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花聽到這話,晶亮的眸子一轉,目不轉睛的看着蕭航。%6d%65
蕭航神色冷靜的說道:“我不太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尤其是欠完還沒辦法還的那種。你死了,這個人情我可沒辦法還了。”
對方是上清宮的宮主,乃是破禪教的一大威脅,又是林青鸞的師姐……
他絕不能讓對方死了!
“你可以還給林青鸞。”
“我和她的關係很一般。”
林寶花面無表情,但心中卻有些意外,她得到的具體消息可不是這樣的。自己師妹如此鍾情於此人,對方卻說和自己師妹關係一般,而根據她對蕭航的瞭解,對方也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負心漢。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寶花心中充滿着疑惑。
蕭航則是慢騰騰的講道:“我說過,我們都不會死,這不是玩笑話。”
說着話,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
這是魅影曾經給予他的紅焰手槍。
他的眼神裡滿是堅毅。
“我原本以爲我是用不到這種傢伙的。”蕭航握着紅焰手槍,平靜的說道:“但出乎我預料的是,這些印度人本身就還處於貧困時代,槍械這種東西他們並不擅長。而破禪教更是一羣喜歡肉搏拼命的傢伙,他們就更不會用槍這種東西了。”
他以爲這紅焰手槍自己是派不上用場的,即便派上用場,以他的槍法,和那些槍法高手比,也是差了很遠。
可是誰知道,現在這紅焰手槍竟然真派上用場了。
他倒是練過槍法。
他的槍法和與魅影比試時的階段,強了很多。
打移動的靶子,自然是不可能成功。
不過這些印度人守在這裡,全都是固定的靶子,即便他槍法再爛,也絕對沒有失敗的可能。
而林寶花,看到蕭航手中拿出手槍時,眼神微微一動,看着蕭航的神情中多出了幾分異樣。
蕭航則是和林寶花躲在暗中,握着紅焰手槍,瞄準不遠處的一名印度人。
他沒有立刻開槍,他在鎖定,計算。
“如果我只是單獨殺死一個印度人的話,其他的印度人必然會立刻反應過來,然後躲起來。”蕭航喃喃自語道:“我得計算好我的槍放在哪一個位置,瞄準哪一個方向能準確無誤的殺死一個,將所有方向都計算後之後,最起碼要一連解決五個以上才行。”
心中想着,蕭航仍然在計算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額頭已然滴落汗水。
“砰!”
突然間,槍聲響起,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一名印度人的太陽穴位上,使得這名破禪教的教徒瞬間斃命。
緊接着,蕭航又將槍口瞄準了另外一個方位。
早已經計算好一切的他又開出一槍。
那些印度人還沒反應過來,連續兩槍,蕭航直接殺死了兩名印度人。
緊接着,第三槍,第四槍,第五強,第六槍。
接連六槍,蕭航都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氣解決了六個人。
這時,這些印度人方纔反應過來,嘰裡呱啦的吼了一通,隨即迅速的躲了起來。
蕭航看到這,連忙拽着林寶花的手腕,喝道:“快走。”
眼看這些印度人躲起來,他們自然不會猶豫,直接衝了出去。
這些印度人眼看蕭航竟然往山下趕,哪裡肯願意,這時竟然不顧蕭航手中有槍,拼命的朝着蕭航衝了過來。
蕭航看到此處,來不及驚駭這些印度人的瘋狂,手握紅焰手槍,又連續打出了三槍。
這些人都是活靶子,且都是朝着蕭航衝過來,面對這子彈,自然是毫無招架之力,連續幾槍下來,便是倒下了三人。
縱然這些破禪教的教徒再拼命,看到蕭航子彈的厲害,一時間也慌了神,紛紛退後不止。
正是這份猶豫,讓蕭航和林寶花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們直接衝過了人羣,闖出了一條趕往山下的路徑。
“不好,他們跑了。”
“糟糕,讓他們跑了,不能讓他們跑了,我們要追,否則邪神大人會怪罪我們的。”
這些印度人一時間慌了神,紛紛大喊着,有的人剛想追,但回想起蕭航手中的手槍,頓時心驚的猶豫起來。
當然,也不乏有一些邪神的死忠教徒,哪怕蕭航手中有槍,也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
“恩?”
“教主大人。”
“教主大人。”
突然間,這些教徒們一個個轉過頭來,看到了那已然趕來的拉瑪和蘇爾。
當看到這拉瑪和蘇爾時,這些教徒畏懼的發抖起來。
“蕭航呢?蕭航呢?”拉瑪暴怒的喝道。
他來到這裡時,只看到地面上幾具屍體,連蕭航的人影都沒看到,哪裡會不憤怒。
一名破禪教的教徒顫聲說道:“大……大人,蕭航和林寶花,逃了。”
“什麼!”
拉瑪一臉震怒,卻是直接一腳揣在了這名教徒的身上,怒吼道:“廢物,廢物,邪神大人一定會懲罰你們這羣廢物的,你們怎麼可以讓最能威脅到破禪教,最能威脅到邪神大人的人給逃走!你們罪不可赦!”
這些教徒低下了頭。
只有明蝶相對而言更爲冷靜一些,她聲音低沉的講道:“兩位,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看這些屍體的情況而言,蕭航和林寶花剛逃走沒多遠,他們即便逃到山下,沒有車子接應他們的話,以他們的體力依舊逃不遠。我們仍然可以去追,他們只不過是我們獵人眼中的兔子而已,蹦不出太遠的。”
“明蝶小姐說的對,是我們太沖動了,快追。”蘇爾拳頭一握,沉聲說道。
待得這話落下時,一衆印度人拼命的往山下衝了過去。
蕭航和林寶花則是氣喘吁吁的一路從山上拼命的往山下逃。
他們體力皆是不剩下多少,這般衝刺更是極其耗費體力之事,不過他們沒有選擇。必須死命的衝刺,越早一刻到山下,他們就越早一刻的有了逃生的希望。
只不過,很快,林寶花便是速度一緩。
“怎麼了?”蕭航不由的停歇了半分,看着林寶花那毫無血色的蒼白麪孔。
林寶花還是很冷靜,神色平靜。
可是看着對方,他總覺得對方有些不妙。
“沒什麼,時間不多,趕緊逃。”林寶花開口說道。
蕭航深深的看了林寶花一眼,目光鎖定在了對方腰間,只見那白色裙子已然遮掩不住鮮紅的血,竟然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蕭航驀地一怔,道:“你這還叫沒事?”
顯然,林寶花因爲一路走來的廝殺,再加上剛纔劇烈的運動,導致原本本就沒有經過處理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此刻血溢出,卻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着。
“我說過,我沒事。”林寶花厲喝道,然而呼吸卻急促了許多。
她有些暗恨自己是女兒身。
哪怕只是一些傷勢,也會導致身體虛弱,比之男人的身體而言,女人的身體確實差了很多,哪怕再經磨練也是一樣的。
蕭航固然有些不相信,可也只能拽着林寶花的手腕,拼命的向前衝着。
林寶花似乎對於蕭航握着她的手腕已經沒那麼強烈的排斥了,不過仍然覺得很是彆扭。
就這樣,山下的明光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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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突然間,蕭航聽到了背後的碎石聲。
“不好。”
蕭航面色驟變,因爲那拉瑪蘇爾,還有明蝶,赫然已經追了上來。
尤其是拉瑪和蘇爾的速度,快如閃電,與其他破禪教的教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於他和林寶花而言更是致命的。要知道,以他和林寶花如今的體力,速度本就沒辦法提到多快,剛纔的拼命奔跑,更是將他們的體力透支的差不多了。
如今所剩下的一些,根本沒辦法和全盛時期的拉瑪和蘇爾比。
他們的速度和兩人一邊,簡直差了一大截。
尤其是林寶花,本身體力透支,現在又受了傷,速度更是減緩了許多。
“蕭航,你還往哪裡跑。”明蝶嘶聲吼道。“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和你本來是無冤無仇,你爲什麼非要救林寶花,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現在我做主,只要你放了林寶花,我們立刻讓你走,絕不食言。”
蕭航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猶豫的意思。
他還是拽着林寶花的手腕,速度更沒有停緩。
這讓明蝶柳眉一橫。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本是想通過語言誘惑,讓蕭航遲疑片刻,哪怕只是遲疑一會,自己自然就追了上去,可是誰成想蕭航竟然一點都不遲疑。
蕭航當然不會遲疑,他可不是三歲小孩,真信了對方的話。
只不過,林寶花的狀態越來越差,她這時已然上氣不接下氣,因爲傷勢的原因,幾乎已然跟不上奔跑的節奏了。
蕭航擔心的問道:“你確定你還能跑嗎?”
“放開我吧。”林寶花斬釘截鐵的講道。“我現在是累贅而已。”
蕭航沒有回答,他抓着林寶花的手腕,死死的不鬆開。
“放開我!”林寶花聲音如若冰窖裡的溫度一樣。“你這樣拉着我的手腕,我也會拖累你。”
“我說過,我們兩人都不會死。這不是什麼男子主義,而是,我從來不食言。”
蕭航瞬間底下身子,直接將林寶花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血紅的眼睛看着前方,那強烈的求生慾望使得他的速度竟然比揹着林寶花之前還要快了幾分。
而林寶花則是神情有些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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