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看什麼?是不是不服?”給了我一耳光,那人又抓着我的衣領,吐着噁心的酒氣向我吼道。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雙手情不自禁攥成了拳頭。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敢打過我了。我只覺得是奇恥大辱,心在哆嗦,手在顫抖,恨不得把他殺了,哪怕是和他同歸於盡也好!
“哥,我服!”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笑,我對那人說道。
他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給的我這一耳光,絕對是用了全力,我的嘴角居然流出了鮮血。身體的疼痛,無法代替我內心的羞辱感。但,我卻只能夠忍了,在老道的地盤,我孤身一人,如果我還強硬,那我就是真正的傻逼了。我不單單是自己想要活下去,更爲重要的是救狗蛋和閻蕾。
“許強,你跪下,老子讓你跪下,聽到沒有?”他見我服軟,嘿嘿一笑,抓着我的衣領就往地上拽。
“我跪你麻痹!”下意識的,我就罵了他一句。
長居高位,我實在是忍不住旁人對我的屈辱。在這一刻,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大不了我不管狗蛋和閻蕾的性命,我也要讓這人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啊……”
我被他拽着衣領彎下了腰,我開口罵了他一句,同時,我用膝蓋頂在了他的跨上。我用了全力,他立即傳出了殺豬般的哀嚎。他手自然鬆開了我的衣領,下意識的就去捂住他的蛋蛋。但我已經有了怒火,豈會情義就放過他?
這人喝的幾乎是酩酊大醉,路都站不穩。我已經站直了身子,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嘴角之上。他身子後仰,整個人正好躺在餐桌之上,一旁有空的啤酒瓶,我隨手拿起一個,然後就開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子告訴你,今天就算死,我也要讓你陪葬!”我咬牙切齒的抓着他的頭髮,然後從身上掏出無血刀,直接就捅在了他的腿上。
說時遲,那時快,這只是一眨眼的瞬間。雖然我現在身手不弱,但如果他沒有喝酒,我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取勝。我當然還有一絲理智,我在打他的時候,一直用眼睛的餘光看着老道,我見老道彷彿沒有看到一般,還在悠閒的喝酒,我這纔敢下手如此的狠毒。
但是老道沒有插手,並不是不想得罪我,我心知肚明,只是我毆打的這人,在老道的眼中,並不是多麼的重要。果然,當我從餐桌拿起一支菸點上,老道這才擡頭看我,然後居然鼓起了掌!
“哈哈,強哥不愧爲地頭蛇,真是霸道的很,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幫我教訓兄弟?”老道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笑眯眯的看着我,聲音非常的冷淡。
“那倒不用,我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撇了一眼被我毒打的人,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此刻我在老道的地盤之中,他想要殺我,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且我已經動了手,他是要殺我,還是要放我,我對他什麼態度已經無關了,我還不如假裝瀟灑一些。
聽了我的話,老
道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他笑的是那麼狂妄。我也淡淡的笑着,可我心中有多麼的緊張,此時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許強,你他媽真是有種,敢在我地盤動手!”老道不善僞裝,他突然對我破口大罵,然後指了指狗蛋,對身旁的人說道:“把這傻大個殺了喂狗!”
我的心就是一哆嗦,老道絕對不是嚇唬我,我能夠在他的眼中看出來,殺死狗蛋,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而且偌大的院子裡,拴着幾條藏獒,狗蛋若是被老道殺了,便會成爲藏獒的一頓美餐!
“不要!”閻蕾整個人壓在狗蛋的身上,不讓任何人靠近。
而閻蕾有多大的力氣呢?老道身邊的人兇殘至極,他不管閻蕾是不是女人,直接拽着閻蕾的頭髮,把她拽到了一旁。我盯着老道的眼睛,希望看出他到底想要看什麼,可是我失望了,我在他的眼睛裡面,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倒不是說老道深不可測,他這人應該沒什麼城府。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原因很簡單,老道殺不殺狗蛋隨性的很,只是他一時的想法,甚至他要殺我,下一秒都有可能做出來。
我心裡不由一驚,不管怎麼樣,縣城都是我的地盤,老道對我應該多少有些忌憚啊?可是他的表現爲什麼完全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呢?難道他還有什麼背景嗎?
但是這些,不是我現在所考慮的事情,我必須要救下狗蛋。想到這裡,我又在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瓶,然後便打在了自己的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