一站而起,瞪向一個一臉黝黑,帶着邪笑的青年。
“張小光!”張小光上前一步,又是一嘴巴子。
風馳電掣!
趙三急閃,同時,急忙伸出一隻手捂住臉。剛接觸到臉皮,巴掌已來,他就感覺自己在空中轉了兩圈才着地。
一時頭暈眼花,天旋地轉。
“打!”
其他三個大漢一看,頓時圍向張小光。
張小光邪邪一笑,一個旋轉,來個掃蕩腿,直接掃倒三人。
都是醉漢,當然是不堪一擊。不過摔倒在地之後,他們都醒了。其中一個猴模猴樣的大漢很麻利,抓起身邊梧桐樹樹根邊的一塊石頭,一站而起,衝向張小光。
張小光見狀,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右手上,直接將石頭踢向高處,順勢腳跟一放,放在對方的胸口。
撲通一聲過後,他摟住胸口再也爬不起來。
張小光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落下來的石頭。
“媽地,老子是胡美凱的人!”趙三躺在地上,朝着張小光齜牙咧嘴地大喝。
張小光走上前,一腳踩住趙三胸口,舉起石頭砸向他的面門,“老子打的就是他的人!”
這一石頭下去,別看趙三使用雙手攔截,照樣可以毀容!
“小光!”柳茗雅已經衝出餐廳,衝着張小光大喊。
張小光一聽,右手突然改變方向,握着的石塊一下落在趙三耳邊的地板上,頓時又傳出砰的一聲響。
像是炸雷一般,驚得趙三發出一聲慘叫!
與此同時,石頭一下炸開,炸成一股黑色硝煙,在趙三耳邊瀰漫。
“去告訴他胡美凱,以後還是給我夾着尾巴做人!”張小光對着趙三的腹部就來一拳,疼得他又發出一聲慘叫。
張小光這才站起,拍拍手走到任柔雨身邊,把她攙扶起來,“你沒事吧柔雨?”
任柔雨搖搖頭,衝他怯怯地笑了笑,“我沒事……謝謝你。”
一時她覺得身邊
充滿了安全感,很想在他的胸前偎依上片刻。
張小光咧嘴一笑,“你不是要上班嗎?快去吧。”
任柔雨擦擦眼淚,點點頭,又沖走過來的柳茗雅笑了笑,轉身走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人海中。
“茗雅,我們也走吧。”張小光衝柳茗雅笑了笑,和他一起走向大街。
當走到趙三身邊時,又給他一腳,而後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呼的一聲砸向商務車的迎風玻璃。
咔嚓!玻璃上頓時破裂,露出一個大洞來。
周圍的羣衆都在駐足觀望,當張小光和柳茗雅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們還在輕聲議論着。
“剛纔是誰啊?”
“聽他說叫張小光。”
“趙三在附近街上太橫了,就得有人收拾他。”
“是啊,像張小光這種人還是越多越好……”
“小光,你路見不平,當然可以拔刀相助,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注意分寸。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把人打傷,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走在通向銀水區人民醫院的林蔭大道上,柳茗雅溫柔地勸說張小光。
張小光咧嘴一笑,撓了撓頭皮。還別說,當時他太氣憤了,不是柳茗雅叫他一聲,恐怕趙三會被打成重傷。
“茗雅,其實以前打人,我還是從沒出現過什麼問題的。”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現在米有啊。”
把“沒有”說成“米有”,張小光覺得很好聽,呵呵一笑,“以後我會注意的。”
“對了小光,任柔雨是任猛雨的妹妹,你和任猛雨發生過摩擦,你怎麼還去幫助任柔雨啊?”
“這件事跟任猛雨無關,再說,任柔雨是我的小姨子啊!”
柳茗雅一聽,笑着瞪他一眼,“張小光,等你一個月賺到一千萬我就承認她是你的小姨子。”
“好!下個月我要賺到一千萬!”
“先不要想着一千萬了,還是先想着賺你的一百萬吧!”
“對!一百萬,只要一個月賺到一百萬,我就可以摟住一個美女親個啦!”
柳茗雅一聽,抿嘴一笑,“我等着呢。”
兩個人有說有笑走到醫院大門前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大門前,一個保安走下來,三角眼,八字鬍,正是保安隊長任猛雨。
他正準備走向旁邊的保安室,一看到張小光,他站住了。
張小光看到任猛雨,也一下站住。
一個眼神陰鷙,一個眼神堅毅,頓時在午後烤人的熱氣中對峙起來。
看到外面的情形,保安室裡面的幾個保安都握着橡膠輥衝出來。其中三個都被張小光收拾過,恨不得這就復仇,一個個是虎視眈眈。
柳茗雅見狀,想到冤家宜解不宜結,走上前笑道:“任隊長,吃過午飯了嗎?”
任猛雨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吃過了,柳護士長也吃過了吧?”
柳茗雅點點頭,笑道:“任隊長,上午你和張醫生因爲工作的事有些誤會,要不下午我請個客請二位溝通一下?”
任猛雨冷笑,“我看就免啦,都是同事,怎麼可以斤斤計較呢!”
“還是任隊長度量大,我還以爲任隊長會記仇呢。”柳茗雅笑了笑,看向張小光,“張醫生,過來打個招呼啊。”
張小光走上前,也不說話,向任猛雨伸出手。
任猛雨冷冷一笑,也伸出手。
頓時兩隻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這一握驚得柳茗雅和衆人都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