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講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羅一萌被送回來之後,還是跟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改變。
但是我卻很擔心,我自從創辦了福利院,當上了福利院的院長以來這麼多年,你妹妹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這是一種很明顯的受創傷後的應激綜合症。
一萌還很小,她的人生纔剛剛的開始,我不希望這種精神障礙成爲伴隨着她一生的陰影,於是我開始有意識的引導她正確的是非觀,並且定期的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老院長說完之後,臉上開始浮現出一股懷念神色說道:“當時我帶她去看的心理醫生是我上大學的時候的至交好友,當時我們雖然並不在一個學院,但是卻是十分談得來。
大學畢業以後,她主修心理學研究生,在這一領域獲得了極大的成就,著名的心理學家陳青樹你們都知道吧。”
劉航聞言點了點頭說到:“陳先生是非常厲害的心理學家,他發表的論文曾被哈佛大學所發表,即使是我這個從不對心理學有研究的人也略有耳聞。”
老院長聽到這話,更是開心,彷彿聽到別人誇讚的是自己一樣,開來,這位院長確實跟陳先生是非常好的朋友。
題外話說完之後,老院長又正色道:“人老了,說着說着便不由的跑題了,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
劉航聞言趕忙接話道:“說道您送一萌去看心理醫生。”
老院長聞言,笑道:“瞧我這記性,我送一萌去看的心理醫生正是我的好朋友陳青樹哪裡,彼時陳青樹還沒有現在在心理學的有着極高的領域。
但是他的專業水平確實不可置疑的,陳青樹跟羅一萌進行了長達半小時的談話,出來之後,陳青樹便證實了我的猜測。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羅一萌在陳青樹的慢慢的開導治療下,她的病情也在慢慢的好轉,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肯好好得吃藥。
再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陳青樹已經確定一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此時的陳青樹又剛好要跟着他的導師去國外進修學習,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貿然的給一萌換心理醫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爲一不小心就又可能前功盡棄,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所以,我就遵循了陳青樹最後的醫囑,沒有在給一萌換新的心理醫生,而是把她帶回家裡,好好的教導他。
回家之後,一萌一直都表現良好,在之後,便是你的爸爸媽媽出面給一萌辦理了領養手續,將她接回了你們劉家。
只不過沒想到一萌竟然還是姓羅,並沒有改姓劉姓。”
劉航聽到這裡看着老院長疑惑的表情解釋道:“一萌來到我們家之後,堅持不想要改自己的姓氏,我的爸爸媽媽都是很開明的人,對此自然也沒有強求。”
老院長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一萌被領養走了這些年來,我們便再也沒有怎麼聯繫過了,如今你找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劉航不想要再讓年邁的老院長擔心了,因此撒了一個善意地小謊言說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妹妹一直以來學業繁忙沒有時間來看你,今天我剛好有時間,她便拜託我來看看你,我想着既然來都來了,便想着多多的瞭解妹妹一點。
只是沒有想到妹妹小時候過的這麼坎坷,以後我一i的那個會對她更好一點的。”
老院長聞言慈祥的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難得她有心,雖然她小時候有些頑劣,但是心卻是好的,你們兄妹二人一定要好好相處啊。”
劉航聞言點了點頭,又陪着老院長聊了一會天之後,便找了藉口告辭了。
剛剛跟劉小光一起坐上了自己的車子之後,劉航便對劉小光說道:“劉哥,以後每個月定期給這件福利院送一些衣服錢財吧。”
劉小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少爺心善,我一定會辦好的。”
說完之後,劉航便不再說話了,示意劉小光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
劉小光的開車技術非常好,將車開的及沉穩又快速,劉航坐在車上面一邊閉目養神,一邊開始思考着這些問題的關鍵。
“通過院長的講述,羅一萌在之前可能確實已經康復,可是由於陳德力的欺騙,很有可能讓羅一萌舊病復發,以此做出一些報復性的舉動。”
想到這裡,劉航又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楚涵,那是一個比張德力做出的事情還要過分的男人,如果論起羅一萌最恨的男人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就是楚涵了。
想到這裡,劉航彷彿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他想,他大概知道了自己妹妹現在在哪裡了。
而此時電話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回過神來的劉航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來點人的名字,劉航的面龐不由得溫柔了起來,只見他拿起電話說道:“朵朵,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蔣朵聽到劉航的聲音之後,纔算放心的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出了意外,你現在在哪裡,我好想見到你。”
劉航聽到蔣朵焦急又擔心的聲音,只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心都要碎掉了,此時的他恨不得立刻飛到蔣朵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可是想到自己此時的好朋友非常危險的情況,劉航只能作罷。
不過他還是輕聲安慰起自己受了驚嚇的女朋友:“乖哦,寶寶不怕,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一萌現在有了消息,她可能在楚涵那邊,再加上之前她受了一些刺激,我覺得楚涵現在很有可能會有危險,我現在需要去看一下,你乖乖在家裡等我好嗎,我解決完事情就回來好嗎。”
蔣朵聞言雖然不想同意,但是想到自己男朋友平時說一不二的霸道性格,只好默默的同意了。
我聞言又輕聲安撫了幾句,這纔開始掛掉電話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