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將至,朗月當空,山上異常地寧靜,彷彿什麼也不會發生似的,毒魔使正在山頂的某間石屋中靜坐。而魂魔使一行人卻在打着算盤,他們對於毒魔使的合作態度實在是充滿懷疑。
“師尊,這毒老鬼看來也頗爲上道啊,一定是怕了您的實力,這才乖乖合作。”魂魎狂妄自大,還在大放厥詞。
“這老毒物向來獨來獨往,與門內的關係十分疏離,此次絕對有詐,我們不得不防。”魂魔使道。
“師尊所言極是,不若我們先一步盜走魔刀原石,再做打算?”魅狐提議道。
魂魔使聞言略一沉思,道:“好吧,我們就先那老毒物一步,取出原石。”
接着,四人又討論了一陣兒,決定立刻動手。
子時尚未到,卻有一個如同野獸一般的身影從天而降,月光之下,他臉上的輪廓清晰可見。來的竟然是張正龍一路追蹤的高軼。他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只見高軼推開石門隱入黑暗中,他強烈地感受到房內傳來的徹骨寒意。僅憑這直覺,他來到了魔刀原石邊上,誰知原本一動不動的原石,竟像長了一張大嘴一般猛地生出一股吸扯之力,直把高軼扯進了石頭裡。高軼還來不及反抗擊已被扯進了石頭裡,從房間中憑空消失了。這樣的怪事真是讓人難以相信,這又代表着什麼呢?
此時,子時將近,魂魔使等人趁着夜色向着那存放着魔刀原石的石屋走去。待他們來到石屋前,魂魎就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打算把原石搬出屋來。
魂魔使一直戒備着周圍的一切,卻沒想到一切竟非常地順利。魂魎已把原石搬到了屋外,只是他接觸到原石的同時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絕非言語所能形容的。不過此時他也沒功夫想這麼多了。
“師尊,接着該如何行事?”魅狐徵求魂魔使的意見。
“此地不宜久留,帶上原石,速回總壇。”魂魔使未免也長夢多,當即決定來開。
“魂魔使,爲什麼這麼急着走呢?”正當魂魔使等人要離開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魂魔使聽到來人的話,一驚,猛地回過頭去,看見的竟是同樣受“魔尊”之命而來的武魔使。
“是你!”魂魔使心情複雜,一時也不知該幹什麼。
“沒錯,就是我。”武魔使到,他的身後站着不少人,除了十二煞中的十煞之外,還有不少他們下的弟子。
“你怎會來這兒,毒魔使呢?”魂魔使說。
“哈……你是天真還是愚蠢呢,到現在還不知道嗎,這只是我佈下的陷阱而已。哪有什麼天雷煉魔兵之事,全是我和毒魔使用來誘你入局而編的。”武魔使大笑道。
“哼,原來你們兩個早就勾結好了,一切只是爲了殺本座而設的。”魂魔使雖然心中大震,但口中的語氣依然不弱。
“看來你也不算太笨啊,你我勾心鬥角多年,你一直備受門主偏愛,我今天就要殺光你們,到時天魔門五使就以我一人獨大了。”武魔使說,語氣狂妄,看來這一次他是勝券在握啊。
“憑你們幾個也想殺了我們,做夢!”魂魎不等魂魔使說話,便向武魔使一方衝了過去,看來,雙方的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此時,毒魔使竟不在山頂幫忙,反而來到了半山腰,蘭姨已在那裡等候。
“主人,一切已準備就緒。”蘭姨說。
“好,命令毒奴大軍在山頂下方嚴防,不得讓張家一行人上山來,我的大計科不能因爲這些人而被破壞了。知道嗎?”毒魔使說着,雙目散發出兩道寒光。
“屬下明白,請主人放心。”蘭姨畢恭畢敬地說。
接着,毒魔使向着安置林峰的山洞之中走去,也不知他意欲何爲,似乎對山上兩大魔使之間的戰鬥毫無興趣似的。
“林老弟,傷勢如何?”毒魔使似乎很關心林峰的傷勢。
“已恢復了九成以上,讓您操心了。”林峰應和着。
“那就太好了,林老弟速與老夫上山,噬魂魔刀即將出世,可不能缺少你的幫助啊。”
“我?”林峰不解道。
“上山便知一切,不必多問了。”毒魔使說着,手一揚,守在外面的綠瞳邪猴就如同有靈性般跳到了他的肩上。
林峰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多餘,不管對方有什麼陰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着,二人運起輕功向山頂而去。待二人離去之後,蘭姨走了進來,她把洞內所有大罐的封紙都打了開來。頓時,一股又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就從罐子裡涌了出來。接着,一隻又一隻渾身沾滿綠色黏液的怪物從裡面爬了出來,它們正是毒魔使引以爲豪的毒奴大軍。
山上,魂魔使與武魔使兩方的人早已打得不可開交。首先,由魂魎挑上了我魔使。魂魎運上十成的“霹靂穹蒼魔功”與武魔使的“幽冥鬼爪”鬥得激烈燦爛。
只見魂魎拳勢大開大合,每一拳皆蘊含無盡的力量,而武魔使的爪功凌厲異常,他並不硬拼,不斷地以巧勁化去魂魎的重擊,再趁他招式已老之際,厲行反撲。魂魎被打得左支右拙,逐漸敗下陣來。
“欺壓後輩就是你武魔使的作風嗎?”魂魔使見勢不妙,忙凝聚邪勁作出一條黑色惡龍,直衝武魔使而去。
“來的好!”武魔使震開魂魎,硬拼魂魔使的猛招。
二人開打之後,其門下也沒閒着,噬魂、魅狐以及魂魎與十煞一夥人也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