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來護陣,我去會一會那個貓妖王,順便給你報個仇。”張江戶摩將八卦陣盤交給張清。
“你要小心點,不要小看了那頭活了數百年的貓妖。”張清接過陣盤提醒道。
張江戶給了張清一個放心的眼神。
看着張江戶的背影張清眼神還是充滿了擔憂,這隻貓妖是他活了八十多年來,見過的最厲害的妖怪。可惜他老了,如果還能在年輕幾十歲,對付這隻貓妖也不再話下。
張江戶走到大木箱面前,從大木箱裡取出一件道袍,把道袍攤開在地上。
他打開木箱裡面的暗格,裡面擺放着一疊疊黃符,清靈,誅邪,鎮邪......每一疊黃符都有數百張。
張江戶取出兩百多張鎮邪黃符,他將黃符貼在道袍裡面。
張清看到張江戶取出那麼多鎮邪黃符,嘴角一陣抽搐。他知道自己的孫子平時鬼點子多,但把道袍裡面貼滿黃符,這件道袍就可以百邪不侵。
看到張江戶在忙活,張清感嘆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以前道術都是規規矩矩,現在的道術還可以五花八門的玩。
張江戶將道袍貼滿黃符後,將道袍穿在了身上。只要那個屍體敢戳他,就能給那個屍體一個大大的驚喜。他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看向老嫗。
而老嫗還在那一小塊的範圍躺着,避免遭受襲擊。貓妖王數百年的智慧,可不止只有狡詐,還有耐心。
張江戶臨走的時候取出了七星劍。
張江戶看到了老嫗躺在地上,就知道偷襲不成了。反正他也沒打算偷襲,有這件堪比神器的道袍,他還真不怕老嫗。
“喂,大黑貓,你好歹也活了數百年,怎麼跟個無賴似得躺在地上。”張江戶笑眯眯的說道。
老嫗看到張江戶的出現,直立而起。被一個小小的人類嘲諷,明顯有辱它一名妖王的名聲。
“小道士,休呈口舌之利。看你細皮嫩肉的,我就決定先享用你。”老嫗用那烏黑的舌頭,在嘴角舔了舔。
老嫗帶動一陣陰風,向張江戶撲了上去。
張江戶剛纔看到張清被老嫗暗算的那一場景,他就知道了這貓妖肯定會用幻術來迷惑對手。
張江戶閉上了雙眼,手裡的七星劍豎在胸前。
老嫗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但腳下的步伐卻沒有任何的停留。
老嫗用那奇快無比的身影,臨時改變了方向。轉向了張江戶的後背,她那張枯黑的黑臉面露猙獰,直接將手戳向了張江戶後背的心臟位置。
老嫗看到張江戶沒有任何的反應,她露出殘忍的笑臉。本來她還以爲這個人類小道士還有點門道,現在看來比那個老道士反應都遲鈍。
在雙手指甲快插入張江戶的後背,老嫗她那深邃的綠眼,似乎看到了一顆鮮嫩可口的心臟,正在她的面前微微的跳動着,勾引着她的胃。
張江戶嘴角露出了冷笑,在老嫗臨時改變方向的時候,他就感受到老嫗帶動的陰風起了變化,他故意將計就計。如果老嫗是戳他脖子或者頭部的話,他還會擋一擋。可她竟然戳他的後背,這下子正着了他的道。
老嫗的雙手戳進了張江戶後背的瞬間,那十指指甲斷裂了一半,全身有種被麻痹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一陣潰散感。
張江戶差點向前撲飛,他沒想到這具屍體的力量如此強大。如果不是他平時馬步扎的穩,現在人已經被戳飛了。身形亂了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隨即張江戶反手就是一劍,將劍用砍的招式,向背後老嫗砍去。
當貓妖王還懊惱這具陰屍的身體弱的時候,它突然看到了道士將劍向背後砍來。它早已知道這劍有些名堂,如果是它本體被砍一劍或者刺一劍的話,都絕對不好受。更何況這具弱小的陰屍。
貓妖王常年吞噬陰魂來壯大自己的妖魂,它對靈魂的控制可比其他妖魔在行多了。貓妖王強忍着那一絲心痛,消耗了修煉十幾年來吞噬的陰魂,激發了心神對老嫗的屍體控制。
這具陰屍關乎它化身成人的關鍵,妖想要修煉更高境界,必須要擁有人身才能達到,它從開靈智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它要以後的修煉途徑。需要八百年的道行,在加上一百具陰年陰月陰時出身的人屍體,前提是不能干擾他們的正常死亡。
在這將近八百年來,從預定目標在到守到目標正常死亡,貓妖王受盡了無盡的等待與寂寞。
當年它本來是打算散養這些人,但發現最後一個個都會莫名的暴斃,而達不到陰屍的效果。
在浪費將近一百年時間,它終於悟出了經驗,要守在這些陰年陰月陰時出身的人附近,用自己身上的妖氣慢慢的引導他們身體改造,直到他們死亡後纔會化成陰屍。
而這具老嫗桂長妹,正是貓妖王預定的第一百具陰屍。
在見識了這一百具陰屍生前的痛苦快樂,愛恨別離,生老病死。讓貓妖王越來越迫切幻化成一個人類,融入到人類的生活裡面,體驗這數百年來,看的到觸不了的生活。
千鈞一髮時刻,貓妖王控制住了老嫗的屍體,但想要保存完好的身體已經不可能了。
老嫗偏離了身體,躲過了劈頭的命運,以左手臂爲代價,“唰”的一聲。左臂整整齊齊的被七星劍給切落在地。
七星劍雖看似不鋒利,但對妖魔來說那絕對堪比世俗的神兵利器。
張江戶感覺到了砍掉了什麼東西,隨即來了個驢打滾,與老嫗拉開了距離。
在動的時候,後背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差點讓張江戶噴了一口血。
那種感覺好似被人從後背捅到了心窩。
“你們人類的卑鄙陰險果然不分老少。”老嫗憤怒的說道。
“大黑貓,別說的自己多光明磊落,我剛纔可是看到你躺在地上的。論卑鄙我不及你,論陰險你比我高深。當然論低調的話,我確實比你低調。最少我低調成功了。哈哈。”張江戶咧着嘴笑道,但一笑起來,那鑽心窩的疼痛就陣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