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田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神色,她看着羅定,說:“羅師傅,你能不能詳細地說說?”
“好的,沒有問題。我想大家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龍脈。”
看到大家都點頭,羅定才接着說下去:“我今天也就不詳細說這個事情。就深寧市來看,是一個多山的城市,當然,不是崇山峻嶺,但也是一個被小山被環抱的城市,這在風水上就很容易結成明堂,也簡單來說就是在羣山環抱之中會出現一個相對平整的地形來,這樣的地方往往就會形誠仁居住的好地方,也是最容易出現好風水的地方。”
“當然,在深寧市不止一處這樣的地方,現在開發的這個新區也是其中之一,而飛鵬府所在的地方正是這樣的一個小明堂,所以也是風水絕佳的地方。風水絕佳的地方就會有龍脈從遠處徐徐而來,然後在某一處結穴形成名堂。”
“飛鵬府所在的地方的龍脈不是一條,而是兩條,當然,這兩條來龍不是一樣大的,而是一大一小,這一點,我想單師傅會更加清楚。”
單萬心這個時候也從剛纔的打擊之中恢復過來,點了點頭,說:“羅師傅說得沒有錯,正是這樣。飛鵬府地形似大鵬,結穴處正是要我們現在建的A棟那裡,兩條龍脈是在那裡形成雙龍抱珠的風水格局的。”
單萬心對周圍的地形作過很詳細的堪查,所以相當的清楚羅定所說的是事實,這也讓他對羅定相當的佩服,堪查來龍去脈是風水師的一項重要工作和能力,他相信羅定肯定是沒有自己這樣充足的時間去查看的,但是卻說得如此準確,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
“那,這和這個塔吊的地基本有什麼關係?”孫國權不由得問道。
“這兩條龍脈一大一小,經過這幢爛尾樓處的正是其中的一條最大的。”羅定說。
“啊!這樣啊!可是我聽說龍脈的一般的表現不是凸起的山脈麼?可是我看這裡地勢平緩,怎麼可能會是龍脈經過的地方?”田達感到相當奇怪。
“田總你說得沒有錯,一般來說龍脈確實就是指山脈,但是龍脈不總是表現在地表上的山脈的,特別是到了快要結穴形成明堂的時候,往往就會消失在地表之下。”羅定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這個塔吊之下正是龍脈經過的地方?”田達繼續問。
“是的,沒錯,正是這樣。”羅定說着,擡起手指着塔吊所在的地方說:“這條龍脈正是經過塔吊所在的地方,而塔吊的地基就是一枚把這條龍脈鎮住的釘子,也就是說原來活潑靈動的龍被一枚釘子死死地釘住,再也動不了,變成一條死龍。你們想一下,飛鵬府的風水會不受到影響?”
“可是,這樣的一個水泥鋼筋鑄成的地基真的這種能力把一條龍脈鎮住?”一直默默不出聲聽着的廖子田突然開口問。
“如果只是水泥柱子當然不會,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這根水泥柱子裡恐怕是另有乾坤,比如說有特別的法器之類,這個謎底其實不容易揭穿,只要把這地基挖出來砸開就是了。”羅定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了信心。前些天他自己一個人來堪查的時候曾經用手感應過塔吊那露出地面的水泥塊,上面的氣場力量相當的強大,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你意思是說,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要把這個塔吊的地基毀了?這樣就能恢復龍脈的作用?”廖子田鬆了一口氣,不管是什麼問題,如果能解決,那就好。
搖了搖頭,羅定說:“當然不可能是完全恢復。打個比方,龍脈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樣,如果受到了破壞,就算是能恢復,也不可能跟原來的一模一樣。不過,幸虧這條龍脈入地之後走得很深,所以破壞得不是太嚴重,只在把這個塔吊的地基取出來,起碼對飛鵬府的風水氣運的影響就不會那樣大,那幢樓自然也就能建起來,總之一句話,這樣做能把影響減到最低吧。”
“可是,又是什麼人乾的呢?依照羅師傅你所說,這個塔吊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建成來鎮壓龍脈的。看這幢爛尾樓破舊的樣子,似乎是已經建成多年了。”廖子田的思維跳躍的得很快,馬上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應該是有人有意這樣做。當初我在堪查飛鵬府的風水時,也看到了經過這裡的這條龍脈,也考慮過這幢爛尾樓對於這條龍脈的影響。當時我發現這幢爛尾樓並沒有壓在龍脈之上,而塔吊雖然在龍脈之上,但照常理說是沒有多大的影響的,所以也就略過不計。誰知道這塔吊之下會藏着這樣的奧妙。”單萬心此時心裡也是怒火沖天,自己的老臉在這一件事情上完全丟個精光,可以說多年的威名被毀於一旦。
“這幢爛尾樓的位置不好,這也就是自從它爛尾之後直到新區開發的時候也沒有人看上這裡的重要原因。這樣的地方在新區開發起來之後一般來說可能會開發成公共綠地之類的地方,所以爛尾樓會被平整,而這塔吊被拆之後也會種上草地或者是樹木又或者是鋪成道路,那這個塔吊的地基就會被永遠埋在地下。一般的風水師就算是在堪查風水時,就算是注意到地面上的塔吊形成的天秤射大鵬的煞局,最多也就是把這塔吊拆了就是了,誰也不會去注意這塔吊下面的地基……所以說,當初建這幢爛尾樓的人是好算計啊。”
羅定一邊說一邊感嘆着當初把這鎮龍釘埋下去的人的心思,只是他有一點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塔吊的地基建成之後卻沒有把塔吊拆除,如果拆除了,要找出這個地基起碼會費力得多。不過以羅定現在手上所掌握的資料來看,他還沒有辦法解開這個謎團,只能是先放下來了。
“這也許得從這幢爛尾樓的所有人追查起,或許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羅定心中大喜,事實上這件事情他已經讓孫國權查了一下,結果讓他相當的氣憤,但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拿對方沒有辦法,他今天來這裡的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把這件事情捅給廖子田,看她的反應怎麼樣,如果她願意去和對方對抗的話,應該是有幾分勝算。
“有國外的背景?”廖子田只是想了一會,馬上就猜出了羅定這樣說背後的意思。
聞歌而知雅意,惠質蘭心,也許就是用來形容廖子田這樣的人的,羅定不由得大爲佩服。
“是的,這個我想廖總去查一下就能看得出來一些問題來了。”羅定說。
“嗯,好的。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了。”
廖子田點了點頭。事情到這裡已經告一個段落,也就是說羅定的任務已經結束,對於接下來應該怎麼樣把這枚鎮龍釘取出有單萬心主持就足夠了,他知道自己沒有必要插一腳,否則就會討人厭了。
衆人離開的時候,廖子田走到羅定的面前,遞上一張支票,說:“羅師傅,這是你今天的酬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這是自己應得的,所以羅定沒有推遲,接了過來,說:“謝謝。”
看着羅定和孫國權的車已經離開,廖子田的臉色一下子冰凍得就有如零下幾十度的雪霜,對江中博說:
“去查一下,這樓之前是誰建的。”
“好的。”
江中博不由得腰一彎,凜然應聲,他跟在廖子田的身邊時間不短了,從來也沒有見過廖子田如此的生氣。
……
“呵,羅師傅,你今天可是大展神威啊,那個單萬心可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想不到他也在這裡栽了跟頭。”孫國權笑着說。
“這個單萬心本事應該是有的,只是可能大意了,而且運氣也差了一點,不過他的氣度就比江中博要好太多了。”羅定實事求是地說,其實想一下,單萬心犯下這個錯也不全是他的錯,那個爛尾樓虛虛實實,看似簡單,但是卻正中人的心理,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圈套。
看了看手裡剛纔廖子田給的支票,發現是100萬,不由得會心地笑了。他對這張支票相當的滿意。
100萬的酬勞值羅定的身價了,如果給得更高,那就與江中博試圖拿錢砸人沒有什麼差別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羅定會覺得廖子田讓他相當失望。
把支票放進口袋裡,羅定想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下,發現是丁林打來的電話,接通後笑着說:
“丁總,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自從在陳爲民那裡因爲銅葫蘆的事情,羅定也就認識了丁林。
“哈!羅師傅,明天有沒有空,咱們去打打高爾夫球怎麼樣?最近的天氣不錯,正適合戶外運動呢。”電話裡丁林的聲音相當的爽朗。
“行,沒有問題,哪個高爾夫球場?”羅定知道自己的事業要做大,與這些大老闆打交道是必須的事情。
“正大高爾夫俱樂部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能的找得到。”羅定知道丁林約自己去的地方在深寧市肯定是一個有名的地方,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找不到。再說,現在有導航儀可用,找個地方並不困難。
“好的,那我們明天見。”丁林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孫老闆,丁林丁總約我明天去打高爾夫球,要不咱們一起去?”羅定對孫國權說。
搖了搖頭,孫國權說:“明天我還有一點事情,我開發的樓盤這幾天就要發售了,我得去看看準備得怎麼樣了。”
“行,那孫老闆你就忙自己的吧,在這就恭喜孫總你了,祝你樓盤大賣啊。”羅定笑着說。
“承羅師傅你貴言啊!哈哈哈!”
(汗,昨天有事情一更,挨“批”了,哈哈哈,儘可能多更,至少兩更保底!向大家要收藏在推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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