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畫完地圖後,扔掉石塊,拍了拍手,也不管李白聽不聽得懂,一個勁兒喋喋不休的想要把他拉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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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喝上一杯,體驗一下本地小姐姐的熱情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李白的一臉茫然卻讓老闆娘十分氣餒。
特麼哪裡來的亞洲人,華夏?東瀛?泰國?越南?印尼?還是韓國?
只賺到五個歐的老闆娘看着扭頭就走的李白背影,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反正沒有好話。
此時,遠處一對光柱投了過來,有車開進村子。
一看到有車過來,老闆娘轉眼間就將李白同學忘到腦後,衝着汽車燈光不斷揮手,開始熟練的撩騷。
在法國,綠帽是不存在的,無論男女,沒有情人還好意思叫作法國人?那叫作異端,應該被殺頭!
就像舉世皆知的法國作家,大種馬,小種馬,種馬一家人,人如其名,可以想像的到法國人有多麼熱情奔放,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被婚姻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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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酒吧老闆娘畫出的路線,在通過橫跨小河的木橋時,李白將旅行箱收入了儲物納戒,寵物航空託運箱裡面的清瑤妖女也被放了出來。
有妖女的靈瞳幫忙,事情會變得容易很多。
紅光一閃,洪璃從璃珠內出來,左右打量。
“這是哪兒?”
“一個無聊的地方!”
清瑤妖女只想要吃喝玩樂偷懶耍無賴,對出任務什麼的,實在是興趣缺缺。
好想抓個沒眼力勁兒的凡人虐着玩……
“解決完今天晚上這一個,咱們就回巴黎,差不多好回國了!”
李白一路換本地電話卡,都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估計周大院長正在跳腳呢!
可以想象的到,這個月的獎金一定是涼了。
“趕緊趕緊!”
這個荒涼的破地方,清瑤妖女一刻都不想多呆。
聽李白這麼一說,就算不催促,她也會幫着收拾掉那個偷竊民脂民膏的傢伙。
兩個妖女跟在李白身後順着木橋連接的小路,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一片燈火通明的屋宅前。
這片處於圍牆中的屋子單獨位於村子一隅,周圍植物茂密,有幾分曲徑通幽的即視感。
不同於村子裡面大多數建築的單一風格,李白眼前這片建築羣多多少少帶有一些東方氣質。
黛瓦白牆外是小橋流水,鵝卵石夾着石板路,路邊還能看到歐洲比較少見的竹子,牆內露出的斜坡式屋頂邊緣略微上挑,類似東方的飛檐設計,但是弧度卻並不那麼大。
帶着妖女找到大門,李白按下門鈴。
他不是強盜,自然是從正門而入。
門鈴還是獸首吞環模樣,拿起的時候便會觸發。
按下門鈴不久,有腳步聲從門內傳出,越來越近。
有人拉開門,是一個乾瘦黝黑,穿着一身中式棉褂的亞裔老頭,上下打量了李白一眼,用濃重的粵腔說道:“你是亞裔?會說漢語嗎?”
李白倒是聽明白了,點了點頭,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回答道:“華夏人!”
“心理醫生?”
老頭又問。
“沒錯,我是精神科的醫生。”
李白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老頭把大門拉的更開一些,可以讓兩個人同時通過。
李白楞了楞,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又是魯昂市的套路?
如果都像那樣,國內何至於如此頭痛。
派個狠角色殺雞儆猴,其他的傢伙還不得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投降認命,將贓款全數奉上。
他也沒有多想,帶着兩個妖女走了進去,老頭隨即將門關上,帶着一人二妖往這片宅子的深處走去。
附近幾座半人高的庭院石燈自動亮起,又緩緩熄滅,自始至終都能夠照亮一行人的身周大片區域,目力所及之處,燈火輝煌。
這片帶有華夏古風設計的建築羣大量採用了感應式自動化設計。
老頭帶着李白穿過一進院子,走入建築羣中央最高大的主屋。
主屋的風格偏向東南亞式,屋頂巨大,籠罩了兩三層樓,裡面燈光昏黃,迴盪着輕鬆舒緩,令人昏昏欲睡的輕音樂,空氣中還瀰漫有淡淡的沉香。
前面帶路的老頭,衝着屋內正中央矮榻上的一箇中年女子微微一躬身,說道:“老爺,醫生來了。”
“哦!”
那個女子臉上貼着面膜,看不清長相,身上蓋着一大塊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斜靠在圓枕上閉目養神,應了一聲後便再無其他反應,似乎對李白的到來毫不在意。
不遠處站着兩個穿着漢服的年輕女子,宛如古代的丫鬟侍女,不過在眉眼神態之間似乎與真正的華夏裔又有些不同。
滿口粵腔的老頭回轉身對李白說道:“請給我家主人看看,她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好,需要什麼工具和器械請跟我說,莊園裡有直升機,可以隨時起飛去取。”
老頭看李白兩手空空而來,擔心他沒什麼準備。
“不需要!”
李白擺了擺手,睡眠障礙什麼的,一個響指就夠了。
能不開藥就儘量不開藥是心理醫生這一行的特色之一,也算是醫學界的一股清流,業界良心。
李白很淡定的拿出手機,將音量調到最高,然後點開一首MP3,還順手捏了個法訣。
勁爆的音樂驟然響起,充斥於這一層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巴掌大小的手機竟然爆發出堪比音樂會現場的澎湃音量。
“我種下一顆種子,
終於長出了果實,
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給你,
拽下月亮送給你,
讓太陽每天爲你升起……”
充滿動感節奏的魔性音樂越來越洪亮。
“啊!快關掉!關掉!”
老頭大驚失色,欲搶奪李白手上的手機。
他請心理醫生過來是爲了治療主人的睡眠障礙,而不是讓主人失眠的。
在這種狂躁刺耳的音樂中,人怎麼可能睡得着,這不是起反作用嗎?
“讓開!”
李白身後的清瑤妖女忽然一揮袖子,無形的氣浪迅速膨脹,將老頭推得不斷後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這還沒完,管家老頭不斷往後翻滾了十幾圈才終於停了下來。
“夠了!”
安然躺在矮榻上閉目養神的中年女子氣得坐了起來,一把扯下臉上的面膜,扔到榻下的毯子上,怒視着李白。
“譚莉?1975年6月生,瓊崖省人,血型B……這些沒錯吧?”
李白隨手按了一下手機屏幕,《小蘋果》的魔音貫耳戛然而止。
“你是誰?誰告訴你的?”
中年女子一怔,臉色陰沉了下來。
來者不善,對方應該不是心理醫生,而是懷有其他目的的陌生人,甚至有可能是殺手。
“來人!”
隨着她一聲大喝,跪坐在毯子上的兩名漢服侍女站了起來,搶到中年女子身前,分別從身後抽出一支手槍,對準了李白和兩個妖女。
捲走了華夏十四億人民幣的譚莉顯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不像董道明那樣大搖大擺的在巴黎安居,享受喧囂城市的燈紅酒綠,而是藏匿在法國鄉下的小莊園裡,自成一個小小的王國,面對李白這樣的登門惡客,並非毫無準備。
“主人,愛德華·圖盧茲醫院的心理醫生到了!啊!”
一個黑人僕傭領着一個栗色捲髮的年輕白人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不知所措。
他是門房,卻沒有想到主屋裡竟然會發生意外。
之前管家老頭鄭重其事的親自迎接,卻哪想竟然接到了三位煞星(準確的說,應該是兩位,小紅鯉不算),而真正接診的那位醫生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趕到。
李白回過頭,看到譚莉預約的那位心理醫生,當即驚訝了一下,笑着說道:“朱利安先生,沒想到你躲在這裡,真是有緣份啊!”
天涯何處不相逢,不,應該是冤家路窄。
跟着黑人僕傭進來的前紐約長老會醫院的醫生,現就職於法國愛德華·圖盧茲醫院的朱利安·E·威廉看清說話之人的面目,眼睛立刻瞪得溜圓,一臉難以置信。
“我的上帝啊!李!是你!”
還沒說完,亡魂大冒的他扭頭奪路而逃。
MMP的留在這裡等死麼?
“抓回來!”
李白根本沒有選擇動手,轉頭又望向兩個持槍侍女身後的目標,捲走人民血汗錢的中年女人。
與這次的任務目標相比,朱利安那一檔子事就根本不算什麼。
清瑤妖女只是勾了勾手,幾股氣流捲住了還沒衝到門口的朱利安,直接將他拖回來。
“不!不要!李,我承認我欺騙了你,請不要殺我,求你了!”
曾經見識過李白的魔法手段,朱利安就知道這次絕無可能善了,搞不好要把自己的性命丟在這裡。
“你是誰,爲什麼要冒充心理醫生?”
在兩名來自於烏克蘭的克里米亞侍女保護下,譚莉穩定住情緒,死死的盯着李白,再次質問。
從管家張伯被推倒,再到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白人醫生抓了回來,她就猜到,眼前這三個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我啊!我就是心理醫生,貨真價實,不信你可以問他!”
李白臉上露出微笑,聳了聳肩膀,然後指了指身後在地上打滾的朱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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