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光繼續往樹林裡面走,走了五六分鐘,看到一塊石頭邊只有白雪凝一人,便調整一下心情向她走去。
“小光,發現毒蠍子了嗎?”白雪凝笑問。
張小光搖搖頭,“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發現一條。”
白雪凝發現張小光有些悶悶不樂,問道:“小光,你沒事吧?”
張小光又搖搖頭,“我怎麼會有事?”
白雪凝靠近他,又審視一番,“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張小光看向別處。
“別哄我了,跟失戀似的,是不是我要走了,你很難過啊?”
“是啊,我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結局。”張小光只好順水推舟。
白雪凝瞪他一眼,冷笑道:“張小光,又想讓我罵你混蛋了是不是?剛纔你給美女療毒,現在應該高興纔是啊!”
聽到對方有些諷刺的語氣,張小光故作一愣,“什麼給美女療毒?”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咬着美女的腿,給人家療毒啊!”
“誰咬美女了?”
“我說別人了嗎?”
“雪凝,我可以這麼跟你說,我要是先咬,就會先咬你!”
聽張小光的語氣很大,白雪凝趕忙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巴,“你小點聲,旁邊就有人啊!”
張小光扒開她的手,咧嘴一笑,“我說認真的。”
“呸!”白雪凝輕聲呸了張小光一臉,“我纔不信你會感情專一。”
“雪凝,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要麼不談感情,要麼就談真感情!”
“真的?”白雪凝試探問道:“那好辦,我去哪兒,你就跟着去哪兒?”
張小光一聽,嘆口氣,“雪凝,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還有很多重要事情要做呢。”
聽張小光的語氣表面很無奈,實際上很堅決,白雪凝冷冷一笑,“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卻當真了。”
趕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小光,觀察一番了,你準備什麼時候使用獨特辦法捕捉毒蠍子啊?”
張小光回答道:“晚上。”
“有把握嗎?”
“沒問題,今晚上準備全部解決。”
“那好,晚上我過來一趟。”白雪凝扶了扶警帽。
“雪凝,我知道你還要調查任猛雨死亡一案,就不用來了。”
“我要兩個一起來,我準備做好這兩件事,而後風風光光地離開瀋州市銀水區!”
張小光一聽,拍了拍白雪凝的肩膀,“放心!你風風光光離開時,我會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白雪凝急問。
張小光衝她耳語幾句。
白雪凝一聽,臉蛋一熱,立即給了張小光一拳,“張小光,你個混蛋,看我今天不讓毒蠍子吃了你!”
張小光呵呵笑着跑開。
“美女,別走啊!”
當柳茗雅氣沖沖地走到銀水高中的大門前時,突然被醉醺醺的鄭四喜攔住去路。
鄭四喜前來,正是接到在大門前值班的牛眼小哥的電話,才帶着獅子頭過來找張小光的,不曾想剛來到這兒就碰到一個清純可愛的大美女。
他已經惦記柳茗雅很久了,自從柳茗雅過來實習,他就開始打她的主意,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現在的柳茗雅清
純可愛,又有些寒若冰霜,一下勾起了他的口水!
說笑間,他已經伸出一隻手摸向柳茗雅的下巴。
“我不認識你,請你走開!”柳茗雅瞪他一眼,走向旁邊的小門。
鄭四喜豈會放她走?一把抓住柳茗雅的胳膊,壞壞一笑,“美女,一回生二回熟,我們交個朋友不就熟悉了?”
柳茗雅打開鄭四喜的手,看向旁邊的值班人員,大聲問道:“看到有流氓惹事,你們爲什麼不管不問?”
站在不遠處的牛眼小哥伸出雙臂,搖搖頭,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你們是自由戀愛,我們能怎麼管?”
柳茗雅急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你沒有看到嗎,他在拉我!”
牛眼小哥又搖搖頭,“他在拉你不假,不過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啊?他是侮辱你,我們一定會管,可是現在你叫我們怎麼管?”
鄭四喜一聽,衝牛眼小哥眨巴眨巴眼睛,哈哈一笑,一下便去摟抱柳茗雅,“美女,交個朋友而已,怎麼這麼激動呢?”
柳茗雅趕忙躲開。
在大門處已經有很多人出入,看到鄭四喜在這裡撒野,他們都躲到一邊去,沒有一個人敢說些什麼。他們都知道鄭四喜一旦喝醉,就會做出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誰也攔不住!誰都管不了!
鄭四喜撲一個空,頭還撞在鐵門上,惱羞成怒,瞪向站在後面的那個瘋瘋癲癲的青年人,大喝:“獅子頭!給我抓住她!”
獅子頭怔怔地瞪他一眼,迴應道:“我只打架,不會抓女人。”
牛眼小哥等人都呵呵笑了。
“靠!”鄭四喜斜一眼獅子頭,又一次撲向柳茗雅。
不知爲何,這一次柳茗雅竟然站着不動,一下被鄭四喜抓到,鄭四喜大喜,摟住哈哈大笑,一陣亂摸。
這時候,旁邊也傳出大笑聲。
鄭四喜一愣,又摸了摸摟住的人,突然感覺摸到的這個人身上很硬,不像是一個女人,慌忙擡起頭,一看大吃一驚!
不是美女,竟然是……張小光!
“怎麼是你?”鄭四喜慌忙後退。
張小光離開白雪凝後,一個人走向大門,剛好撞上有人欺負柳茗雅,上前把柳茗雅護在身後,看着鄭四喜摟住自己。
現在看鄭四喜驚愕地後退,他上前一步,對準他的公雞頭就是一個耳光。
啪!
一聲響亮的聲音過後,鄭四喜在空中翻轉半周,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公雞頭像尾巴似的晃了幾晃。
敢欺負我的女人!張小光上前噼裡啪啦便狠踹起來。
看獅子頭慢慢走上前來準備動手,他指向他大喝起來:“獅子頭!這是我和鄭四喜單挑,等會兒我再和你打!獅子頭,你是高手,總不能兩個打一個吧?”
他跟白雪凝談過,說獅子頭是一根筋,那麼對付一根筋就得有對付一根筋的方法。
獅子頭一聽,看了看鄭四喜,而後點點頭後退兩步,看着張小光暴揍鄭四喜。
“獅子頭!獅子頭!獅子頭……”鄭四喜被張小光打得滿地找牙,在地上亂爬,一次次地大叫獅子頭。最後是大吼,是咆哮。
可是獅子頭一直都摟着胳膊站着,看着鄭四喜捱打,看他沉靜的表情,像是鄭四喜捱打跟他無關似的。
站在旁邊的牛眼小哥等人都驚愕不已。
一頓劈頭蓋臉的狠揍下來,鄭四喜口鼻流血,趴在地上已經成爲一灘爛泥。他的身邊是一地雞毛,說清楚一點,都是他的頭髮。
張小光下手狠,就雁過拔毛“這一招”,就讓大門口一帶安靜無比。所有人看到之後,都驚駭得忘記了議論!
這不是打人,這是虐人!
柳茗雅看到之後,全身都有些哆嗦,就連值班的幾個人看到之後,都牙根發冷;他們一時想上前去救鄭四喜,但是雙腳根本擡不起來。
實際上只有張小光自己最爲清楚,看起來對鄭四喜打得很,實際上鄭四喜身上根本沒有致命傷,甚至連皮外傷都沒有!最多也就看到口鼻流血,但是他知道鄭四喜一定很疼!
疼得想哭!
疼得想死!
張小光就是讓鄭四喜感覺到疼,從而讓他知道怕!
不過鄭四喜還算一條漢子,捱到這個程度,還在死死地瞪着獅子頭,還在向他發出着召喚,不過聲音越來越輕,最後恐怕只有他自己聽到了。
看張小光住了手,獅子頭才走向張小光。
柳茗雅見狀,慌忙跑上去,一下摟住張小光的後背。她側過頭瞪向獅子頭,驚恐的眼神竟然不見了,現在換成了無以復加的仇恨!
張小光心中一暖,回頭看向她,“茗雅,你快走開,我有辦法對付獅子頭。”
柳茗雅搖搖頭,仍是緊緊地摟住張小光的腰。看向張小光的眼神,分明是在表示着一個意思:她要和張小光生死與共!
張小光不由得眼中一熱,轉身又看向獅子頭。
看獅子頭越逼越近,馬上就要發功,張小光大喝起來:“獅子頭!你是負責保護鄭四喜的,現在鄭四喜有傷,你是不是先送他上醫院?”
又用大拇指指了指後面,“你也看到了,我身邊站着我女朋友,一時也沒法動手!我看不如這樣,我們約個時間,約個地點,而後決一死戰!”
聽到“決一死戰”,柳茗雅更是緊緊地摟住張小光。
獅子頭齜牙冷笑,“你說!”
張小光問道:“我的手機號碼你知道嗎?”
獅子頭點點頭,“鄭四喜手機上有。”
張小光又說:“今晚上晚飯後,你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地點!到時候,誰不敢到誰就是弱夫!”
獅子頭點點頭,走到鄭四喜身邊,抓起來他便背在肩膀上,朝着大路走去。
鄭四喜一直看着呢,就希望獅子頭現在爲他出頭,能夠像上次一樣把張小光打個半死,可是現在獅子頭竟然不戰而退!
“獅子頭……獅子頭,我擦……獅子頭,你被他騙了……”
無論鄭四喜怎麼大罵,獅子頭一句話都不說,專心走他的路。
鄭四喜使出最後的力量捶擊獅子頭的後背,死死地瞪着張小光,一時想死的心都有。
看獅子頭走遠,張小光回頭望向柳茗雅,輕聲笑道:“茗雅,沒事了……”
他轉過身,很想把她擁在懷中。
可是柳茗雅後退一步,一眼也不看他,低着頭轉身走向大道,非常快速地消失在人海中。
望着她的背影,張小光笑了笑,也走向人羣。他知道柳茗雅心中還是有他的,只不過現在還在生他的氣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