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影和劉顏下了車,向那個男人走去。走近一看,這是一個約摸40歲的中年男人,只見他滿身的傷痕,劉顏把手指放在男人的鼻底。
“還有氣。“劉顏說。
接着,他又拍了拍男人的臉,試圖叫醒他,幾下之後,那個男人似乎恢復了一點兒意識。他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恐怖。
“這位大哥,你怎麼了?”劉顏問那個男人。
男人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掙開劉顏扶着他的手,指着前面發了瘋似的大叫:“去啊……去啊……你們都要死……哈……”
男人的生命也隨着他的喊聲在那一瞬間被抽離。他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再動了。只有充血的雙眼和指着前方的僵硬手指。
他的手所指的正是林家窯的方向,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又與林家窯有什麼關係呢?
劉顏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再次探了一下他的氣息。劉顏向陳影搖了搖頭,他的眉頭也是不由地一皺。
回到車上,劉顏和陳影的心裡充滿了疑問。那個男人死前所說的話,使得兩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樣了?”安可問。
“那男人死了,身上有明顯的傷痕,臨死之前還一直指着林家窯的方向。”劉顏回答道。
“聽你們這麼說來,他說不定就是剛從林家窯逃出來的。”安可分析道。
“可是,林家窯不就是一個荒蕪的小村子嗎?”陳影不解道。
“看來,那裡已經不只是一個荒村那麼簡單了,或許是‘天降流火’所帶來的變化。“劉顏說。
“嘿,看來那個林家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安可饒有興致地說着。這世上還真沒什麼事情能讓安大小姐擔心的。
車繼續向前開着,離目的地林家窯越來越近了。車上的三人此時已對這個荒蕪的小村子充滿了興趣。
這時,安可發現前方不遠處停靠着一輛麪包車,車子的旁邊站着兩個男人,他們看起來都是30幾歲的樣子。
此時,車邊的男人也注意到了安可他們,其中一個理着平頭的男人向安可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停一下車。
安可猛踩了一下剎車,車子停下來後,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對安可說:“小姐,請問能幫一下我們嗎?我們的車子壞了。”
安可只是看了看那個男人,並沒有回答他。
那個男人伸手抓着自己的後腦勺,一副憨厚的樣子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惡意的,只是希望你們能載我們一段路。”
安可還是沒說話,他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讓她莫明地厭惡。劉顏卻在一旁回答道:“大哥,你們要去哪裡,順路的話我們可以在你們一程。”
安可瞪了劉顏一眼,可劉顏完全當作沒看見。
“那真是謝謝你們了,我們一共三個人,要去林家窯辦點兒事。”男人回答道。
“那正好,我們也要去那裡,車上還有三個位置,一起去吧。”陳影也在一旁說。
劉顏和陳影在安可怒視的洗禮下,依然面不改色,不過到了林家窯以後估計有得他們受得了。
“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那男人說着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車邊,只見他跟另外一個男人說了幾句,那男人還不時地向安可他們瞟幾眼。後來,那個平頭的男人又走上了自己的車,過了一會兒,他再次下車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看起來也是30歲上下,打扮得比較妖豔,臉上化着濃妝,看起來倒有點兒像是罵街的潑婦。
平頭的男人領着那兩個人走了過來,三人上車之後,平頭男人向劉顏和陳影分別報以一個憨厚的微笑。而另外兩個人則一直保持沉默,特別是那個男的,他一直陰着個臉。那個男人長得皮膚黝黑,鷹鉤鼻,眼睛很小,臉上還有一條淺淺的疤痕,看起來有點像黑幫的打手。
那個女的則是一臉的濃妝豔抹,她一上車,陳影和劉顏就被她身上的劣質香水味道給薰得夠嗆。
見陳影和劉顏都皺起了眉頭,那個平頭的男人一臉的抱歉道:“不要意思,打擾你們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平,這兩個是我的朋友,三位怎麼稱呼啊?”
“我叫陳影,他叫劉顏,前面那位叫安可。”陳影也向他作了介紹,氣氛漸漸緩和了不少。
三人交談的還算不錯,看得出鄭平這個人給二人的印象不錯,倒是安可一路上半句話也沒說。交談中他們得知和鄭平一起的那個男的叫趙三,女的叫王英,他們三個是朋友。
“鄭大哥,你們去林家窯辦什麼事啊?”陳影有些好奇地問。
“只是做一些小生意,不值得一提。”鄭平憨笑着說,看得出來,他並不太想告訴別人他們此行的目的,難道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接着,陳影又和他閒聊了一會兒,當陳影向他們提到路上遇見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可以看到鄭平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自然,就連一直沉默的趙三和王英也露出了一副吃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