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沒有想其它,如同一個傻瓜一樣,
真的將手的兔子繼續放在火堆之燒烤。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之內,楚凡與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都沒有說話,
楚凡專心致志地燒烤着他的兔子,肉香四溢,不時有油滾落,
滾落的油滴在火堆之,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然後火堆之升騰起星星點點地木灰。
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只是靜靜地坐在楚凡的身旁,
一對完美地眼眸始終注視着楚凡,似陷入了回憶一樣。
他變了,真的變了。
若是放在以往,他寧肯餓着,也絕對不會吃六分熟的食物。
因爲曾經的他,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認爲人之所以爲人,不是能夠獨立思考,
而是因爲人可以吃熟的食物。
野獸、妖獸、兇獸、神獸,經過修煉它們都可以口吐人言,
都可以獨立思考,
但是它們喜歡直接生着將食物吞食掉的習性卻不會改變。
他現在連這種天生的優越感都沒有了,
他還是她心的那個他嗎?
幾萬年的沉睡,她醒來了,她依然沒有變,
可是她心的他卻已經變了。
在穿着大紅衣袍女子注視着楚凡發呆之時,
楚凡的兔子終於烤到了外焦裡嫩,十分熟的程度。
楚凡將兔子拿到身前,閉着眼睛,用鼻子十分享受地嗅了嗅,
然後撕扯下一隻兔腿,遞到了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面前,說道:
“感謝你讓我吃到十分熟的食物,一隻兔腿,不成敬意。
放心,這隻兔腿絕對沒有我的口水的。”
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瞬間回過神,然後愣了一下,
很是自然地便接過楚凡遞過來的兔子腿,
然後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小口。
“不錯,十分熟了。”
將一小口兔腿肉嚥下之後,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評價道。
“謝謝評價。
評價很肯,因爲沒有鹽,雖然沒有什麼問道,
但是熟了,能夠吃飽。”
楚凡沒有看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一邊大口地叫着兔肉,
一邊有些模糊不清地回答道。
楚凡吃的很快,當穿着大紅衣袍女子將兔腿肉吃完之時,
楚凡已經將整隻兔子吃掉。
“美女,認識一下,我叫楚凡,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楚凡星空般的眸子注視着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微笑着問道。
“名字很重要嗎?”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取出紅色絹帕,
擦了擦嘴巴反問道。
“不重要,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但是有名字總沒有名字要好。
如我叫楚凡,在見到時你會喊我楚凡,而不是哎哎。”
楚凡露出了微笑,淡淡地回答。
“我,沒有名字。
曾經有人叫過我紅,因爲我喜歡穿紅衣衣裳。
然後有人叫我妖怪,又有人叫我魔頭,
還有人叫我主人,
稱呼有很多,卻沒有一個是我的名字。”
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完美的雙眸望向了天空,
帶着回憶說道。
“起個名字沒有那麼難的,
若是我給你起名字,一定會叫你完美,
因爲你確實是完美的。”
或許是因爲吃了一隻兔子的緣故,楚凡終於恢復的精神,
星空般的眸子閃爍地說道。
“完美?
這星河之那有完美之物,每個人都會有瑕疵的。”
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泛起笑容,似在自嘲地說道。
“美女,我該走了。
你嚇走了魔祖,也算是救了我一次。
前方便是太平道,
太平道的後山太平山之藏有十二獸神圖之鼠神圖,
若是你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魔祖一定會去那裡的。”
楚凡站起身,告辭地說道。
穿着大紅袍子的女子卻搖了搖頭,似乎對鼠神圖不敢興趣。
楚凡心稍感失望,一拱手,轉身向太平道山門的方向走去。
此時魔祖估計已經跑遠了,他必須第一時間抵達太平道山門,
那裡人多,魔祖身份特殊,絕對不會敢對他動手的。
否則他喊一嗓子,說他是魔,他的幫手一定會很多。
“他到底還是斬了過去,否則絕對不會忘記她。
他已經是一個全新的自己了,
爲何自己還要活在過去之呢?
完美,這個名字不適合自己,世人又有誰敢叫、能叫這個名字呢?
他不是說他的一個媳婦兒叫做宋若蘭嗎?
自己的分身既然成爲了他的媳婦兒,
那從今往後,她叫做宋若蘭。”
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想到這裡,
擡起頭,完美的雙眸望着楚凡遠去的背影,
她笑了,笑的很甜。
宋若蘭坐在火堆旁,注視着楚凡消失,一動沒有動。
當楚凡走到太平道的山門之時,不出意外地他是第一人來到這裡的。
因爲此時凌晨剛過。
楚凡不是不想與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呆在一起,
而是不能呆,
因爲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只是與宋若蘭長的相似而已,
並不是真的宋若蘭或者那道烙印蹂躪他的女子。
若是她們,絕對不會如同紅衣女子一樣,與他保持着距離感。
所以楚凡在確定了這件事之後,才選擇了離開。
以他如今的實力,尚且不敵魔祖,
他又豈會在紅衣女子的身旁久呆。
但凡是實力強大的女子,都會有一些很特別的性格,
若是他繼續呆下去,說話多了,惹到了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子,
真想不到會有什麼後果。
楚凡一屁股坐在了山門前,
心思便飛到了帝雲、白素素與燕小倩三女的身。
她們三人在一起,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太大的問題。
在楚凡走神之際,
一名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人影來到了太平道的山門前。
“特麼的,這世間什麼最複雜?
人心最特麼的複雜。
爲了一個破位置,弄得父不父,兄不兄,活着真特麼累。
本來想索性割去頭髮,換個身份,也換個活法,
結果又特麼遇到了一羣不求渡人,只求勢力的禿驢,
世間之大,特麼的沒有我容身之所了?”
人影明顯喝多了,摔倒在楚凡的對面,然後爬了起來,
手指着天,大放厥詞地罵道。
楚凡早已經回過神來,聽到醉漢如此的痛苦,
忍不住地說道:“這麼複雜、這麼累的情況下,你都有勇氣活着,
那還怕啥,痛苦啥?
大不了一死,反正活着也沒有啥樂趣。”
醉漢打了一個酒嗝,晃了晃腦袋,
這才發現他的對面竟然還坐着一個人,然後大着舌頭問道:
“你說啥,你有能耐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