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陪着宗雅芳在小縣城裡逛一整天,當然,還少不了羅玉這個電燈泡。基本上把整個小縣城好吃的東西都吃了一個遍,在羅定的記憶之中,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小時候想吃但是卻沒有錢吃的東西,狠狠地回憶了一把。
走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羅定才和意猶未盡的宗雅芳還有羅玉開着車往村子裡回去。
火紅的晚霞燒着天際,碧空如洗,慢慢地開站車,羅定的心中也是一陣感嘆,大城市當然有大城市的好處,但是如果說到空氣這些,就完全沒有辦法和鄉村相比了。
“羅定哥,你買這杆稱幹什麼,現在早就沒有人買這樣的東西了。”宗雅芳直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麼羅定要買這樣的稱。
“呵,雅芳,如果我說這一稱杆值超過100萬,你相信不?”
“啊?!”
宗雅芳不由得驚叫出來,這樣的東西值100萬?宗雅芳本來是把那個稱隨便地拿在手裡,剛纔發現上面有灰塵還敲了幾下,現在聽到羅定這樣說,不由得愣住了,如果羅定據說的是真的話,那麼自己剛纔那樣敲幾下會不會敲掉了幾萬塊?
看到宗雅芳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羅定不由得笑了,笑:“這麼小心幹什麼?如果這麼容易就壞了,那之前在那店裡豈不是早就壞了?”
想了一下,宗雅芳發現羅定說得沒有錯,如果真的是這麼容易就壞了,那之前在那個店裡的時候很顯然是沒有保管好的,要壞早就壞了,吐了下小舌頭,宗雅芳說:“這稱真值這麼多錢?”
100萬,這樣的數字聽在宗雅芳的眼裡,“打擊”太大了一點,要知道對於村子裡的人來說,這樣的數字那隻不過是“傳說”罷了。也許十幾年前說的萬元戶就是有錢人了,現在在別的地方也許很多人一個月都收入過萬,但是對於村子裡的人來說,那就絕對不一樣了。
“差不多吧。”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這稱上的氣場是怎麼得來的,但是憑着上面的那個氣場,這杆稱賣個一百來萬,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對於法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較羅定更加權威了。
“啊!真的啊。”宗雅芳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爲羅定是和自己開玩笑,可是現在看羅定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說謊。
“哥,100萬有多少?”
上車之後一直抱着剛纔羅定給自己買的各式各樣的東西在玩的羅玉這個時候也聽到羅定和宗雅芳說什麼100萬,馬上就湊過頭來。
羅定愣了一下,這100萬有多少,這真的不好說。想了好一會,羅定才說:“咱們家準備蓋房子,你知道吧?”
點了點頭,羅玉說:“知道啊,準備蓋五層的小樓?”
“嗯,這樣說吧,這100萬,可以蓋差不多三幢五層的小樓。”
“啊!這麼多啊!”
羅定的話自然又引起了羅玉的一陣大叫,在他這個年紀對於100萬有多少自然沒有什麼概念,但是聽到自己的哥用這樣的比喻來說,馬上就讓羅玉愣在了那裡了。
羅定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如果說100萬可以蓋三幢五層的小樓,那現在自己屁股下可是坐着三幢五層的小樓呢——應該比較這個還多,因爲自己開着的這一輛車,遠超過了100萬。
“這東西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
宗雅芳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是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才花了100多塊把這一杆稱買下來的,可是這一轉眼之間,羅定就告訴自己這一杆稱值100多萬,這個世界也太扯了吧?
“呵,打個比方吧?如果這一杆稱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那它就是古董了,這樣的話它值100萬不奇怪吧?”法器對於一般來說,太遠了一點,就算劃人們在曰常的生活之中常常看到也不會覺得法器離他們有多親近,所以,爲了讓宗雅芳明白這一杆稱爲什麼值這麼多錢,羅定只能把古董又搬了出來。
羅定這樣一說,宗雅芳倒是馬上就理解了。
“你是說這一杆稱是古董?”
羅定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不過面對宗雅芳那求知若渴的俏臉,只得說:“準確來說,它不是古董,而是法器,簡單來說呢,法器的作用就是能抵擋各種煞氣……”
“哦,你是說這東西能辟邪吧?”
正說得興高采烈的羅定讓宗雅芳的這一句話打斷了,不過他最後不得不承認,這個說法無疑是最簡單也最容易爲人理解的。
“可以這樣說吧。這樣吧,雅芳,這東西我帶回去深寧市賣掉,這些錢呢,夠你接下來讀書用了,這下你就放心地去讀書吧。”
羅定想了一下說。
“嗯,羅定哥,你安排就行了。”
看到宗雅芳這樣子,羅定心裡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他感覺到十有八九宗雅芳這小丫頭是“看”上自己了,或者是說一顆芳心都掛在自己身上了,要不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這就在一幅“任君採摘”的樣子啊。
必須得承認,宗雅芳絕對是一個大美女,而且由於長在村子裡,那種純天然的氣息是那些在大城市裡長大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有的。可以想象的是,當宗雅芳去到大學裡唸書的時候,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雖然現在羅定發現自己身邊的美女很多、甚至是有一點很難處理的感覺,但是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由得充滿了驕傲,這樣的一個美女竟然全幅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上!
把宗雅芳送回家之後,羅定才和羅玉開着車往自己的家而去。
“哥,雅芳姐會不會成爲我嫂子?”
下車的時候,羅玉的這一句話讓羅定差一點嚇得趴下,瞪了羅玉一眼,說:“你哥的事情什麼時候要你管了。”
羅玉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說:“我覺得雅芳很好,她也想着你呢,咱們周圍十來個村子,誰不想娶雅芳姐,我說哥你可得早下手,要不可就晚了。”
羅定無言以對,現在的小孩子們可真的都是人小鬼大,沒有一個好對付的。好一會,羅定才笑着說:“這事情你放心,你哥心中有數,保證給你找一個美麗的嫂子。”
走進院子,羅定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之後,馬上就開始研究起剛買下來的這一杆稱。
稱是做生意的人特別是小販們必備地一樣工具,但是接下來隨着彈簧稱或者是電子稱的出現,這種有稱杆和稱砣的稱慢慢地就沒有多少人用了。因爲這樣的稱不太好用,在現在這個年代,自然會慢慢地被淘汰。除了使用上的問題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樣的稱制作的辦法也比較麻煩。
比如說稱杆有兩種,最開始的時候是用木頭製作的,這就要用整條的木削出長諾在一米左右的、一頭大一頭小的圓的稱杆,然後就在上面打上刻度,再然後要製作稱砣等等,這整個過程基本上都得人代工手製,如果不熟練的話,一天下來恐怕連一杆稱都做不出來。當然,到了後來,稱杆就會用了鉛等來鑄的,雖然方便了不少,但是還是很麻煩。
這樣“複雜”的製作工藝,慢慢地就會被社會所淘汰。
羅定把這一杆稱拿在手裡的時候,他馬上明白這一杆稱爲什麼會擁有強大的氣場了。首先,羅定發現手裡的這一杆稱使用的竟然是上了的桃木,在羅定的瞭解之中,似乎很少稱用這樣的木頭的,他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杆稱會使用這樣的木頭。這個問題也只有問當初制一杆稱的人才知道了。
製作人這一杆稱的桃木起碼也有上百年的歷史,要不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氣場的。但是,僅僅如此是不足夠的,羅定細看之下,他竟然發現整個稱杆上在一斤的刻度內竟然刻着十六排的“星號”!
稱杆上爲了標明刻度,是會打上圓點的,這些圓點以一兩爲隔,羅定數了一下,發現正好是十六排,也就是說,這是一杆一斤有十六兩的稱。
在現代的單位制度之中,多是採用十進制,也就是說一斤是十兩,而這一稱杆竟然是一斤十六兩,這不得不引起了羅定的好奇心,要知道這一杆稱看樣子製作出來的時間並沒有太長,成色還很新。
“爲什麼在一斤只在十兩的情況之下,這把製作出來不久的稱卻有十六兩?”
羅定的心中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想來想去,也許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杆稱制作出來很可能不用來使用的,就算是使用,也不是用在於曰常的買賣東西的時候來稱重量的。
羅定的右手貼着稱杆,在感應之中,這一杆稱的每一兩的刻度的那個圓點的刻號上都擁有不小的氣場,而這些氣場組合起來之後,生相互感應和疊加之下,整杆稱上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也就是羅定之前感應到的那個強大的氣場。
對於自己感應到這一切,羅定不由得暗暗稱奇,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有,一般來說,這樣的基本上是排成一整排的直線的排列的方式,是很難形成感應從而形成強大的氣場的,但是在這一杆稱上,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讓人大爲驚訝。雖然羅定已經見識過很多的法器,但是對於今天的這一杆稱上的這種氣場,他還是第一次感應到。
當然,羅定也發現這一杆稱上那些標誌着刻度的圓點所用的那種金黃色的顏料應該是特殊處理過的,因爲羅定感應到圓點上的氣場的形成正是依靠這些顏料。
這又是一個羅定坐着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辦法調製出來的顏料竟然能擁有氣場?
羅定雖然有異能,對於法器的氣場的感應無人能及,但是畢竟不是萬能的,比如說現在看到的這個能產生氣場的顏料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
羅定是一個很能接受新事物的人,接觸了風水和法器之後,他就更加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都是可以從理論上可以解釋得通的。
這把稱沒有稱鉤。一般的稱是要一個稱鉤,這是因爲可以方便鉤住東西來稱重量,從這個方面來說,這一把稱似乎也不是普通的用途。
“到底這一把稱是用來幹什麼的?”與稱上擁有的那個強大的氣場相比較,羅定對於這一把稱是用來幹什麼的反而更加地好奇。只是,這一杆稱與一般的稱又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一樣的地方——沒有稱鉤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羅定決定暫時把這放到一邊,但是羅定已經決定回去深寧市之後暫時不要把這一杆稱賣出去,得要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說。
法器沒有徹底地搞清楚,羅定是絕對不會把它出手的,萬一錯過了寶貝,那就太可惜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羅定擡起頭一看,發現正是自己的父親羅鐵,於是拿起就放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包,說:“爸,這裡面是十萬塊,你先拿着,前期要用錢,過幾天我再去取。”
羅鐵的手有一點顫抖地接過袋子,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正是扎得整整齊齊的一萬一捆的錢!
好一會,羅鐵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慢慢地平靜下來,點頭說:“行~”
……“郭師傅,你看我這裡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孫能一臉的陰沉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手託着羅盤的風水師問。
昨天和羅定鬧翻之後,孫能一氣之下就回到自己的家,再之前一個晚上雖然出現了一些異樣,孫能雖然有一點擔心,但是也沒有真的很放在心上。所以纔敢那樣和羅定說話,而在羅定了生硬地頂回來之後,他就乾脆和羅定吵了起來。
當時孫能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真的出了風水的問題,那這個世界上又不只有你羅定纔是風水師——沒有了張屠夫,難道就要吃帶毛豬了?
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孫能再也坐不住了。整個晚上,孫能都睡不着,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根本不敢睡,因爲自從十二點過去之後,他的房子裡就開始出現一些小蛇,雖然只是一些沒有毒的草花蛇,但是光是這樣就已經是讓人心中害怕了。整個晚上,孫能就守在大門口處,一個晚上下來,他敲死了足足七條蛇!
在農村裡,由於周圍都是草地或者是田地,有時候有蛇入屋,那不奇怪,但是如果在一個晚上有這麼多,那就真的是怪事了。
想起那一窩在水塘裡出現的蛇,孫能心裡的恐懼就更加大了,所以一大早就請了一個風水師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這個嘛……”
風水師捻着自己的鬍鬚,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完這一句話。
“我擦,死要錢~”
孫能心裡暗罵一聲,不過臉上現出一絲牽強的微笑,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對方,說:“還望郭師傅多多指點迷津啊。”
接過紅包,風水師捏了一下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這樣說吧,你這裡是陽宅,是生人住的地方,理應陽氣重才行,但是相反的是,你這裡的陰氣很重,這就是爲什麼會有蛇入屋的原因了。”
“那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以前我這裡可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孫能連忙問。
“呵,那就要看你最近是不是幹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我在前幾天挖水塘的時候,挖出了一窩蛇來,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風水師一聽,臉色頓時大變,說:“什麼?”
孫能一看對方這樣的反應,頓時緊張起來,不過馬上就又回過神來,他覺得這是不是風水師是在故意表演的,目的就是把問題儘可能地說得很嚴重,這樣一來就可以要多一點的錢。
於是不以爲意地說:“這有什麼的?挖坑嘛,挖出點東西來,那有什麼奇怪的?”
“那蛇是什麼顏色的?”風水師不管孫能,而是急匆匆地問。
孫能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之後,風水師的臉色頓時大變,剛纔收下的那一個紅包也馬上拿了出來,還給了孫能,說:“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你別請高明吧。”
“這個……”
孫能讓這樣的情形弄得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風水師就已經跑遠了。
好一會,孫能才反應過來,對方剛纔的臉色大變,絕對不是什麼想多要錢的伎倆,而是真的是嚇到了!
想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孫能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了,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碰上的這個事情相當的麻煩,連自己請來的這個風水師也不敢管了。這對於孫能來說絕對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消息。
“現在怎麼辦?難道只能回去求那個羅定?哼,我絕對不回去求他!不過就是幾條蛇麼?我纔不怕!”
孫能咬着牙給自己打氣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