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山村跟方鵬交手之後,花逢春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對手。
畢竟他只做足了對方鵬的功課,根本就想不到情況會如此變化。
當時,本來完全被他控制的局面,顯然因爲杜芸孃的突然出現而改變。
因爲杜家不僅擁有足以令人神魂顛倒的魔音,杜二郎的橫練功夫也天下無敵。
光憑這兩個傢伙,就完全能改變當時的格局,就別說還有其他令他不安的因素了。
因爲,在來大陸之前,花逢春可沒少做準備,他還探聽到了黑鴉寨的消息。
這可是一個神秘而邪惡的山寨,寨子裡的人都會玩蠱!
蠱可是一個陰毒而難纏的玩意,花逢春可不想四面樹敵。
在入村之前,花逢春正是知道黑鴉寨跟北山村不合,他纔敢冒險出擊的。可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方鵬竟然讓北山村跟黑鴉寨聯合起來了!
這種局面顯然是他之前沒有估算到的,他有把握對付神秘的北山村,卻沒把握去控制用蠱出名的黑鴉寨子。畢竟,蠱這種東西他早就姚義毫那兒略有所知了,這玩意可不好惹。
正因爲這樣,他纔會在杜家姐妹和黑鴉寨的高手出現後,果斷撤離了北山村。
可是,花逢春肯定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要知道,方鵬可將他們玉燈籠教“攬星崖”的寶藏全都弄走了,這麼多的金銀財寶,誰拿着沒有天大的用處,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於情於理,花逢春都不會放過方鵬,除了要報他的一箭之仇,他更得將這筆巨大的寶藏收復。否則他花逢春還混個屁了,直接跳海自殺得了!
花逢春是個謹慎的人,他武功高強卻心思縝密,這才讓燈籠教在新加坡地揚光大起來。
所以,他肯定不會再打無準備仗,如果要做就必須做得十拿九穩,不出任何紕漏。
畢竟,這是在大陸,花逢春可不敢再造次,他很清楚稍有閃失,估計就會出大問題。
之前死在方鵬手下的高手可令他心如刀絞,再出現這種意外,估計他會悔死。
思來想去,花逢春便萌生了在大陸找一個同盟的想法。當然了,找的話肯定要找一個強大的盟友,至少能輕輕鬆鬆的對付方鵬這個無恥之徒。
可是,大陸現在變化太大了,很多秘笈上記載的門派,現在己經物是人非無處尋蹤了。花逢春這才明白,想要好好的找個盟友,還真TM的不容易了呢!
要知道,玉燈籠教跟各大名門正派可不太合得來的,他能選擇的面因此也不廣啊。
尋找“惡屍門”只是無奈之下的一個不抱信心的嘗試。因爲花逢春很清楚這個神秘的門派如何變態,當年要不是此派的聖嬰以一人之力力敵武林各派,相信玄陰玉幽門也不會變成替罪羊了。這件事花逢春很清楚,正是因爲明白“惡屍門”實力太強,各派才悻然放棄的。
作爲當年有名的四大奇門之首,共逢春很清楚,“惡屍門”纔是真正的四大奇門要派。這個門派的修爲完全不在玉燈籠教之下,只是這個門派發展較慢,實力遠非燈籠教可比。
時至今日,玉燈籠教也四分五裂實力大減了,花逢春明白,如果惡屍門真的還存在,那麼這個門派肯定不輸自己的燈籠教總壇,只怕還要更加強大。
但是,讓他有些沒底的是,這個門派所學詭異,功夫不僅古怪而且修練過程也令人害怕,正兒八經是個旁門左道,甚至比豔屍門都要恐怖許多。一個這樣另類而恐怖的門派,在大陸建國之後,那樣的嚴酷環境之下,這些怪物們還能正常的在這個社會中存在嗎?
秘笈上那麼多的神秘門派都己經煙消雲散了,這個詭異的邪派,還可能安然無恙嗎?
說實話,花逢春可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去聯繫對方的,誰知道竟然聯絡到了!
這個狀況讓花逢春大喜過望,於是立刻送上貼子拜訪,最終便有了這次在S市的聚會。
他們約定的時間就是今夜,花逢春想跟對方見面之後,再好好的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然後再考慮究竟跟不跟他們合作。畢竟這麼長的時間,天知道這個門派是不是名存實亡呢?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可是約定時間之後,對方一直都沒有聯繫自己,這讓花逢春有些焦慮起來了。天知道對方那邊是什麼狀況,他們究竟會不會如期赴約呢?
對花逢春來說,所有的事情都存在變數,只有落實的東西纔是可靠的。
就在他有些忐忑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了,正是“惡屍門”的第一紅衣護法周小玲!
之前,花逢春可跟曾小玲碰過一次面的,他很快看出這個女人的修爲極度變態,所以纔有了進一步接觸她們的決定。看到她的電話之後,花逢春不免鬆了口氣。
他接通了電話,這時說道:“曾護法嗎?你們現在在哪兒?”
曾小玲說道:“我們現在正在希爾頓酒店,你們呢花教主,離在有多遠?”
花逢春略一沉吟,這才說道:“離你們並沒有多遠,不過,我們去哪兒會面呢?”
曾小玲說道:“花教主,我們的聖嬰想就在酒店跟你們碰面,你看如何?”
花逢春可不想在酒店裡跟對方碰面、因爲那地方可不是能施展手腳的地方。畢竟他們不在自己的地盤之上,花逢春可不敢完全相信一個新的朋友,萬一她有什麼陰謀呢?
在一個陌生的都市之中,惹出什麼麻煩是很難處理的。一旦讓中國的公安對自己的印象不好,那麼他想在大陸有所作爲的話,就無異是癡人說夢了。
因此,花逢春略一沉吟,這時便說道:“曾護法,我們還是別在酒店碰面吧。那地方人多眼雜,萬一引起官方的注意就不好了。畢竟大陸現在正在整頓社團和幫會,我們的性質可有些敏感。我的意思是,找一個偏僻點的地方。要不……我們去海灘上見面如何?
曾小玲聽了一愣,這時便說道:“這樣啊,要不,我再問問我們的聖嬰吧。”
花逢春應了一聲,就聽對方又說:“花教主,你稍等,我等會再給你電話。”
花逢春聽了又應了一句,就聽對方將電話給掛斷了,他只能默默的等候。
過了不久,曾小玲的電話就再次打過來了,只聽她說道:“好吧花教主,我們聖嬰考慮了一下,認爲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這樣,你便約個地方,我們過來找你們吧?”
花逢春大喜,從對方的態度完全可以看出,“聖胴門”是很有誠意的。否則她們絕對不會輕輕鬆鬆的讓自己找碰面的地方,至少這樣可以讓自己先入爲主了。
於是,他稍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就去市側的海灘如何?”
他說着,將那個海灘的具體位置說了出來,就聽曾小玲立刻應道:“好的花教主,你們稍微等一會吧,我稟明聖嬰之後,立刻就跟她一起過來,行嗎?”
花逢春趕緊點頭,於是曾小玲便掛斷了電話,顯然是準備去了吧。
花逢春於是對下屬說道:“我們立刻趕過去吧,天燈五衛和地籠八強跟我去見聖胴門的聖嬰大掌門,其他還有玉衣五玄女,就在暗中接應,以免對方玩什麼花樣。
下屬聽了花逢春的吩咐,立刻便準備去了。不信之後,就見張秀詠跟段志強出來了。
段志強的臉上仍然包着紗布,顯然被鄒遙勇砍了一刀,傷還沒有好。
段志強興沖沖的問道:“教主,聽說聖胴門己經答應跟本教聯手,屬下跟你一起去吧?”
花逢春對他的印象可不是很好,因爲上次在北山村,就是這小子嘴多還惹得對方惱怒,才讓事情迅速變得複雜起來了。因此一直不太想搭理他的。
說實話,如果在新加坡的話,他估計早就將這小子給解決了,免得他壞事。
因爲現在在內地,他還要求助於各分壇的下屬、所以花逢春才一直忍耐着他。
如果不是因爲弄死這小子令內地分壇心寒,估計他早就將這小子一掌拍死了。
因此,當段志強和張秀詠出來之後,興沖沖的請戰,他只能板着臉說:“你就別去了,詠兒跟我們一起去吧。你臉上還有傷,過去讓人感覺異樣,於事無補。”
段志強聽了一愣,這時看了看張秀詠,悻悻的不吱聲了。張秀詠見狀知道他不悅,便柔聲勸道:“志強,你就呆在家裡吧,等你的傷好了,再給教主效命也沒事啊?”
段志強白了她一眼,這時沒好氣的嘀咕道:“你去吧別管我,我知道怎麼做。”
張秀詠反正老受他欺負也習慣了,這時看到他一臉的不悅便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了。
正在這時,花逢春的下屬己經準備好了,大家便離開了所住的賓館,去外面找車。
擋了幾輛出租車之後,花逢春便帶着下屬朝着離這不遠的海灘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