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車開得很快,原來要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四十來分鐘就已經趕到。找車位停好車,羅定跳下車就迫不及待地往樓盤的售樓大廳望去。
如果樓盤賣得好,售樓大廳那裡肯定是人滿爲患,但是當羅定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心馬上就涼了一半,因爲此時售樓大廳那裡門可羅雀、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看來不太妙
“這……難道那隻咬錢金蟾真的一點用處也沒有?”羅定不由得愣住了。
除了法器之外,這是羅定在風水上的第一次嘗試,如果真的失敗了,那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其實更爲嚴重的是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那傳出去後的殺傷力更是巨大。
風水師這一個行業主要靠的是口耳相傳,如果一出錯,就很容易給人抓住把柄,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就會整個圈子中的人都知道了。要知道這個圈子本來就小,所以很快就會街知巷聞,這纔是真正的致命傷。
如果羅定這次真的出錯了,那恐怕就得遠走他鄉重新開始了,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再看了一下售樓大廳的門口,羅定站在這裡已經有十來分鐘了,還沒有見一個人出來,也沒有看到一個人走進去,這種景像真的是不太妙。
但是不管情況怎麼樣都是得要面對的,而且或許情況並不像自己所猜測的那樣的糟糕。
想到這裡,羅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往售樓大廳裡走去,都到了這裡了,怎麼樣也看看情況是不?
一走進售樓大廳,羅定的心更是一沉,整個售樓大廳裡沒有任何人——正常來說這裡應該有很多售樓人員的,但是此時一個人也沒有!
羅定看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前幾天自己買給孫國權買的那隻咬錢金蟾。
“難道這隻咬錢金蟾真的不起作用?”羅定不由得走到咬錢金蟾的前面,甚至拿起來用右手再感應了一遍。
“沒有問題啊,氣場依然強大,而擺放的位置也正確,不應該有問題的啊。”
羅定把咬錢金蟾放回原處,然後就站在那裡愣愣地出起神來,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詭異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位先生你好,請問你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定的身後傳來一把清脆而彬彬有禮的聲音。轉身一看,羅定看到自己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裝的年輕女孩,此時她正警惕地看着自己。
貢小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羅定,知道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來買房的,這也沒有什麼,只不過現在這個年輕人正站在那隻咬錢金蟾的面前,自己剛纔似乎遠遠地還看到他拿起了那隻咬錢金蟾,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如果被自己老闆孫國權知道了,恐怕就算是自己已經跟了他三年、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恐怕也無補於事。
孫國權前兩天小心翼翼地捧回這隻咬錢金蟾,然後更加小心翼翼的擺好,她還記得當時自己一臉不屑,認爲信風水還不如再把手下的人趕出去大馬路上派傳單更好。
樓盤開盤之後銷售慘淡,管小麗這個銷售經理看在眼裡也是急在心裡,孫國權作爲老闆的壓力更大她當然瞭解,只是作爲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不想辦法利用更好的營銷手段而裝神弄鬼,這太扯蛋了。
不過,孫國權纔是老闆,她這個經理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不過她的心裡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的。
但是,讓她跌破眼鏡的是自從這隻咬錢金擺上去之後,原本門可羅雀的銷售大廳馬上就擠滿了人,而且就在短短的兩天裡,所有樓盤除了最後故意壓在手裡的那一部分之外,都賣出去了!
所以,貢小麗一看到羅定,馬上就快步走上來,一臉警惕的看着羅定,一隻手還扣在腰間的對講機上,打算一有事情馬上就叫保安進來。
羅定一看這陣勢,馬上就退後一步,笑着說:“我叫羅定,孫國權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看看。”
“啊,原來你就是羅定啊。”貢小麗一聽,不由得驚叫出來。
自從樓賣完之後,自己的老闆孫國權在昨天晚上的慶功宴上喝多了,一高興之下就把這隻咬錢金蟾的來龍去脈說個一清二楚,連帶着羅定也成爲了世外高人,羅定這個名字也爲貢小麗這些人所熟知。
在貢小麗的想象中,羅定應該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身穿長衫或者再手託一個羅盤——人們所知道的風水師不都這樣的麼?但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羅定,卻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夥子,這怎麼能不讓她驚訝?
也許是聽到了貢小麗的叫聲,孫國權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看到羅定就馬上快步小跑過來,到了羅定的面前,大聲說:
“羅師傅,你來了啊,快裡面請,我這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我就親自去接你了。”
“孫老闆,我看你滿臉春風,看來這樓賣得不錯嘛。。”
羅定聽孫國權的笑聲知道對方的心情不錯,知道自己應該猜錯了,當下提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
“把我珍藏的那個大紅袍拿上來。”把羅定迎到售樓大廳最裡面的一個辦公室裡之後孫國權揮手對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嬌俏的小秘書說。
和孫國權一起坐下來後,羅定伸手指了指那個已經轉身去取茶葉的小秘說:“孫老闆,好眼光啊。”
“嘿,男人嘛,難免好這一口。”孫國權也沒有否認,男人之間女人永遠是一個不敗的話題,也有利於拉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對了,孫老闆,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羅定問。
孫國權馬上喜形於色地點了點頭,說:“沒錯,樓盤已經賣瘋了,昨天晚上就已經全部賣光了。”
羅定這下才明白爲什麼剛纔看到售樓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原來是房子已經賣光了。
“看來那隻咬錢金蟾是起了作用。”羅定笑了一下說。
“是的,我現在真的是服了。”孫國權感嘆了一下說。
“這也是孫老闆你有這個命罷了。”羅定淡定自若地說。
“羅師傅,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在羅定露了這一手之後孫國權對羅定的佩服真的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語氣之中更是比平時多了幾分的恭敬。要知道此前自己的樓盤怎麼賣都賣不動,而羅定只是去買了一隻咬錢金蟾回來讓自己擺上,局面頓時大爲改觀,這怎能不讓做生意的孫國權狂抱大腿?
“你說。”
“我的這個樓盤剛開始的時候賣不動,可是擺了你的那隻咬錢金蟾之後立竿見影,這是不是說法器能決定我們的成敗?”
樓盤賣得越是瘋狂,他的心裡就越是疑惑,難道這一切都是那一隻咬錢金蟾帶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玄妙了一點,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是不是隻要弄一隻法器擺在那裡就什麼樓也賣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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