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平傷勢嚴重,楊梨花就沒帶回古樸鎮,來到別墅。
別墅底下二層經過,三年前楚楓平拿到時,特意改造跟診療室沒差別,就是牀位只有兩張,只能委屈昏迷的沐中天躺沙發了。
啊啊啊啊……
躺在自己家後,楚楓平終於忍不住的發出慘叫。
“要不要去請幹老頭,不行,遠水解不了近火。”楊梨花聽着楚楓平的慘叫跟着牙磕顫。
病牀另外一頭,聾啞管家、肖藍都不懂醫術,也只能跟着乾着急。
叫好些時間,楚楓平纔有多餘力氣說話,“第三個藥櫃架,第五排往下數第六格藥丸,快!”
管家一聽趕緊去取藥。
幾秒後管家把整瓶藥丸拿過來打開準備倒藥,楚楓平一把搶過直接往嘴裡倒。
“慢點,是藥三分毒,這下去……”
楊梨花發出警告,楚楓平都把整瓶吃進去了。
呼呼呼……
藥進喉嚨化開,如火焰一樣燒灼着楚楓平的心肺五臟,又是另一類疼痛,讓他渾身汗水直冒。
比起管家和肖藍,楊梨花更清楚楚楓平的實力,所以對楚楓平此刻疼痛反應,楊梨花從靈魂深處感覺到顫抖。
時間慢慢的流逝,大約一個小時後,楚楓平喊叫沒那麼大聲了,也能說話了,在他指示下,管家又取來兩種藥。
一種溫,一種涼,進入喉嚨後很快把先前的火熱壓下去。
楊梨花見他不叫了,趕緊問道:“傷勢什麼情況?”
“媽的,九幽那個老混蛋,下次遇到他老子扒他皮。”楚楓平躺着狂喘氣,頓住手指着自己雙腿,道:“日,這又得好些日子不能亂跑了。”
管家和肖藍很是緊張。
只有楊梨花面色恢復淡定,因知道楚楓平口中所謂不能亂跑的意思,不是不能下牀而是不能跟之前一樣,跑得堪比轎車。
“等下,管家你不是又聾又啞嗎?”楚楓平忽然醒悟過來。
楊梨花也望向管家。
“他是丁叢爺爺。”肖藍說道。
“不可能,丁叢我認識,而且……”楊梨花後面沒說的話,是從楚楓平找來的視頻裡,丁叢是被徐芳讓人潑汽油燒死的。
管家解釋道:“三年前被燒昏,醒來後一個人讓我先不要妄動,然後我就到老闆手下工作,不是我不跟老闆說,只是那人讓我裝聾作啞。”
楚楓平知道管家口中的那個定是九幽。
以九幽的德性,絕不會向管家透露個人信息,所以也就懶得追問。
楊梨花湊上來,道:“趕緊把沐老頭搞醒來,問問看知道沐嵩山和丁小柔去向,我實在擔心。”
楚楓平也正有此意,他朝管家吩咐:“幫我取下第五排水清藥膏。”
管家聽話轉身離開。
“小朋友你也去。”楊梨花對肖藍說道。
肖藍不樂意,在楚楓平也開口後,纔不情願不離開。
“陽光養育院背後可能牽扯巨大,所以我想法是,我們暫且不觸碰太深,只追到徐芳這頭,你覺得怎麼樣?”楊梨花面色時分嚴肅。
呼!
楚楓平吐氣緩和下雙腿的疼痛,才緩緩說道:“確實是如此,但是三號碼頭的事情必須揭開,至於最後他們找誰出來做替死鬼,隨便。”
楊梨花一聽楚楓平的話,嚴肅的臉立馬變得不正經,站在牀頭斜眼道:“你不會真喜歡上趙靈溪了吧?”
楚楓平不回答。
楊梨花認爲楚楓平是默認,怪叫道:“你對得起楊楊嗎?”
“胡說什麼,這時補償她三年來的委屈。”楚楓平怒斥。
“切,渣男!”楊梨花冷哼。
“你……”楚楓平想罵楊梨花顛三倒四,想想純粹是浪費口舌算了,改口道:“你去招諮詢公司,調查一下徐芳到底爲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你可不知道……”
楚楓平把在沐家的見聞一一告知。
聽完他的講述,楊梨花滿臉鬱悶道:“那女人瘋了吧。”
“是不是也不知道,你趕緊去調查下,特別是其身邊的那個姓張,沐青青喊圖爺爺的背景,我覺得這人很危險。”楚楓平說道。
楊梨花收斂神態,點點頭離開。
沒多久,管家帶着水清藥膏過來。
這藥膏全世界獨一無二,是上次使用‘咫尺天涯’造成腿骨裂後,楚楓平特意開發出來。
雖不能肉生白骨,卻能大大緩解疼痛,不至於跟當年那般疼好幾個月。
敷藥完後,他在肖藍攙扶下牀,指揮管家取藥治療皮肉傷的沐青青。
“啊啊……”
沐青青甦醒時還以爲在沐家,從沙發滾落地上,嘴裡發出尖叫聲的同時,苦苦哀求不要傷害沐中天。
楚楓平開口說道:“是我。”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沐青青迅速的冷靜下來,
“幽九,你趕緊離開,我媽媽和圖爺爺會傷害你的。”沐青青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視線只有被肖藍攙扶的楚楓平。
說完才發現肖藍,她也認識肖藍,就驚呼道:“你個臭小鬼,不是讓你不要來沐家了嗎?你怎麼又來,不怕死嗎?”
“姐,您清醒點。”肖藍語氣無奈。
沐青青這才注意到不在家裡,可瞬間又着急起來。
楚楓平知道其是在意沐中天,先一步示意自己身後的病牀。
“爺爺!”沐青青看了眼後發現病牀上的沐中天,焦急爬起來跑病牀邊,手在沐中天身上摸索着,眼裡留着淚水,道:“他對您做了什麼,嗚嗚……”
“青青是老沐帶大的,感情非常深,所以……”
“我懂。”楚楓平讓管家不要緊張,自己理解沐青青的情感,不會輕視的。
管家這才鬆口氣。
這時,楚楓平突然想到管家的身份,就是沐中天的助理丁叢,就道:“對了,你三年前就是沐中天的助理,難道不知道徐芳那麼殘忍緣由嗎?”
“我是老沐的助理沒錯,但我很少去沐家。”
管家長長的嘆氣,道:“公司業務繁多,每次我和老沐見面,有交談基本都在說業務上的事,他們一家幾口人的恩怨不清楚,要不是徐芳後來潑汽油燒我,我都還不清楚間隙那麼大。”
楚楓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