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動工的時間就選在後天吧,我現在有一點事情,要出去一下。”
從屋子裡跑出來之後,羅定一邊大叫着一邊繼續往外跑去。
看着已經小跑出去的羅定,羅鐵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不過,這一次羅定從深寧市回來之後,他也發現羅定已經成熟了,已經能一個人撐起這個家了,所以也就不再管羅定這到底是幹什麼去,而是繼續忙自己的事情。畢竟後天要破土動工的話,那還有很多的事情要準備的。
趙虹這個時候也從屋子裡出來,看到羅定已經跑出去了,她說:“怎麼又出去了?回來就沒有在家呆過一會的。”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趙虹的臉上盡是笑容,很顯然心裡是相當的高興。
“男孩子嘛,如果整天呆在家裡,那纔怪了呢。”羅鐵大手一揮說。
在他看來,男人如果整天呆在家裡,那就是沒有本事的象徵了,所以,羅定在外面跑來跑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應該是要這樣做,因爲只有在外面跑,纔可能會得到機會,呆在家裡,是不可能真的有餡餅從天而降的。
雖然羅鐵也沒有讀多少書,但是這樣的道理還是懂的。
“對子,我跟你說,宗雅芳那丫頭我看不錯啊。”趙虹想了一下說。
“啊,你說這個幹什麼?”羅鐵有一點奇怪地問。
趙虹瞪了羅鐵一眼說:“我看她對鐵蛋也有一點意思,我就想着……”
“這個不用你來艹心,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去處理就行了。”羅鐵馬上就打斷趙虹的話說。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羅鐵還是覺得自己的妻子說得對,如果宗雅芳能嫁給自己的兒子,那羅鐵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現在畢竟不是舊社會了,不興包辦婚姻這事情了,雖然自己與老宗家的關係很不錯,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的。
“那有這樣當老子的。”趙虹瞪了羅鐵一眼說。
“雅芳那丫頭如果能嫁給鐵蛋,那我自然是很樂意的,可是現在這事情真的是沒譜,我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你想一下啊,現在雅芳那丫頭考上大學了,接下來就是要去讀書。她一個大學生,看不看得上咱家的鐵蛋,還是兩說呢。”
宗雅芳可是方圓十來個村子的第一個大學生,羅鐵雖然沒有讀過大學,但是去讀大學了,自然就是進入到一個花花世界,眼界自然高了,而且宗雅芳還長得水靈靈的,這進了城之後會怎麼樣,現在都不好說呢。
“怎麼就看不上咱們家的鐵蛋了?他們青梅竹馬不說,咱們鐵蛋現在也不錯吧,我問了,鐵蛋開回來的車,可值錢了,說是要什麼一百多萬,男人嘛,會賺錢就行了啊。”
趙虹這一下真的是不樂意了,大聲說。
“這個,我說你還能小聲一點?要我說吧,這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就行了,我們現在說什麼也不起作用不是?”羅鐵說。
“這倒也是,算了,我們也艹心不了。”趙虹想了好一會之後,也只得承認確實是這樣,現在真的不是以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
“鐵蛋說看好了地了,就在鯉魚地那裡,還同意了後天就破土動工,在這之前,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羅鐵說。
“真在鯉魚地那裡建房子?”說起這個事情,趙虹還是有一點擔心的,畢竟之前這麼多人在那裡建房子,最後還是搬走了。
“沒事,這是鐵蛋選的地方,你要相信他的眼光。再說了,鐵蛋還教我一個辦法了,到時我自己也來看看就可以了。”羅鐵笑着說。
“行吧,反正家裡的事情就是你們父子兩個的事情。”
趙虹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都一致同意了,那就沒有什麼她說的了。
羅定並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自己的父母就自己與宗雅芳的事情討論了一番,現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手裡的稱上,剛纔與自己的父親談論房子的地基的土的重量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這一杆稱,而馬上就想到了這一杆稱可能的用途,所以這才扔下了自己的父親,拿了稱就跑了出來。
現在羅定就是想試驗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只是這樣的事情卻是不好在家裡或者是別人的面前來“展示”,所以就只能跑到這村子的外面來。
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一個人,此時就算自己試出了什麼來,也不會“嚇”到別人,羅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手裡的稱杆慢慢地平端起來,橫在自己的身前,把稱砣放上稱杆,然後調整了一下,很神奇的,整杆稱慢慢地就平衡起來。
如果有人在這裡看到這一切,那絕對會嚇得雙眼都掉下來,一杆稱,如果稱鉤上沒有東西,那加上稱砣之後,那絕對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水平的平衡的狀態的,而現在羅定的稱的一頭上就是沒有掛上任何的東西,可是,另外一端卻是吊上了稱砣的,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能出現這樣的情形,不怪異還要怎麼樣纔怪異?
羅定雙眼定定地看着這一切,剛開始的時候,還很平靜,但是慢慢地臉上出現了狂喜的表情,最好羅定發現自己甚至都想大叫幾聲了!
現在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和自己之前猜測的一模一樣!這一稱杆,就是用來稱土的!
終於從平靜之中回覆過來之後,羅定看了一下稱上的那個重量,發現只有四兩。看了一下腳下的土地,又踩了一下,發現腳下的土地相當的貧瘠,所以只稱出四兩,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興奮之中的羅定在村子的不同的地方走着,然後每到一個地方都要稱一下,當然,他這也只能是在人少或者是沒有人的地方纔敢試一下,要不如果讓人看到了他這樣來用一杆稱,那問題可就大了。
一直玩了近兩個小時,羅定才真正的平靜下來,他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右手慢慢地在稱杆上滑過,如果是一般人,就算是發現了這一稱杆的功能,恐怕也搞不明白爲什麼會這一稱杆能這樣,但是對於擁有異能的羅定來說,這一杆稱反而就沒有了任何的秘密了。
因爲這是一杆利用地氣的姓質來稱量的稱。在使用的時候,稱的一頭能感應到地氣形成的氣場,雖然對於一般人來說,地氣就像是空氣一樣,看不見摸不着,但是羅定卻是知道地氣形成的氣場其實是有重量的或者是說因爲氣場是有吸引力的,與稱杆上的氣場相互吸引,所以再通過稱砣就可以稱出重量來。
這也就是說,通過這一杆稱稱出來的重量其實就是地氣形成的氣場的吸引力——地氣越強大,那形成的氣場就越強大、吸引力也就越大,在稱上顯示出來的重量也就越大。
雖然風水師有很多的辦法來測試地氣的強弱,比如說之前羅定所使用的“填土法”和之前他教給自己父親的稱土法,但是都沒有這一杆稱來得這樣直接——因爲這些辦法是通過稱土的重量來判斷出地氣的強弱的。雖然羅定通過異能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像羅定這樣擁有異能的?所以說,對於羅定來說並不太重要的這杆稱,對於別的風水師來說卻是真正的寶物,可以說風水師只要擁有這樣的一杆稱,在選陽宅的時候,大有“一稱在手,天下我有”的派頭啊。因爲這樣的稱是直接就稱出了地氣,根本沒有必要先稱土再根據土的質量來判斷地氣!
慢慢地感應着稱杆的最前端那裡的那個氣場,羅定知道這是這杆稱能“稱”出地氣的關鍵所在,因爲整個是這個氣場的存在,讓稱可以與地氣形成的氣場發生感應,才能讓整個杆稱就像是一般的稱一樣能稱地氣的重量。
而更讓羅定驚訝的是,他發現這一個稱的前端所形成的氣場的力量竟然是來自於稱身上那些標明瞭重量刻度的如星一般的小圓點:這些小圓點上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氣場,而這些小小的氣場通過一種奇妙的方式向稱的前端“流”了過去,就象是水流一般,然後在稱的前端形成一個彷彿是旋渦一般的氣場。
就算羅定已經是接觸過很多的法器,對於法器上的氣場的姓質也有很多的研究,但是當他把這一杆稱上的氣場的姓質都瞭解清楚之後,他還是不得不爲當初做出這一杆稱的人而大聲叫好。
製造出這一杆稱的人絕對是一個法器大師,如果能找到這個人的話……這個念頭也只是出現在羅定的腦袋裡一下,他馬上就意識到要想找到這個人,那絕對是難過登天的。
“算了,隨緣吧,能得到這樣的一杆稱,已經是相當大的緣分了。”
站了起來,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上的泥土,羅定往自己的家裡走去,他現在只是想快一點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完後趕緊回深寧市,然後遠赴東瓊市,那裡還有一場更大的風水戰在等着自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