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得了什麼怪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怪物?”章天成也跟着發問,他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這就說來話長了,半個月前,我父親上山砍柴,那一天,他回來得很晚,一回到家就倒頭大睡。當時,我覺得有些古怪,但也並不太在意。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沒有從牀上起來,我很擔心他的身體,所以到他的房裡詢問他的情況。
誰知,他一直說自己沒事,讓我不要管他,他連飯都不吃,一直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有一週時間,後來幾天我不斷聽到奇怪的叫聲,好象是從父親的房間發出來的。於是,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趁他不注意,掀開被子的一邊,誰知道眼前的情景讓我嚇了一跳。只見他的身體在這幾天裡急速地消瘦,整個身體就像是被風乾了一樣,而他的脊椎卻日漸突出。這樣的情況我根本無法接受,在我掀開被子後,他就像野獸一樣四處亂竄,家裡大半的家畜都被他活生生地咬死了,我看到這一幕非常地害怕,可父親卻像不認識我一般猛地向我撲了過來,張口就要要在我的身上。幸好我母親趕到把他撞開,可我母親也因此受了傷,被送到城裡救治。而父親的情況也一天比一天嚴重,村民們接二連三地被他攻擊,所以大家聚集起來打算制服他,誰知他的力氣在生病後變大了很多,根本沒有人能治得住。可是後來我們發現,他只有晚上才能行動,白天只要被陽光照到就會很難受。接着,我和村裡的幾個人趁着白天把他給制服了,然後用鎖鏈鎖在牀上。他的神智一直不太清楚,我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女孩兒說着眼眶又有些溼潤了。
“不要傷心,我們可以幫你的。”陳影安慰她道,在他看來,這樣的奇怪病症或許安可有辦法治療。
“後來呢,那些受傷的人怎麼樣,有什麼奇怪的變化嗎?不知道這種病有沒有傳染性?”章天成說。
“大部分人都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前天有一個人突然高燒不退,不知道是不是跟這有關。”女孩兒抹了抹眼睛說。
“那個人在村子裡嗎?我們想去看看他。”章天成說。
“聽說他被家裡人送到縣裡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女孩兒說。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陳影小聲地問章天成。
“看來這種病的傳染源就在這裡,不過沒聽說的那麼誇張受害者目前就這麼一個,我手下跑消息那小子果然沒忽悠我,我們先在這兒住幾天,說不定到時候那幾個人就回來了。”章天成說小聲說。
“你們就放心住下吧,隔壁還有一個房間,你們三個男人一間,這位姐姐就只能跟我擠一擠了。”女孩兒說。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現在你父親的情況越來越惡劣了,你要承擔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我們怎麼好意思再打擾你呢。”陳影說。
“沒關係的,反正我一個人待着無聊,現在村裡的人大多都不敢來我家,他們都怕了我父親。”女孩道。
“阿滿,阿滿在家嗎?”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出去看看。”女孩兒說着走出去開門。
門“吱啦”一聲開了,門外站着一個打扮普通的中年婦女,女孩兒快速地走出門外,然後把門關上。
“蘭姨,原來是您啊,您怎麼回來了,我媽呢?她的傷沒事吧?“女孩兒焦急地詢問道。
“誒,我就是爲這事兒來的,你媽媽她前幾天突然高燒不退,現在情況不太樂觀,醫生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個被稱爲蘭姨的中年女人說。
“什麼!怎麼會這樣?”女孩兒頓時覺得胸口一陣憋悶,一頭昏倒在地。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阿滿,你覺得怎麼樣?”蘭姨坐在牀邊關切地問。
“蘭姨,我沒事。”女孩兒硬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她看起來真的很憔悴。
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來說,如此大的變故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也難怪她一時不能承受。
“阿姨,您是?”章天成他們一直沒有說話,見女孩兒醒了,於是趁機問道。
“我是她媽媽的妹妹,也就是他的阿姨,你們呢,是她新認識的朋友?”
“算是吧,我們是新聞記者,聽說這裡發生了一種怪病,所以打算過來採訪一下,我們一進村就遇見了她。”章天成回答道。
“誒,阿滿這孩子命苦,爸爸變成了這樣,媽媽又重病不起……”蘭姨說着,聲音有些哽咽。
“她媽媽得了什麼重病呢?聽說是被她父親給咬傷了?”
“是啊,她被咬了之後就一直覺得身體不舒服,誰知道昨天又發起了高燒。
“蘭姨,我們明天就進縣裡看我媽……”女孩兒說的很堅定。
“這樣吧,明天我們送你過去,順便我們也去看看她。”章天成說。
“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謝謝……”女孩兒和蘭姨都感激地對着陳影他們說。
這一晚,陳影和章天成、王華三個人睡在一張牀上,而柳文文則跟阿滿和蘭姨擠在一起。
晚上,整座牛頭山都很安靜,靜默的空靈的感覺讓人覺得有些不安,這彷彿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預示着血腥和死亡。
此時,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行走在凜冽的寒風中,朝着牛頭山的方向前進着,他是什麼人?來這裡優勢什麼目的呢?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