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氣場的劇變帶來的影響又或者是廖子田她們都感覺出來現在的局面不太樂觀,整個現場的氣氛特別的凝重,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廖子田的目光落在馮秀秀的身上,發現她除了看着那盞奪命燈之外,也沒有什麼動作,知道在這樣的局面之下,別人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動作,以免影響到羅定,要不說定適得其反。
慢慢地,楊千芸的臉上出現了一股焦燥的表情,整個人也開始不安地慢慢地走動起來。
此時楊千芸真的是相當的不安,她認識羅定的時間比廖子田要早得多,相對來說見識過羅定布風水陣的情形也比較廖子田要多,但是在她的記憶之中,從來也沒有一次是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所以,肯定是出了問題,而且是出了大問題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到這裡,楊千芸擡腳就要往裡走去。
“啪!”
楊千芸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回頭一看,發現是廖子田。廖子田一直在留意各人的反應,楊千芸的異動馬上就被她發現了,所以馬上就抓住了她。
“我要進去看看。”楊千芸焦急地說。
“不能,你進去幫不了忙,只會添亂。”廖子田的聲音不高,但是卻是充滿了威嚴,讓楊千芸也不由得冷靜下來。廖子田說得沒有錯,自己進去,只能是增加麻煩,於是點了點頭,停下了腳步。
看到楊千芸已經冷靜下來了,廖子田也就鬆開手,她小聲地說:“看來今天這事情不容易啊。”
“是的,我從來也沒有看過羅定這樣子,所以說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不容樂觀。”楊千芸的眉頭也緊緊地皺起來,現在不要說是廖子田和楊千芸,就連站在一邊的孫國權等人,也知道羅定碰上大麻煩了。
羅定靜靜地站在那裡,在他的感應之中,水脈裡的氣正在越來越快地被鐵樹吸收,迅速地形成氣場,然後與奪命燈那裡形成的氣場對抗起來。,這種情形持續地發生着……“水脈,這一切都是因爲有水脈的支持,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鐵樹形成的氣場早就被破壞光了,那要解決現在這個問題,就必須從這水脈下手。”
有了方向之後,羅定馬上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爲此時進行鐵樹的根本不是水,而是無形的氣,也就是說只要隔斷這種氣,那鐵樹形成的氣場也就成了無源之水,就不足爲患了。
怎麼樣才能隔斷這裡的氣場呢?風水上氣場是無形的,比空氣更加地無形,因此要解決也只有以氣場來對抗氣場。
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某一種法器來實現,但是今天出現的這種情況完全是意外,自己根本沒有準備這樣的法器,也就是說要想通過法器來解決這個問題,在現在來說是完全不可行的。
羅定不由得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自己的右手處有一個強大的氣場。
“我手心的這個氣場不知道可不可行?”
不過,羅定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沒有更多的選擇,在現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他手上能使用的“武器”也只有這個了。
羅定直到一棵鐵樹的旁邊,把自己的右手按了上去,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敢保留三分的實力,而是把自己右手的異能“開”到最大,於是,以羅定的右手手心爲中心,一股強大的氣場猛然之間出現,然後迅速地順着鐵樹往裡“鑽”了進去!
馮秀秀是離羅定最近,當她看到羅定走到鐵樹的旁邊的時候,她還有點疑惑,而接下來出現的情況更是讓她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兩盞自從點燃之後就似乎沒有再晃動過的火苗在這個時候時候卻是彷彿被狂風吹了一下一般,雖然只是迅速地晃了一下就恢復了平靜,但是馮秀秀知道自己這絕對不是錯覺!
出現這種現象只能是周圍的氣場在猛然之間發生了一次劇烈的變化!
馮秀秀看向羅定,她知道剛纔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看除了看到羅定的右手按在鐵樹上之外,別的什麼異常就沒有了。
“看來他的身上有強大的法器,一會結束之後得問一下才行。”馮秀秀心裡默默地想。
“出手了,羅定出手了。”
楊千芸也注意到了羅定的異樣,而且那兩盞奪命燈到了後來的光球都比像一隻小足球那樣大了,它們的晃動自然也馬上就被楊千芸發射了,所以興奮地叫了出來,那欣喜但是卻又不敢高聲叫的樣子真的是讓人不知道怎麼樣形容。
廖子田也看出來了,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裡是蓮華山,這一處水脈如果被破壞了,那就會直接影響到深寧市的風水氣運,而她就是深寧市的人,她的家族、生意都在深寧市,所以如果深寧市的風水氣運受到破壞,當然會對廖子田帶來巨大的影響。所以,她是絕對是最關心的人之一了。
吉姆的心情相當的好,但是這一次的變化讓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覺得很疑惑。他手上的法器感應到一個新的氣場突然出現。雖然這一個氣場出現之後並沒有產生什麼作用,就像是微風吹過一般,但是吉姆的心裡卻產生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現在這個時候不管出現什麼樣的變化,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他也只能是乾着急!
隨着手裡的氣場的發動,羅定感覺到自己慢慢地通過鐵樹“鑽”到了地底下,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看到”了一絲絲正在迅速地流着着的氣流,這些氣流都不大,都如絲如縷一般。
羅定馬上就意識到這應該就是水脈裡的氣,之後會如此之細小,自然就是因爲這些氣是奔着鐵樹的根鬚而去的。但是羅定相信只要自己再往下感應,一定能“看到”列大的氣流。
果然,羅定把自己的異能再往下“伸”去時候,那些如絲的“氣”慢慢地彙集起來,然後就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就在某一個地方匯聚成了一條像是小河流一樣東西,然後就往着遠處延伸而去。
“看來這就是那一眼水脈了。”羅定心裡暗想。這裡的這一眼水脈的出水口不算太大,和羅定此時感應到的大小倒是沒有多少的區別,這也讓他確定自己的判斷應該沒有錯。
羅定雖然還想繼續往前感應過去,好好地看一下這蓮華山的水脈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他卻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因爲在他的感應之中,一些大大小小的氣的流動卻是越來越迅速,時間拖得越長,那速度就越快,解決起來肯定就會更加地麻煩。
於是羅定只能是依依不捨地按下了自己的好奇心,開始按照自己之前就已經確定好的做法用異能往這一條水脈形成的氣場“切”了過去。
“砰!”
羅定那按在鐵樹上的手不由得抖,差一點就要跳起來,羅定的大腦也不由得因此被衝擊得有一陣接一陣的發暈。
好一會,羅定才定下神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剛纔太沖動了,想着一下子就要把水脈的氣切斷,但是那又怎麼可能?別看着那水脈的氣不粗,但是這裡畢竟是深寧市的祖山蓮華山的一處水脈,可是得到了蓮華山的巨大的“支持”的,如果這麼容易被自己切斷,那纔是見了鬼了呢。
收攝了心神的羅定這一次並沒有再向上一次那樣有如愣頭青那樣直接就砍下去,而是慢慢地釋放自己的異能,慢慢地靠近了水脈,然後開始“磨”了起來,他想着既然砍不斷,那用小刀鋸大樹的方式看看能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不過,羅定馬上就發現自己的這個辦法也行不通,因爲那一條水脈的氣是在不斷地流動的,這種流動產生的巨大的慣姓就足以抵擋住了自己的氣場的力量了,畢竟自己這個異能最主要的作用是感應,做這樣的切割的動作,那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
自己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中斷水脈的氣,又怎麼可能?
“既然我對付不了你大的,那我對付小的總可以吧!”
意識了這個問題之後,羅定馬上就改變了自己策略,把自己的異能慢慢地往後退,一直退到了接近地面的地方。這個地方的氣已經有如遊絲一般了。
只是,當羅定再一次嘗試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依然沒有辦法達到把這些氣絲都“砍斷”。
慢慢地鬆開自己的手,羅定就站在鐵樹的旁邊沉思起來,他發現自己是想到辦法來解決問題了,但是這個辦法卻是沒有辦法達成,羅定甚至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不能“砍斷”這些氣絲的原因是因爲這些氣絲是與水結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說,那被感應到一條條的氣絲在事實上就是那一眼水脈的水絲運行的地方。
氣雖然是“無形”的,但是這水可是實實在在的,羅定剛纔的嘗試就與要“斷流”沒有什麼區別了,這樣的事情,可不那麼容易辦得到。
“既然自己不能把這些氣絲切斷,那是不是可以把它們的位置改變?”
羅定突然想起了這樣的一個方法,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相法是很有可能能夠實現的,比如說,自己可以能過一個強大的氣場來影響那些與水脈結合在一起的氣絲,讓氣絲從水之中“剝離”出來,進而實現氣……水分離。因爲現在這些氣絲都通過鐵樹的根鬚運行,如果自己能改變這些氣絲的位置、讓鐵樹只能吸到水而吸不到氣,那一切不就解決了麼?
這道理就像是用一個強大的磁場改變處於這個氣場之中的另外的一個能磁場有排斥作用的東西,當然就可以把這個東西“推”出去,至少改變了這個東西的運行的軌道。
越想羅定就越覺得自己的這個辦法很有可能實現,至於強大的氣場,自己的手心現成就有一個!
想到這裡,羅定重新把自己的手按到了鐵樹上。
馮秀秀雖然是在照看着那兩盞奪命燈,但是卻一直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羅定的身上。她發現羅定把他的手按在鐵樹上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羅定這是想幹什麼,而她也注意到羅定臉上的表情在某一個瞬間似乎很痛苦。而在慢慢地平靜下來之後,過了一會,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樣,重新把自己的手按回到鐵樹上。
馮秀秀的心裡盡是疑惑,她看不出來羅定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方便問,而且就算是問了,羅定也不會跟自己說,所以只得把這個疑惑壓回到自己的心裡,看看羅定到底能幹出什麼來。
廖子田她們同樣在關注着羅定的一舉一動,當她們看到羅定擡起手來的時候,心中一沉,不過當看到羅定把自己的手再按到鐵樹上的時候,心中就又是一鬆。這一驚一乍之下,更是讓她們都覺得自己的大腦和心臟都經歷了一次挑戰!
“你說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
夏克發現自己有一點焦燥起來,長久的等待卻還沒有看到結果,讓他的情緒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相反,吉姆倒是很鎮靜,因爲他發現自從那個強大的氣場出現之後,卻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也就是說羅定並沒有解決問題。這讓他放心不少,雖然這個強大的氣場出現了一會之後又消失了讓他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氣場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後來又去了哪裡。但是既然羅定沒有把問題解決,那一切都好辦。
擡起頭來,往前看去,吉姆不由得下意識地心裡開始向偉大全能的主祈禱起來,祈禱羅定那小子失手,最好是天上突降一個天使,把羅定給劈了!
吉姆沒有意識到,他的內心對於羅定的忌憚越來越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