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又犯傻了。”傅恩奇輕輕一下,捏了捏張妙茹乾淨嬌白的鼻子。
“管我傻不傻呢,誰叫某人喜歡?”張妙茹溫柔地白了他一眼。
傅恩奇呵呵一笑:“是啊是啊,誰叫某人愛你愛得死心塌地呢?”
張妙茹伸出雙手,揪住傅恩奇的兩隻耳朵說:“這個某人是誰啊?”
傅恩奇道:“你讓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張妙茹俏臉一紅:“你以爲我不知道某人是誰麼?”
傅恩奇正想說知道還問。卻見張妙茹嬌嫩的臉蛋越發紅得可愛,那時候她輕輕地說:“但我還是願意你親我,再告訴我,那個某人的名字。”
傅恩奇右手拂過張妙茹額前的流海,湊上自己滿是鬍子茬的嘴脣,輕輕一吻:“那個某人就是傅恩奇啊。”
張妙茹聽到這句話,心裡面又甜蜜又開心,雙手環抱傅恩奇,這樣幸福溫馨的景象,不比水乳交融的小夫妻來得遜色。
就在這個時候,張妙茹聽到路之遙在門外叫道:“光天化日,你們兩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傅恩奇聽到路之遙悅耳清脆的嗓音,想起昨晚的事情,臉上一燙,剛剛吻過小妙茹的嘴脣,留有的清香和溫度,彷彿和昨天晚上路之遙獻給自己的那一吻重疊……
張妙茹似乎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單純地以爲遙遙在開自己玩笑,當下從傅恩奇掙脫出來,兇霸霸地撲到路之遙身上:“你這死丫頭……”
路之遙一把摟住張妙茹,嘻嘻笑道:“你越來越大膽了,老是叫男人到自己的房間。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妙茹俏臉一紅,伸手撓路之遙癢癢,一面說:“死丫頭再說,我讓你再說!”
趁兩個姑娘玩鬧的時候,傅恩奇來到廚房,做好兩道簡便而營養的早餐,他本身已經吃過,所以沒有把自己的早飯分量計算在內。
張妙茹這時去洗手間洗漱,當那扇門合攏的時候,客廳就變得安靜到極點,彷彿一根針落地的聲響也能被捕捉到。
傅恩奇與路之遙的目光時常會碰撞在一起。傅恩奇尷尬得要死,額頭連汗也出來了,這一點倒是路之遙來得坦然,那時候她小聲說:“別這樣緊張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傅恩奇呵呵一笑,答不上話來。
路之遙雙手一攤,表現得頗爲無可奈何:“你還記得昨晚的事?”
傅恩奇撇了撇嘴:“恐怕永遠也忘不了……”
路之遙呵呵一笑:“你也太較真了,我不就吻了你一下麼,這事過去了就算了。”
傅恩奇點點頭,但始終無法再坦然地面對路之遙。
那時候路之遙說:“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你真算得上一位正人君子哦!妙茹這死丫頭真是太走運了。”
傅恩奇抹了一把額頭冷汗,笑道:“你也會找到一個好男人,只要仔細找找,也許藏在某個角落裡,一定能找到的。”
路之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端起傅恩奇做的早餐,嚐了一口,立時翹起大拇指,連連點頭:“妙茹太有福氣了,我再怎麼仔細找,也找不到像你這樣專一又會做家務的老公呢?”
“我還不是妙茹的丈夫。”傅恩奇說是這麼說,言語間卻是大爲受用。
路之遙說:“你們總得結婚的呀,難道就沒這個打算?”
傅恩奇點點頭:“我正在攢錢。”
“錢的事哪裡用得着你操心?”路之遙呵呵一笑,又吃了兩口早餐:“妙茹爸爸給你的嫁妝會驚爆你眼球的。”
傅恩奇不以爲然地一笑:“我不稀罕。我只要張妙茹,再多的錢,我也只要小妙茹。”
路之遙聽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可惜我沒有這樣的福氣,現在沾了妙茹的光,還能吃到你做的東西,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傅恩奇擺擺手,大度地說:“我要是和妙茹結婚,我母親和妹妹得一起住,到時候要買大房子,房間肯定很多,你也搬來住好了,我每天都可以抽時間做飯,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一直吃到你出嫁那天爲止。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路之遙指着傅恩奇鼻子。
“男子漢大丈夫,騙你一個姑娘像什麼話?”傅恩奇話音未落,就聽到洗手間開門的動靜。
“你們說什麼呢?”張妙茹今天梳了一支馬尾辮,走路時,辮子甩到左邊又甩到右邊,既可愛又俏皮,還顯得十分乾練。
傅恩奇怔怔地凝望自己準女友,一時間看得呆了。而所謂的一年約定,在此時此刻,已經是隨風而去的浮雲。
張妙茹見心上人凝望自己的目光如此專注,自然又感動又甜蜜,上前挨着他身子,笑道:“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傅恩奇哈哈一笑,握了握小妙茹纖弱的手掌,轉而看了眼時間,快八點了,他得去通天塔上班,當下告別。
張妙茹這時候雙手插腰,嬌蠻地說:“好好掙錢,將來得靠你養活我呢。”
“遵命!”傅恩奇對張妙茹敬了一個軍禮:“未來的老婆大人!”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張妙茹上前一步,當着閨密的面,踮起腳尖,在傅恩奇下巴上輕輕一吻。
傅恩奇離開後,張妙茹轉身握住路之遙雙手,對閨密千恩萬謝:“遙遙,辛苦你了昨晚……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呢。”
“瞧你說的。”路之遙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張妙茹鼻樑:“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張妙茹羞怯地點點頭。
路之遙嘆了口氣:“你說傅恩奇算什麼男人呀,瞧本姑娘也算薄有姿色,胸部雖然沒有你的大,但也不算小了,但他愣是沒有來佔我便宜。”
張妙茹越聽越歡喜,閨密說得算客氣了,她哪裡是薄有姿色,怡人小清新,分明是人見人愛的大姑娘。而傅恩奇有這樣的定力把持住,說明他絕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傅恩奇趕到戴氏集團通天塔的時候,已經遲到二十分鐘,進門的時候,認識的保安,或者有一面之緣的弟兄對他紛紛點頭哈腰,不知道的以爲傅恩奇是戴氏集團的大人物,知道的,纔打心眼裡敬佩傅恩奇。
坐電梯,上到一百一十二樓的頂層辦公室,裡面的姑娘已經在忙碌着手頭的工作,見到傅恩奇的時候,範玉瀅嫵媚地點頭微笑,神態間極爲莊重大方,就是那雙桃花妙目撩人心魄。
與謝思文在過道中碰面的時候,這姑娘在傅恩奇身上撞了一下,竟然用新學的纏絲勁,在傅恩奇身上練招。
傅恩奇微微一笑,自然配合她。謝思文見自己一招得逞,信心大增,竟然要將傅恩奇摔倒,於是傅恩奇不再退讓,雙腳一錯,身形晃處,右臂一長,已經強行攻破謝思文上路下路纏絲勁,而且攬住她的腰肢,將她輕輕一抱。
傅恩奇這一招非常突然,謝思文的纏絲勁本來就練得不熟,猝不及防下,整個身子都貼到了他懷裡,那時她又急又羞,直性子地說:“傅恩奇你敢吃我豆腐?”
她那清純可人的撒嬌模樣,讓傅恩奇我見猶憐,一時間,心臟怦然跳動。
謝思文見傅恩奇眼中亮起異樣的情慾光彩,心中一動,紅暈剎那間爬滿了面頰,她低下頭,心跳加速,訥訥地說:“傅恩奇……你怎麼還不放開我?你……你鬆手……”
傅恩奇回過神來,暗罵自己糊塗,急忙鬆手後退,清了清嗓子,說:“對不住了……”
謝思文聲如蚊蚋地說:“沒關係……”
傅恩奇不敢再多說,轉身走向戴湘雪的辦公室。
戴湘雪那時正在處理文件,神情專注,都沒有意識到傅恩奇已經到來。
傅恩奇也沒有去打攪,只是安靜而認真地凝望戴湘雪雪白的側臉,直到兩個小時以後。
接近中午的時間,戴湘雪從近乎佛家入定的工作狀態中收回神思,她看到了傅恩奇很安靜站着,距離自己三步的地方,穩如泰山。
傅恩奇報以成熟而內斂的笑容,戴湘雪心頭一暖,嘴角再一次揚起微笑。
兩人還想再說幾句話,這時候傅恩奇放在口袋裡的電話傳來震動。
有那麼一會兒,傅恩奇因爲這次電話傳來的震動,感到一陣莫名恐慌,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就像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中了九死一生的埋伏。
傅恩奇深吸一口氣,目視前方,接起了電話。這一次,他沒有去看來電顯示。
“哥哥……”電話那頭傳來小雅輕微的嗓音,依舊甜美,但是那種被嚇壞的緊迫與恐懼,卻順着無線電波傳到了傅恩奇的耳朵裡。讓他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時候傅恩奇面色一沉,眉頭緊鎖。
戴湘雪從來沒有見到過傅恩奇的神色如此凝重!她上前一步,卻見傅恩奇對自己平推右掌,示意不要說話。
那時傅恩奇道:“別怕小雅,告訴老哥你出了什麼事?”
小雅聽到傅恩奇“別怕”二字,壓抑已久的委屈痛苦和恐懼猶如決堤的洪水,她畢竟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這會兒再也忍耐不住,嬌滴滴地哭起來。
傅恩奇的眉頭越皺越緊,與此同時,他聽到小雅在電話那頭的哭聲,急促而沉悶,好像是躲在某個封閉的環境裡。
“哥哥……救救小雅……”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小雅那令人揪心的嬌弱嗓音,在傅恩奇聽來,卻好比是六個手雷在耳邊炸響。他渾身大震,一個箭步來到戴湘雪辦公桌邊,拿起紙和筆寫道:湘雪,小雅出事,我需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