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本來有一雙凌厲逼人的眼睛,但此時,這雙眼睛流露出來的目光極壞,他凝視着小妙茹被衣物勾勒的渾圓胸部,笑道:“好圓好大!”
張妙茹紅着臉咯咯嬌笑,挪開眼睛沒有瞧着心上人的色模樣,同時伸手拍在傅恩奇額頭,那溫柔至極的力道,簡單比按揉還舒服。
“打我做什麼?”
妙茹黑白分明的眼眸白了傅恩奇一眼,忽然俏臉一板,肅然道:“傅恩奇,你可要小心了,我這裡千萬不能碰,否則要惹禍上身的!”
傅恩奇聽到這裡,作苦思冥想狀:“那怎麼辦?你這裡着實誘人,我忍不住想碰它一碰!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傅恩奇也是非碰不可的。”
張妙茹聽到這兒,肉乎乎可愛得要命的娃娃臉一片紅潤,猶如喝飽了瓊漿玉釀,又黑又亮的眸子裡閃出水汪汪的情態。
那個時候,姑娘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考慮道:“碰是可以的,但你得負責!負責到底哦!”
傅恩奇用力地點頭,並且“嗯”了一聲。
“你碰吧。”說完,張妙茹彷彿做下最艱難的決定,只見她閉上好看的大眼睛,甚至連呼吸也屏了起來。
傅恩奇見到女朋友這副可愛嬌羞的模樣,心頭的溫馨氾濫成災。他並沒有去觸碰張妙茹胸前,而是伸過嘴去吻住了她。
張妙茹閉着眼睛,沒有等到心上人的指尖碰觸在自己胸口的感覺,而是迎來了傅恩奇火熱有勁,略帶着強勢的辣吻。
張妙茹吐出舌尖,情不自禁地迎合着心上人,並且試圖用舌尖和豐腴嬌弱的雙脣反抗。
傅恩奇“哼哼”一笑,沒有停止熱吻,張妙茹伸展雙臂抱住傅恩奇的腦袋,即便如此,姑娘家還是無法在力量上勝過傅恩奇,於是她急了。
只見張妙茹順勢扭住傅恩奇的兩隻耳朵,鬆開他的嘴說:“再這樣欺負我,不讓着我,我叫你好看!”
傅恩奇在女朋友面前洋洋得意地吐出了舌頭,神氣活現的模樣可真有點氣人。
張妙茹見狀,好看的娃娃臉一下子變得氣鼓鼓,她貝齒玉牙一咬,“哼”了一聲,張嘴就吻住傅恩奇,並且咬住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舌頭。
“嗯……傻姑娘……”傅恩奇舌尖吃痛,卻又沒有任何辦法收回來。
“還敢不敢欺負我了?”張妙茹含混地說了這麼一句。
“不敢了。”傅恩奇毫不猶豫地求饒:“好姑娘,饒了我……”
張妙茹這時候嚐到了心上人舌尖上的血腥味,心頭一驚,知道自己一不留神把傅恩奇的舌頭咬破了,耳中聽到他認錯,心腸已經軟了,可是已經誤傷人家的舌頭,怎麼辦吶……
可憐小妙茹好怕傅恩奇生自己的氣,怕他認爲自己是個刁蠻不溫柔的女朋友,萬一他變心,萬一他找其她姑娘可怎麼辦?
張妙茹轉瞬間在腦海裡閃過千百個念頭,不到兩秒鐘就把自己給急哭了。
傅恩奇舌尖吃痛,給張妙茹這姑娘咬出米粒那麼點的傷口,雖然不嚴重,但着實痛得厲害。傅恩奇本來想假裝生氣,嚇一嚇女朋友,趁這機會就再她身上吃點上等美味的豆腐。
不料小妙茹一雙明眸眨了兩眨,越想越難過,竟然嬌聲哭了起來。
傅恩奇見狀,心裡面疼得跟刀割似的,慌忙捧住小妙茹肉乎乎卻不怎麼胖的娃娃臉。只聽他用自己最溫柔的語調說:“是我不好,小妙茹別哭啊。”
傅恩奇最怕的就是姑娘家流眼淚水,這時候他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生怕語氣稍重,傷了張妙茹。
張妙茹聽到傅恩奇的言語,心頭尋思:明明是我咬傷了傅恩奇,他卻爲了照顧我遷就我而道歉……傅恩奇待我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這會子,姑娘家極力收住淚水,嬌嫩的臉頰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舌頭疼不疼?”
“疼不疼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傅恩奇呵呵一笑,並沒有把芝麻大的傷放心上,他摟着女朋友苗條纖弱的腰身:“走吧,去醫院。”
張妙茹依偎在傅恩奇懷中,感動之餘,順從地點頭。
傅恩奇的效率很高,開車壓着超速的臨界線,就讓交警沒辦法逮住。
十分鐘內到醫院住院部,情侶倆下了車後,並肩來到父親的病房,正聽到風倩倩對小雅談起大學內的蓬勃青春,還有糜爛頹廢的生活。
那時母親不在,所以風倩倩講的內容有些過火。比如富二代遍地,每天校園裡都會發生奇葩事蹟和新聞。
再不然就是大學男女談戀愛,發生關係像家常便飯,隔三岔五能聽到誰得了性病,又聽哪個男同學說去酒吧買醉,卻看到某個系的美女在那兒坐檯。
傅恩奇聽到後來微微皺眉,在門口急忙清了清嗓子提醒。
風倩倩轉過頭看見傅恩奇,沒來由地紅了臉蛋,好像她正在說黃段子被發現一樣。渾然不像爲了報父親的血仇,拿着菜刀趕到樓頂想斬下殺手腦袋的女孩,也不像一位車技驚人,一心想在F1和方程式拉力賽上取得好名次的女孩。
傅恩奇挽着張妙茹的手臂,進到病房說:“大學生活有好有壞,小雅,你只要懂得自尊自愛自強這三點,那哥哥就會很欣慰了。”
“自尊,自愛,自強。”小雅默默地記下來,用力地點點頭:“我記在心裡了哥哥。”
傅恩奇注視着小雅月牙兒一樣又彎又好看的眼眸,微微一笑,心裡頭尋思:近來小雅對我的感情好像莊重好多了,沒有再那麼依賴。
當下,傅恩奇拍了拍小雅額頭,轉而對風倩倩道:“風家妹子,我傅恩奇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食言,只是這兩天要出門,所以要推後幾天。”
“沒事。”風倩倩淡然一笑:“你也是義務幫忙嘛。”
“哥哥要幫風姐姐什麼忙?”小雅這妹子好奇心挺重:“是不是什麼壞事情?哥哥千萬不能欺負妙茹姐姐呀!”說完,小雅咯咯一笑,摟住張妙茹腰身。
張妙茹聽到這裡,知道小雅妹子在幫自己說話,並且提醒傅恩奇,把話都說清楚了,幫忙,幫什麼忙?
這種問題要是張妙茹來問,就顯得姑娘家小氣了。所以由小雅出口是最合適的。
張妙茹想到這裡,感激地望了一眼小雅,兩人相視一笑。
傅恩奇正想回答,卻聽風倩倩笑道:“傅大哥說要幫我完成賽車的夢想。”
“賽車?”張妙茹和小雅聽到這裡,不無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傅恩奇在一旁聽着,只有他和風倩倩知道,除賽車以外,兩人擁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將蔡家剷除!
當然了,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不能在張妙茹和小雅面前說出來。所以還是瞞着好,反正傅恩奇和風倩倩問心無愧。
“倩倩一定是受了自己父親的影響吧?”張妙茹試探地問:“賽車還是男孩子玩得多。”
風倩倩“嗯”了一聲,颯爽的性子完全收斂起來,她生怕自己嗓音一大,把面前這娃娃臉的嬌嫩姑娘給嚇壞了。
這時候母親她老人家從外面打水回來,見到兒子來了,還沒過門的兒媳婦也來了,那笑容發自內心,一把抓過張妙茹的小手就不肯放了,一個勁地喊她閨女閨女。
張妙茹這會子更不會見外,嬌嫩甜美的嗓音“媽,媽媽”的柔聲呼喊,讓任何人聽了都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受用,更別提盼兒媳心切的老人家。
傅恩奇當兒子的,就這樣成了透明,有時候還真是汗顏。
母親她老人家拉着小妙茹來到父親的旁邊。
丈夫癱瘓在牀前途未知,母親雖然笑得很開心,但眼睛裡含着淚的,那個時候她說:“老傅……孩子他爹,咱們傅家可算是因禍得福了。”
說着,母親就哭,老淚縱橫,慨然得令常人心酸不已。
事實上也確實,要不是傅恩奇老爹被張維正第二任妻子小翠撞成植物人,那就沒有張妙茹因爲道義和良心上的不安,前來幫忙照顧,更不會遇見傅恩奇了。
一切在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定數,只是這個定數的發展過程極慢極慢,肉眼看不見,只能用心,用心將過去歲月中發生的事情總結起來,才能發現因果。
張妙茹伸出柔嫩的小手,替婆婆拭去眼角渾濁的淚水,從小沒有母親,沒有感受過母愛的小妙茹,分明已經把傅恩奇的媽媽,當成了自己的親孃。
小雅也走上來抱住老母親,就這樣,傅恩奇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名女子相擁在一起,場面傷感而溫馨。
一番慨然之後,傅恩奇拍拍手,招呼大家去吃頓大餐。
這一回母親沒有拒絕,老人家甚至還神秘兮兮地對兒子一笑,好像有什麼寶貝似的。
傅恩奇給父親處理了個人衛生,張妙茹要幫忙,硬是給心上人用熱吻給攆到了一邊。傅恩奇又給父親翻身按揉,做好一切後,一家人算上風倩倩,這纔出了醫院去酒樓。
開車在半道,傅恩奇給兄弟石黑虎掛了一個電話,叫他招呼手下信得過的心腹兄弟去煌輝酒樓喝酒用飯,小驢和楊小山兩位着重提點。
石黑虎在電話那頭暴喝一聲好,掛下電話就叫了百來號人,好傢伙,這哪裡是吃飯,分明就是拜堂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