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我好?堂堂聖徒的記憶讓人給封印了,你還說爲我好?”
儘管通過他人拍下來的視頻和語言描述找回了那一段記憶,可終究是通過外界瞭解,並非是自身體驗,早已經沒有了那種情緒,赫拉克勒斯·恩佐·卡米洛感到相當的彆扭,就像被人在腦子裡生生挖去了一大塊,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原本就尋思着找李白的麻煩,正巧這貨打電話過來,所以頭一句話就噴了過去。
“當然是爲你好,另外,不是封印,是抹除,不可恢復的那種,如果還保留着,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所以現在這樣,對你對我,對其他人,都不是壞事!”
李白一點兒也沒有耍流氓的意思,而是真心爲了這個大力神好。
沒有許仙那個本事和氣運,最好別戀上妖怪,不然都不夠塞牙縫的。
“我!不!信!”
赫拉克勒斯卻沒有領這個情,反而被激起了不服輸的勁兒。
“先不跟你說這個,有個事兒問你一下,九州玄學會知道麼?”
李白沒興趣跟對方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轉移到了正事。
“九州玄學會?是什麼?”
赫拉克勒斯聽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光這個名字就像是東方範兒,他並不記得“聖徒會”跟這樣的什麼什麼會打過交道。
“九州玄學會剛剛跑出了一些人,我得到消息,‘聖徒會’有人正在跟這些人接頭,打算做什麼交易,你能幫我瞭解一下嗎?”
李白只是獲得“聖徒會”的高級會員身份沒多久,隨即就被召回了國內,對“聖徒會”的瞭解並不那麼深。
像打探情況這樣的事情,雖然可以去找法國分會的高級會員,摩勒研究所的摩勒·斯通博士,可是對方卻未必會知道,還不如直接找上七位“聖徒”之一的赫拉克勒斯·恩佐·卡米洛。
“有這事兒?等着!”
赫拉克勒斯毫不遲疑的把電話給掛了,李白爲了這個事兒找到他,肯定不是什麼小事。
唐明辰和趙子午二人都在看着李白,雙雙保持着沉默。
“現在等消息!”
李白找了個石頭,直接坐了下來。
他相信赫拉克勒斯一定會給自己一個交待。
“聖徒”雖然在“聖徒會”中的地位超然,自然而然的有着自己的驕傲,並不是什麼人都會被看入眼,卻並不會真的自大到目中無人,對於實力相近的人,依然會給予相應的尊重。
像李白這樣,能夠跟號稱大力神再世的赫拉克勒斯在力量上正面硬剛,還絲毫不落入下風,足以贏得這位“聖徒”的平等對待。
要不然的話,光憑着記憶被抹除這件事,哪裡會接了電話就破口大罵,肯定要組織起人手,好好搞上一波。
“聖徒會”雖說不允許私鬥,可是也沒說不許“聖徒”收拾不開眼的會員,哦,那不叫收拾,應該叫懲戒,或者教育,被打得滿地找牙,還得跪謝的那種。
等了約十來分鐘,李白的衛星電話響了,還是之前撥出的那個號碼。
“喂,李白!”
“赫拉克勒斯,查到了嗎?”
李白從對方的語氣中,確認了“聖徒會”果然與九州玄學會的那些叛逃者們有瓜葛。
赫拉克勒斯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
“李白,你有麻煩了,沒錯,‘聖徒會’裡面的確有人跟九州玄學會的分裂人員有接觸,不過並不是普通會員,而是一位‘聖徒’,嘿嘿!”
赫拉克勒斯幸災樂禍的嘿嘿笑了起來,惹上一位“聖徒”,恐怕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九州玄學會叛逃者們的身份也在這十幾分鐘的時間裡調查的一清二楚,叛逃就是分裂,作爲第三方,赫拉克勒斯的觀點保持着中立。
畢竟那些離開九州玄學會的人對於華夏來說,就是叛徒,而對於第三方來說,就是分裂者,只不過離開的方式有點兒齷齪和粗暴。
“是你嗎?”
聽着對方還在賣關子,李白乾脆請將不如激將,有棗沒棗先瞎雞勃亂打幾竿子再說,直接扣了赫拉克勒斯滿頭黑狗血。
“喂喂,我什麼時候說是我了,你不要誣陷好人!”
赫拉克勒斯雖然天生神力,偶爾會因爲自己的力量失控而傷到人,卻自認爲是光明磊落的好漢子,說一不二敢擔當,決不遮遮掩掩和推卸責任。
“那麼是誰?總得是個人吧?”
李白微微一笑,這個傻老外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
赫拉克勒斯自然不可能將這口黑鍋繼續背下去,說道:“是賈哈拉爾·喬杜裡,來自印度的‘聖徒’,他準備從九州玄學會的分裂組織那裡獲取一項人類基因技術,具體技術內容,我暫時還沒有打探到,怎麼,李白你也要插一腳嗎?”
“沒錯,我準備搞破壞!”
李白終於打聽清楚了九州玄學會叛逃者們究竟在與“聖徒會”的什麼人在做交易,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反正他人已經在這裡,隨時可以出手干涉。
至於那位“聖徒”的反應,壓根兒就不會考慮。
不服氣就來把他打上一頓啊!
赫拉克勒斯一見李白突然想不開,連忙勸說道:“喂喂,你別亂來,賈哈拉爾可不像我這樣好說話,如果得罪了他,小心哪天就意外中毒身亡。”
“聖徒會”的七位“聖徒”,無論哪一位豈是都好易與的。
那個印度人又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兒,還擅長使毒,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指不定哪天就給你下了毒,直到送了卿卿性命,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更讓人感到不甘心的是,線索還追不到對方的頭上。
哪怕明知道是對方乾的,偏偏就是沒有證據。
“中毒?赫拉克勒斯,能把他的資料發給我一份嗎?到我的電子郵箱!”
李白倒是一點兒都老實不客氣的打起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主意。
“你想幹嘛?”
衛星電話另一頭的赫拉克勒斯似乎正一臉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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