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施主,事情恐怕已經發生了。”
上了車之後,空了就馬上打了一個電話,而放下電話之後,空了的臉色相當的凝重,很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怎麼了?”
羅定知道這一定是與那一件玉米金錢鼠的法器的主人有關,而且應該是相當不好的事情。
“出了車禍,現在醫院之中。”空了沉着臉上。他的這位老友叫李福堅,多年來和自己的交情相當的好,而且也與廣宏寺的關係相當的好,對於廣宏寺的建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而現在聽到他出了車禍,而且很可能與這一件玉米金錢鼠的法器有關,這怎麼能不讓他相當的沉重。
“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吧。”
羅定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要了解了情況之後才能下判斷。
空了也點了點頭,他知道羅定這樣的對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對於一個風水師來說也同樣如此,風水師也要像醫生一樣進行望聞問切才行。
原來羅定和空了是想去李福堅的家的,現在卻是隻能去醫院了,所以半個小時之後,羅定和空了出現在深寧市第一醫院之中。空了早就問清楚了病房所在的位置了,所以一到醫院就帶着羅定往裡面走去,很快就進入了一片很安靜的區域,羅定看着周圍的環境相當的優美,而且來往的小護士們也長得相當的漂亮,走起路來都是悄無聲息,羅定明白這裡應該就是醫院之中的特殊病房所在的地方了。
“我的這位老友李福堅,很有本事。”
空了沒有多說,但是從他的這一句話之中,羅定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李福堅的本事了。因爲身份的原因,空了來往都是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物,而現在這個李福堅得到他這樣的肯定,那自然也就是一個真正的了不起的人了。
輕輕地點了點頭,羅定沒有說話,而是跟着空了往裡面走去。
“讓開讓開!”
就在羅定和空了到了一間病房前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連串的焦急的叫喊聲,羅定和空了連忙往旁邊一讓——在這樣的地方會出現這樣的聲音,只能是因爲有人已經進行了危險的狀況,這是急救來着了。
果然,當羅定和空了讓開了位置之後,後面馬上就衝過來一隊醫生與護士,不過,讓空了的臉色劇變的是這一隊醫生衝進去的病房卻是空了和羅定要進去的!
毫無疑問,陷入了危險的正是空了的老友李福堅!
在醫生和護士衝進去之後,羅定和空了也跟着走了進去。這裡是特殊的病房,所以在最外面的就是一個大廳,而在這個大廳的裡面,已經站了好幾個人,但是最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的就是其中的一個年紀在25左右的女孩子,在所有的人都很驚慌失措的情況之下,她卻是依然冷靜地站在那裡,只是臉上的神情嚴肅得就像是要結成冰一樣,而嘴也緊緊地抿着。
羅定的心裡不由得暗暗點頭,他知道這樣的人往往都是真正的高手,所以才能是在這樣的混亂的情況之下還能保持如此的冷靜的態度。
李妙觀看到空了進來了,馬上就走了過來說:“空了大師,你來了。”
“阿彌陀佛,福堅怎麼了?”空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廢話了,而是直接問。
“不太樂觀,已經兩次進入了危險期了。”李妙觀雖然是努力地在保持着自己的平靜,但是羅定卻是聽得出來她的聲音裡其實是在有着一絲的顫抖,所以她也沒有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的平靜。
空了轉過頭來對羅定說:“羅施主,這位是李妙觀,是李福堅的小女兒。”
“妙觀,這是羅定,是風水師,他在風水和法器上的本事比我要強,我帶他過來是想給福堅看一下風水的。還有,他的那一件玉米金錢鼠法器的上出了問題,還是羅施主發現的。”
空了給羅定和李妙觀作了一下簡單的介紹,李妙觀聽到空了說羅定的風水和法器的本事竟然比空了還強,不由得愣住了,空了在這方面的本事她當然清楚得很,這並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本事,但是現在空了卻是親口承認了,所以由不得李妙觀不信。
“羅師傅,你好。”
“李小姐,你好。”
現在這個場合,並不適合多說話,所以羅定也是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突然間,羅定的臉色一變,擡起頭來看着大廳裡面,然後說:“李小姐,你父親是不是在裡面?”
李妙觀愣了一下,說:“是的,沒錯,剛剛又進入了危險期,所以醫生來了,就在你們之前進來的。”
羅定當然知道這個,他這樣問只是想要確定一下罷了。
“裡面有一股煞氣,我要進去。”
羅定這樣說是有原因,剛進到這裡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的地方,但是就在剛纔,他的右手的異能卻是突然之間感應到一股強大的煞氣,而從位置上來看,正是大廳裡面的一個房間,如果那裡正是李福堅所在的地方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沒有煞氣,那就是醫生的事情,而如果有煞氣,那就不是醫生所能應付得來的了——在煞氣的攻擊之下,羅定擔心李福堅會撐不過去,但是,在場的人之中,也只有空了才知道和相信這裡面的嚴重姓,而他不過是隻和李妙觀第一次見面罷了,所以他現在也只能是把要求提出來,至於是不是被採納,卻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空了馬上就問。
“現在時間來不及解釋了,如果我不進去,那恐怕……”
羅定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很明白,李妙觀也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但是多年的教育讓她下意識地不相信羅定的話——她知道的父親很相信風水,所以才和空了大師很熟悉,但是她自己卻是從小在西方長大,對於風水這種傳統的神秘的學說沒有多少了解,所以在自己的父親病危的時候不把希望放在醫生上而是放在風水師上,她覺得自己除非是瘋了,要不是不會這樣做的。
所以,李妙觀這個時候緊緊地抿着嘴,沒有說話。
羅定看到這樣子,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退後一步,不再出聲。他已經看出了李妙觀的心意,在這方面,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堅持自己的意見,自己已經盡力了,而李妙觀聽不進自己的話,那就是她的命、也是李福堅的命了。
空了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與李妙觀不一樣的是,他可是深知羅定的本事的,而深知煞氣的可怕程度的,他雖然不知道羅定到底是怎麼樣發現這裡有煞氣的,但是既然羅定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而現在李福堅正在裡面急救,如果真的的是有煞氣襲身的話,李福堅恐怕是撐不過去了。
“李小姐,我想你應該仔細考慮一下羅師傅的話的。”空了說。
李妙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很堅定地說:“空了大師,現在正有醫生在裡面急救,我們應該相信他們,而不是打擾他們。”
聽到李妙觀這樣說,空了也嘆了一口氣,他雖然與李福堅很熟悉、是多年的老朋友,但是在這樣的事情上也是沒有任何的發言權的,他也明白在李家,這個李妙觀雖然是小女兒,但是卻是李福堅之後的當家人,所以說她現在說出的這個話,也就是李家的態度了,空了也只能是退後幾步,和羅定默默地站在那裡。
不過,空了很快就忍不住了,他低聲對羅定說:“羅施主,你怎麼看?”
“必死無疑,這已經不是醫學所能解決的問題了。”羅定毫無表情地說。
“阿彌陀佛~”
空了低喧了一聲佛號,雙手合什唸經,不再說話,但是,羅定的眉頭一挑,因爲就在空了唸經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場以空了爲中心散發了出去……李妙觀雖然是像一根木柱子一樣站在那裡,但是雙眼卻是落到了裡面的房間的房門上,時間在慢慢地過去,但是她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到底過去了多少。
“卡”
一聲輕響,房間的門打開了,裡面的醫生和護士是魚貫而出,李妙觀彷彿是被突然驚醒一般,馬上就向着醫生迎了上去,急切地說:“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
還戴着口罩的醫生說出的話平靜得就象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聽到李妙觀的耳朵裡,卻是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把她轟得頭腦發白,直到醫生都已經離開了好遠了,她才反應過來。
只是,當李妙觀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周圍已經是哭聲一片。一股從來也沒有過的茫然和無力突然涌進了李妙觀的身體裡,然後她整個人就象是沒有了骨頭的魚一樣,往地上癱坐下去。
“阿彌陀佛。”
空了這個時候也是低嘆一聲,唸了一句佛號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了,現在這樣的情況,說什麼也晚了。
“空了大師,事情還有得挽回,馬上說服李小姐讓我進去。”羅定突然對空了說。
“啊!”空了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快,時間再晚就來不及了。”羅定急促地說。
這一下空了回過神來了,馬上就向李妙觀衝了過去,說:“李施主,快帶我們進去。”
李妙觀畢竟是非常人,她這個時候也是慢慢地恢復過來了,這個家自從父親病了之後,就都是她在撐着,而現在這個非常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更加要堅強地撐住。
李妙觀站起來之後,看了一下空了,說:“空了大師,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麻煩到大師你的。”
李妙觀並沒有聽明白空了這是在說什麼,但是她知道空了與自己的父親的交情相當的好,而接下來的法事當然是要請空了大師來主持的,所以她纔會這樣說。
看到李妙觀這個樣子,羅定也顧不上和她解釋了,因爲時間可是稍縱即逝的,他對空了說:“空了大師,你跟她解釋,我先進去了。”
說完,羅定就快步往裡面走去,看到這樣子,李妙觀愣在了那裡了,好一會纔對空了說:“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空了雙手合什說:“我也不太清楚,羅施主說他還有辦法。”
“啊?!你是說羅施主還有辦法能救回我父親?”李妙觀這一下是聽出來空了的意思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羅施主是這個意思,只是他能不能做得到,那我也不清楚了。空了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情相當的困難,但是既然他這樣說,我想總是會有一點的把握的,要不他就不會這樣說了。再說了,現在都是這樣的情況了,讓他試一下也好。”
李妙觀默然地點了點頭,事實就是這樣,現在自己的父親都已經被醫生宣佈生命結束了,就算是讓羅定試一下,又會有什麼問題呢?
李妙觀是一個很堅強的人,此時她也已經回過神來了,她也往裡面走去,空了也跟了上去。
裡面就是特殊的病房,而這個時候羅定已經走了進去,而他的右手正緊緊地壓在李福堅的胸膛的心臟之上,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到了一起,他感覺到李福堅的心臟處正有一股煞氣在圍繞着,而李福堅的心臟這個時候就像是被一團“黑水”所包圍着一樣,這是煞氣,很強大的煞氣!
羅定並不知道這個已經在醫學上被宣佈了死亡的人是不是還能救回來,但是他想一試,所以,他的異能慢慢地在自己的右手手心聚集起來,然後慢慢地往裡,然後包裹住了那一團有如黑水一般的煞氣,現在羅定要做的就是要把這一團煞氣分解掉,雖然從來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羅定已經有過用自己的異能影響過法器的氣場的經驗,所以他相信自己是能做得到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