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面雖然不能致命,但並不意味着沒有殺傷力!
被傅恩奇用刀面拍中的混子,下巴立時脫臼,每個嘴型像腐爛的蕃茄。他的半邊的臉皮更是承受不了太大力道,“啪”一記脆響過後,撕裂出血,緊跟着面骨下陷,起碼十顆牙齒碎成散沙,連帶着舌頭一起成了碎肉醬!
這位保安和內臟破碎的同伴一樣,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叫喊,直接倒地,不知死活。
前方又有兩名恃強逞兇的渣滓,一個拿刀直劈傅恩奇頭部,另一卻滾倒在地,使出北方武學中最常見的“地堂刀法”。
在古時候,地堂刀專門用來斬斷敵人的馬腿,現在拿來打架鬥毆殺人放血致殘,沒有提防的人真得吃上血虧。
那時,傅恩奇上下兩路都遭砍刀封鎖,圍觀的商人看客,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好像在場上廝殺的是自己,一個個滿頭大汗,手心都被指甲掐得生疼。
說時遲那時快,傅恩奇雖然手裡有刀,但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次用刀鋒對敵,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一名真正刀客的絕技!
只見使地堂刀的渣滓已經滾到傅恩奇腳下,一柄明晃晃的大砍刀橫劈斜削,配合着進攻傅恩奇上三路的同伴,兩相夾擊,形勢無比險惡!
與此同時,傅恩奇又聽見耳後刀聲嘯響,來不及回頭,因爲除正前方勢如破竹的大砍刀,腳下地堂刀,身後的偷襲刀,左側方居然又冒出一個王八蛋!
情勢之危急,似乎已經一邊倒……傅恩奇慘遭亂刃分屍!
那當口,圍觀商客中,不少人發出刺耳的尖叫,更有一些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張妙茹情急之下上前兩步,捂着嘴想哭卻不能,此時此刻她曉得:最關鍵的剎那,絕對不可以讓傅恩奇分心!
張妙茹咬着豐腴粉潤的櫻桃小嘴,心中火燒火燎之際,已然作出了最後的決定:如果傅恩奇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自然還要跟着他,這壞小子,可不能拍拍屁股拋棄了我!
前、後、下,左側,四個方向都是冰冷的刀鋒。
電光火石間,傅恩奇咬緊後牙槽,全身血脈擴張,血液加速流動,只在零點一秒的工夫裡,身子不轉,頭也不回,後發制人反身一刀,用的是刀背,雖然如此殺傷力一點不比刀鋒弱勢!
只聽一聲:“怦”。
傅恩奇的刀背砸中骨頭髮出了結結實實的悶響,耳後刀鋒破空的威脅消失不見,緊跟着一個人倒地的頓響。
解決掉一方,還有三處威脅迫在眉睫,傅恩奇這邊更不停留,地堂刀貼着地面剎那間砍到,傅恩奇眼角餘光一挑,大腿肌肉繃緊,小腿揚起塵土,腳尖猶如鐵錐鋼錘橫空出世,一腳踢中滾地堂渣滓拿刀的手腕!
“喀”一記骨碎脆響,滾地堂這位,腕骨粉碎性骨折,劇痛襲來,滾地堂的渣滓痛不可當,手頭一鬆,連自衛保命的刀都不要了……
這剎,一米多長的砍刀即將落地,傅恩奇眼疾手快,腳尖輕挑,一股力道帶着砍刀騰空而起,並且刀尖朝外,直撲向左側方的威脅!
“當!”
兩把相擊一處,左側方的保安虎口劇痛,低頭看時,拿刀的手掌從拇指位置裂成兩半,鮮血長流。
傅恩奇一口氣不停,轉過刀身擋開攻擊自己上三路的混子,手起刀落,嘯響過處,左側方那位用崩裂的虎口捂着鮮血狂噴的喉嚨,滿臉震驚和恐懼!
與此同時,雖然外圍還有十幾名保安蓄勢待發,但是和傅恩奇近身肉搏的卻只剩下正前方的一個。
這傢伙本來是輔助地堂刀,用上三路的刀法吸引敵人注意……現在地堂刀無刀,上三路的花架子根本不堪一擊。
整個過程有驚無險,傅恩奇換了口氣故伎重演,力道之猛惡,令人咋舌。
當下一個刀面,死命拍在上三路混子的天靈蓋上,那景象,分明就是涼菜廚師拍黃瓜……乾脆利落。
只聽得“咵啦”一記半脆半悶的頓響。
那上三路渣滓的骷髏頭登時碎裂,天靈蓋瞬間塌陷,那怪異恐懼的慘狀,就像被撳掉了頭蓋骨的猴腦,腦漿在碎裂的頭骨內部受到嚴重的擠壓,大量腦漿從耳朵及口鼻處溢出!
傅恩奇神情一窒,今天是看望岳父大人的好日子,他本來不想殺人,但是現在,內心深處嗜血的一面開始了可怕的覺醒……
當時,滾地堂的渣滓因爲腕骨斷碎,痛苦得滿地打滾,位置就在傅恩奇的腳下。
這樣殺人的好機會怎麼能夠錯過?
傅恩奇擡腳就是一下,踏在滾地堂的混子胸前……足足四成的力道,已經能夠開碑裂石,一般而言,數十年胸口碎大石的練家子,也擋不了傅恩奇這麼一擊。
最後果不其然,只見地滾地堂的混子被傅恩奇踏中胸口,大痛,雙手抱着傅恩奇的腳踝,臉上的表情很豐富……有驚愕,痛苦,仇恨,悲哀……
傅恩奇眼中寒芒暴長,四成力道改爲五成,這樣一來,腳下的渣滓毫無活路!
“啊!”
滾地堂這位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大叫,緊跟着,近處圍觀的羣衆駭然發覺,這傢伙的胸膛“喀喇喇”一串動靜,分明是十幾根肋骨齊斷。
眨眼工夫,滾地學的胸口直接下陷,就像被掏空的玩具,上面披着一張嚴重凹陷的人皮,僅此而已。
這位被傅恩奇一腳踏死的渣滓,他的肺部組織及其它內臟,受到傅恩奇腳掌重壓,很大一部分從他脫臼的下巴里像污泥一樣溢出來。
傅恩奇忙不迭躲開,這麼噁心的東西濺在身上,哪裡還洗得乾淨?
當下,傅恩奇打完收工,後退一步,若無其事地拿手撣着納米材質的西服胸前,那一絲肉眼無法看到的灰塵……
整個過程,無數危險,傅恩奇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凌厲而漂亮,現場千餘位商客只在電影上見識過這場面,如今不必交半分錢,能夠在現場目睹血腥的盛況,何其快哉?
一個個不由得拍手叫好!
與此同時,張妙茹由衷地鬆了口氣,她在心裡面尋思:世界上有太多好人不得善終,又有太多本該死去的人渣,卻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舒適滋潤。傅恩奇今天的確殺了很多人,但他是在保護自己。
換句話說,只要傅恩奇能夠安然無恙,再死幾個人渣又如何?
正想着,張妙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臨近。
原來黃牙保安眼見手下失利,意識到,想讓面無二兩肉的傢伙就範,唯一的辦法就是挾持娃娃臉的大美人。要完成這一步,就必須聲東擊西,於是趁大夥圍攻傅恩奇,黃牙保安就把目標對準了張妙茹!
“小娘們不要亂動哦……大爺抓你來了。”黃牙保安嘿嘿淫笑,雙手用力搓弄,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嘴角竟然流下一注渴望的口水。
張妙茹側目一瞥,距離自己兩米不到的大黃牙醜陋而猥瑣,正在不斷靠近。
姑娘家不禁反胃,慌忙後退。同時冷眼相對,盯着黃牙保安,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
這當口,張妙茹心裡無比清楚:我不能拖累傅恩奇!我不能讓他分心!
“小娘們你逃什麼?我告訴你千萬不要掙扎,爺爺我會讓你好好爽一爽。”黃牙保安粗魯地大笑起來。
張妙茹深吸一口氣,將傅恩奇塞到自己掌心的護身寶貝緊緊一握,這是隻會出現在特工電影中的微型手槍,此刻卻如此真實的,被一名拿慣了手術刀的姑娘掌控,所有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除了傅恩奇。
“好樣的。”姓羅的黑臉膛在距離傅恩奇五米開外的位置大喊,讓手下去拼命,自己卻裝模作樣在外圍處亂砍一氣。這纔是做老大的料。
與此同時,姓羅的黑臉膛也意識到:擒賊先擒王,只有抓住了那娘們,這面無二兩肉的王八蛋才能乖乖就範!
那個時候,所有保安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
張妙茹終究沒有開槍,她考慮到很多方面,一來能不能擊中面前的人渣還不一定;二來,在華夏涉槍無小事,何況有人被槍打死,警方深度追查,她和傅恩奇必然後患無窮。
想到這裡,張妙茹曼妙的身姿只有往邊上人多的地方躲避。
一些心善的婦人,見姑娘家可憐,紛紛張開環抱,照顧女兒一樣,把張妙茹保護起來。
還有一些想出風頭的男人,實在看不過眼,鼓起勇氣站出來掩護,只爲張妙茹對他們投以一抹感激的微笑。
與此同時,傅恩奇五指起落彈動,一把大砍刀在掌心順暢無比地連轉三圈,只見刀光閃處,他一個箭步往前衝。
黃牙保安沒有聽到傅恩奇的腳步和砍刀破空的嘯響,但是他背對傅恩奇,正好面向張妙茹等人,在她們臉上,原先陰雲密佈的憤怒表情,漸漸變成多雲和晴天。
黃牙保安暗叫不好,還沒來得及轉身,知道自己小命難保,急切間向前猛撲,但他身子還在半空,忽然覺得背上一涼,分明已經中刀!
“怦”的一下,黃牙保安狼狽落地,劇痛從脊背開始擴散,潮漉漉一片,不是血如泉涌又是什麼?
回到半分鐘前,傅恩奇本打算一刀削下黃牙保安的頭顱,見他前撲,更不猶豫,刀鋒寒光一閃,輕而易舉地切開了黃牙後背的老皮。
黃牙保安在地上痛得直扭,就像被切成兩截的蚯蚓。
傅恩奇冷冷一笑,上前踏住他胸口,刀子就在黃牙額頭上空高懸着,拿刀的手腕穩如泰山,沒有絲毫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