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想要說什麼?不會還是想要替王氏拍賣行洗白吧?”
其中的一箇中年男人氣的吹鬍子瞪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旁邊那個特殊位置的楚楓平,開口問道。
“如果我告訴大家剛纔的第二件展品,之所以會撤銷拍賣的申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鑑別到了那個所謂的馬蹄焦耳壺其實是假的,所以這才臨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知道大家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錯嗎?”
蘋果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開口說出來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地睜大的眼睛,他們不可置信地面面相覷,似乎是想不明白蘋果到底是何許人也他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小夥子,你還是別在這裡拿我們開玩笑了,王氏拍賣行這一次做的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太厚道,但是王氏拍賣行這些年的信譽,我們大家還都是認可的,他在每一件展品即將進入到拍賣行進行拍賣的時候,都必須要經過非常嚴格的檢查,贗品,根本就不可能混入其中。”
之前帶頭離開的那個老人,雖然嘴上這麼說的,但是,人卻已經停止了繼續往外走的步伐。
很顯然,他現在已經被蘋果的這番話勾起了興趣。
如果真的是因爲這個東西被拍賣行發現了問題,而中止了這一次的拍賣,那麼在這種情況上,看來王氏拍賣行好像確實並沒有什麼錯。
“老爺子,小生不才,是這一次王氏拍賣行特意請來的首席鑑寶師,主要就是負責對於拍賣現場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展品進行評估和真假的鑑別,所以在這方面我自認爲個人覺得我還是有着一些發言權的,您說對吧?”
蘋果的情緒不驕不躁,既沒有在這個時候開口,將對方說出來的質疑,支撐對回去,也沒有說出什麼特過於難聽的話,這也導致了現場原本有些不平靜的氣氛,在這個時候並沒有繼續惡化。
反倒是站在臺上,原本主持着整場拍賣會的老人,此時顯得越發的不淡定起來。
因爲自始至終坐在旁邊的楚楓平,都沒有開口說出任何的話來,更沒有傳遞出剛纔的那個馬蹄焦耳壺,是一個贗品的消息。
如果真的因爲楚楓平在這個時候,爲了想要維持住整個大局而出口說謊,那麼對於拿出這件展品背後的賣主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侮辱。
其實不管是怎麼做,這一次王氏拍賣行似乎真的是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煩。
老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那一扇黑色的門。
這一扇黑色的門就是爲了應對突發情況而臨時設立的,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嚴絲合縫的門,其實是一個雙向的玻璃。
只不過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而從裡面卻可以將整個拍賣會場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而此時的王韻詩正坐在這個雙向門的後面,密切的注視着整個拍賣場的變化。
站在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聽到了楚楓平,剛纔開口說出來的話,氣得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牆上,轉過頭一臉不忿的對着王韻詩說道。
“王韻詩,這就是你請來的所謂的首席鑑寶師?他有什麼資格一口咬定那個馬蹄焦耳壺就是假的?就算是想要在這個時候爲我們王氏家族減肥,它也不能夠用這麼蠢的方法吧?”
聽到了旁邊中年男人的一番話,王韻詩臉上的表情也在此時顯得有些複雜,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在了楚楓平的臉上,很想知道楚楓平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都是些什麼藥。
不過他卻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出聲制止,在王韻詩的內心當中,楚楓平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迷一樣的男人。
如果這件事情它本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出這樣的話的。
“先彆着急,看看接下來的情況怎麼走,然後我們王氏拍賣行在官方出面把這件事情給平息下來,如果現在就出面的話,很有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有些故意的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就好像是生怕打擾了外面的局勢,一般王韻詩隨意的對着身旁的中年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在這個時候青一一的有什麼動作。
中年男人無奈的皺了皺眉,不過既然之前老爺子已經將王氏家族這一次拍賣會的主要負責的權利全部都交給了王韻詩,那麼王韻詩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什麼話,他也都只能夠聽着。
所有的人再一次將目光透過雙向門看向了拍賣會場,而此時的楚楓平已經走下了自己之前所做的座位,緩緩的向着老人的位置就走了過來。
之前那個鬚髮潔白的老人下意識的向着蘋果所在的位置走了幾步,一雙眼睛死死地盯在楚楓平的身上。
“小夥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當着大家的面現場鑑定這個馬蹄焦耳壺的真假,如果老爺子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夠站到我的旁邊來,然後當着大家所有人的面,我們現場來看看這個所謂的馬蹄焦耳壺,到底是不是元朝的東西。”
不知道爲什麼在場所有的人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楚楓平的內心當中涌出了一抹強大的自信,就好像是他的內心裡面早就已經確定了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是元朝的東西一樣。
滿頭白髮的老人,似乎有些猶豫,過了一會之後,這纔在下面衆人的慫恿之下走上了臺。
爲了能夠更好的配合楚楓平的鑑定,同時也是爲了能夠讓整個拍賣會場的人都能夠看清楚這一次整個鑑定的過程,攝像頭直接就鎖定在了老人手中的那個黑色的木匣子上。
身後的大屏幕上顯示出了鏡像,而之前那些打算離開和不打算離開的人,也都在這個時候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臉緊張不安的看着臺上面的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