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大雄狠狠趔趄了一下,捂着自己的臉,幾乎難以置信。
特麼對方又打自己,這又是爲何道理?
驟然捱了一記耳光,幾乎驚呆了所有人,這可是東京警視廳的公安部專員,級別比一般的警察都要高,換成旁人,躲都來不及,怎,怎麼敢去抽對方的耳光。
那些機場警察條件反射般集體散開,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山本大雄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擡起手錶示無礙,只是有些遺憾地說道:“爲什麼?”
“對稱纔會有美感,之前看着太彆扭了。”
李大魔頭笑着聳了聳肩膀,念頭通達的感覺真好。
山本大雄:“……”
左臉原本就有你的一份,現在又來抽右臉,自己還巴巴的主動送上去,你說氣人不氣人。
“山本君,好自爲之,不要去挑戰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不然……嘣!”
李白在口中形容了一下弦斷了的聲音。
山本大雄感同身受的哆嗦了一下,他已經崩斷過一回,可不能再斷了,不然剛纔放下的豪言就會變成笑話,剛說出口就被打臉,這實在是……不可原諒。
可是現在,南無阿彌陀佛,不生氣,不生氣!
“多謝指教。”
憋屈也沒有辦法,小不忍則亂大謀。
山本大雄只好忍字當頭。
“呵呵,不用送了。”
李白點了點頭,重新回到安檢口排隊。
過了安檢和海關,一些同事沒有直接前往登機口,而是等着李白,一看到他安然無恙的走進來,便立刻圍了上來。
“李醫生,到底什麼情況,爲什麼那些警察老是找你啊?”
“太過份了,差點兒就耽誤飛機了。”
“別跟那些東瀛人客氣,理他們幹什麼,只要上了飛機,這些東瀛鬼子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湖西市第七人民醫院的同事們還是很團結的,李白十分欣慰的看到這一點,他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就是東瀛的警察朋友專程來送行。”
“李醫生,我剛纔好像看到你打了那個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安檢口的排隊比較長,還是有同事看到了李白抽東京警視廳公安部專員山本大雄耳光的那一幕。
“那個啊,欠抽!就給小小治療了一下。”
李白指指自己的腦袋打了個比方。
“噗!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哪兒有用耳刮子治療的,到底是誰有病啊?”
同事們忍不住紛紛笑了起來。
李白拍着胸脯說道:“妄想型精神分裂,真的!騙你們是小狗。”
他真沒有騙人,那個先後捱了左右對稱耳光的傢伙就是有精神病,不止是當場確診,連後來找東瀛本地的專家複診也同樣是這個結果。
就這樣腦子有坑的傢伙,居然還想着要報復回來,簡直是白日作夢,方纔那一耳刮子沒有半點兒冤枉。
聽到李白這麼說,同事們放下心來。
一個有病,一個有藥,自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實在是沒啥好說的。
要是真有什麼特殊情況,對方也不可能平白放李白過關是吧!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消散於無形,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讓人難以想像的複雜故事。
空客A330客機駛上跑道,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一擡機頭,輕盈的躍上天空,載着湖西市第七人民醫院的職工旅行團一路向西……
回到華夏,李白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休息,消除旅行的疲憊。
大小妖女都還在東瀛,並沒有跟着一起回來,正與清田財閥協商市場拓展和渠道建設事宜,爲全面鋪貨發售做準備。
儘管有合作方的傾力相助,但是有些工作依然需要親力親爲,不能讓別人代勞,崑崙妖域公司的重要工作就只能由李白親自挑起來,臨時暫代了清瑤妖女和小紅鯉的職責,想要將堆成小山一般的文件審批完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好有CEO倪夢琴盡心盡責的陪着李白加班,才勉強將積壓了數日的工作全部解決。
剛解決完崑崙妖域股份有限公司的日常,李白回到市一醫院繼續輪崗工作。
輪崗時間是三個月,儘管去了一趟東瀛旅遊,但是在市一醫院的工作也纔剛剛開始沒多久,甚至都不滿一個月。
比規定的上班時間還要早一個小時,李白提前來到市一醫院,打開自己專用的催眠術治療室,準備灑掃一番,然後迎接今天的患者。
因爲請假了一段時間,預計這兩天掛號的患者會很多,早點準備起來,以免措手不及。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衝了進來。
“醫生?”
“嗯?”
拿着一隻醫用口罩正準備往自己臉上戴的李白轉過身,看到趙小亮呆呆的望着自己,嘴巴越張越大。
“你,你,你……”
請問,你這是放棄治療呢?還是放棄治療呢?還是放棄治療呢?
出人意料的是,趙亮的表情很快恢復鎮定,一臉佩服地說道:“醫生!您的技術真好,我一下子又被催眠了。”
“……”
這回輪到李白啞然無語了。
他就算再怎麼能耐,也沒可能連念頭都沒生起,就把對方給催眠了,這根本不科學好吧!
也許是被自己給禍禍的不輕,這貨竟然自己把自己給催眠了。
這叫作選擇性自我心理暗示,在某種意義上,又叫作心理逃避,再簡單點,就是自己騙自己。
很顯然,趙亮把自己給騙了,就是這麼個情況。
“請坐吧!”
李白乾脆也不戴口罩了,他指了指剛剛擦乾淨的躺椅。
反正這會兒也不用擔心趙亮察覺到什麼異樣,看對方的狀態,恐怕在不斷暗示自己,眼前這個人不是李白,而是催眠術的結果,就是那個啥過敏原適應理論,越是怕什麼就越面對什麼,直到最後就自然而然的適應了。
趙亮也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沒有看到別人長的像李白,可是偏偏爲什麼看到這個市一醫院的醫生,卻和自己八字不合的死對頭長得一模一樣。
這種自我心理暗示與逃避,大概和中了降智光環沒有任何區別,對方或許覺得自己可以搶救一下,但是李白同學卻覺的已經無藥可救。
“謝謝醫生。”
趙亮一邊直勾勾的盯着李白,一邊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這不是李小白,是催眠術,這不是李小白,是催眠術,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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