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孫思琪並不排斥男人或是排斥婚姻,她比很多女人都更加一份愛情。
只是緣分未到,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想到這裡,孫思琪沒來由笑了笑,感嘆道:“其實做人還是得靠自己,女人更是如此,指望男人養?養的一時也長久不了一世,所以啊……”
孫姐眯眼看了眼白可卿,再又轉向陳雪,目光停留,語重心長道:“我畢竟大你幾歲,雖然沒有結婚生子,卻也算的上半個過來人,小雪,孫姐在這裡直說一句,你不要怪我多嘴。
其實吧,我覺得就憑你這幅臉蛋,想要嫁入豪門不過是隨隨便便的事情,不過我知道你性格強勢,也許跟你職業有關,不過話說回來,也正因爲你這嫉惡如仇直來直去的女漢子性格,才能安穩做好一個人民公僕的本分,我在想……”
“孫姐,每次有機會你就知道拿我開刀說事兒,你就不去說白小卿,你偏袒她!”
陳雪聽到這裡趕忙打斷,臉上笑容可真算是勉強擠出來一樣。
孫思琪淡笑道:“哪裡是孫姐我偏心,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妹妹纔對。”
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融洽,也許是孫思琪那種令人親近的神態舉止太過領家犯兒,白可卿也豁然開朗了幾分,不去想心裡面的那個人如何如何,隨手挑起一個水果就往嘴裡送,細嚼慢嚥,終於是有了笑臉。
“荔枝好甜啊……”
孫思琪擡手捏了捏白可卿吹彈可破般的白皙臉蛋,笑道:“你們兩個要不要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地方哦。”
陳雪搶先道:“好呀,今天不醉不歸!”
孫思琪噗嗤道:“不醉不歸你個頭呀,傻丫頭,你還能喝下幾斤紅酒?”
“幾斤不現實,也不是不可能,嗯……是去什麼地方?唱歌跳舞?還是遊樂場……不對不對,這個點遊樂場早關門了,那就是……”
白可卿淡淡說了句:“我不會唱歌。”
陳雪迅速掐準時機難道有這機會的打趣道:“我們白小卿什麼都好,就是五音……有點點,嘻嘻,不是很那個全。”
“你才五音不全!我再怎樣,比你還是不差的!”白可卿哪能在孫思琪面前被看笑話,立即反駁道。
陳雪笑了笑,說去上個廁所然後今晚隨便孫姐安排。之後三個好姐妹便在孫思琪帶領下,去了一處孫思琪口口稱讚的“休假莊園”。
不過路程算是有些偏遠,去的時候是孫思琪親自駕車,兩個女生沒有一致坐在後排,陳雪再一次搶先坐在副駕駛,說是要陪孫姐解悶,不跟五音不全的傢伙的坐在一塊。
白可卿也不惱,對於自己這個朋友身份多過“表姐”太多的大警花,她早就習慣了。
陳雪一路上嘰嘰喳喳樂此不疲,雖然沒有提到方旭,卻旁敲側擊的說了一系列以往抓住的犯人中爲情所困因愛生恨的“渣男”。
甚至說到興起的時候還舉了很多例子詳細點明瞭什麼是渣男,到達哪個程度的男人才能得此“殊榮”。
而且還添油加醋的將其歸類爲好幾種,分爲三個等級,上中下。
上游渣男菸酒賭色全佔,卻表面上溫文爾雅能說會道,只是相貌大多數平平無奇。
中游渣男實至名歸,渣男界算是中規中矩的立場,唯利是圖,見色忘義,大多數找富婆包養欺騙感情出賣“身體”就歸於此類。
而下游說法就比較多,也算是頗爲厲害了,說到這裡陳雪還故意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心不甘情不願的卻又說的朗朗上口。
“孫姐,白小卿,這下游渣男,你們按照我剛剛說的推演一下唄?”
孫思琪正專心開車,但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陳雪說的她一字一句都進了耳朵沒有從另一邊又飛出去,只不過心有靈犀的這位知心“御姐”,哪裡能猜不到陳雪的話外音?
倒是白可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隨口附和道:“下游……下游渣男不擇手段,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陳雪噗嗤笑出了聲,哈哈大笑,捂着胸口哎喲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白小卿,你……看不出來啊,你很有成爲怨婦的天賦啊!”
孫思琪忍俊不禁打岔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總是這麼不消停,也別都帶着有色眼鏡看人,很多時候對於不知道內情的外人來說,一錘定音並不是明智之舉,做人如此,做事更是如此,不能只看表面,還得有根有據,再加上以往的事蹟加以分析才能篤定嘛。”
陳雪收斂笑意,微微張開嘴巴,餘光瞅見自己表妹白小卿臉色似乎有些陰鬱下去,終歸還是欲言又止。
孫思琪見狀也沒再多話,單手操控方向盤,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馬上到了,你那邊安排好沒?”
電話裡聲音很沉,白可卿熟悉那個聲音,不由得等孫思琪幾句話草草說完掛掉後,便好奇問道:“孫姐,你難道和洪大哥他……”
“別胡說!沒有的事。”孫思琪搖頭道:“白丫頭,我只是給這個男人一個機會,畢竟他也堅持這麼久了,我總不能一直拒人千里不是?所以呀,孫姐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但也不是誰對我好我就一定要違背本心。
喜歡和不喜歡其實很好區分,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所以我到今天,還是隻把洪峰當成朋友,頂多只是從普通朋友晉升成了好朋友而已。”
白可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莊園燈火輝煌,卻是一片靜謐。
園子外面有片青竹林,竹林外圍是還算有規有矩的畫地成圈,停有一眼看去數不清具體幾輛的小車,幾乎都是能夠叫出檔次的。
孫思琪的寶馬mimi已經算得上是能登臺面,但是比起這清一色的豪華跑車,還是略微有些相形見絀。
畢竟幾十萬與上百上千萬的豪跑,不論是外形還是價格上,都已經是極大的分水嶺。
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斯文男人從莊園裡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思琪……”
孫思琪聞聲看去,笑着招呼道:“本來是不想來的,但帶着兩個無所事事的小丫頭,也就趕巧答應你了,但是事先說好,如果沒有你承諾的趣味,我這兩個好妹妹今晚沒有盡興,以後你再約我,我可就得思慮思慮再思慮了。”
來人正是洪峰,聽孫思琪說完,只是笑了笑,有些無奈口氣的回了句:“好像你以前對我的邀約就夠爽快似的,好了不說了,進去再聊。”
孫思琪點了點頭,四個人並行入內。
這莊園聽說是洪峰一朋友開的,平常接納的都是社會高端人士,算得上是有錢人的樂所,沒錢人的望而卻步。
能有這個說法,加上洪峰的信誓旦旦,便也足夠說明這應該不會是那種沽名釣譽的敗絮其中的糟糕地兒。
不說能夠想象到的酒吧泳池還是ktv什麼的,基本上這些是一應俱全。
但是排除這些常見的東西,這個莊園在烈日炎炎溫度能將沒有運動只是站在外面幾分鐘就給禍害出滿頭大汗的季節,肯定是有對得起“避暑”二字的內在高端設施的。
當然不是空調。
陳雪和白可卿因爲有接觸不多的人在場,還是個男人,便也收斂了性子。
白可卿本來話就不是很多,只是認識洪峰,卻也只簡單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
而陳雪呢,一路上算是小有鬱悶了,這種地方她平日來的不多,也沒啥時間,認識的朋友加上有點親戚關係的白可卿,是唯一一個家室到達駭人地步的社會上流。
其餘的不是家境一般的警察同事,便是初中高中的同學,大多高不成低不就,個個說起來那是聚會玩樂一個不落,但實際上哪個又不是活在壓力巨大的當下社會?
房奴,車奴,孩奴,這三樣在和陳雪走得比較近的朋友中,幾乎沒有一個逃得掉,多少都佔一樣,被其牢牢束縛。
但不乏有打腫臉充胖子的那種人,陳雪此刻正是閉口不言想入非非的時候,所以沒一會就想起曾經一個瘋狂追求過自己的傢伙。
還是在某次聚會,高中同學會。
那男生高中追了陳雪足足三年,吃了三年的憋,陳雪不是那種內秀其中的內向姑娘,對於不喜歡的,那可不是看似欲擒故縱或是若即若離讓人捉摸不透,而是直接當頭就是一盆冷水潑得人家噴嚏都得把肺給“咳”出來的那種地步。
那個男生在男追女隔重山的境界,也算是臻入大圓滿了,足足三年,畢業後各奔東西大江南北擡頭不見,卻時不時還能套出陳雪的聯繫方式進行騷擾,不論陳雪怎樣更換屏蔽都不管用。
那男生總是能想到辦法迎刃而解,不得不說其毅力之強,不說厚顏無恥到前無古人,精神已經足夠踏足諾貝爾了。
不過以前,那個男生曾對陳雪說過一句話。
那句話險些讓陳雪心動。
“雪兒,我知道你喜歡旅遊,將來我會帶你走遍世界。我會努力賺錢,買一處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只屬於我們兩人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