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李文豪語聲之中帶着恐懼,他根本想不通爲什麼結果會是這樣。秦牧不是已經真氣耗盡了麼,怎麼還有這麼強大的攻擊力?
他又怎明知道,秦牧的陰陽太極錯對自身氣力的損耗極低,更加註重的是對出手的時機和出手分寸的把握。
秦牧上一世縱橫百年,什麼樣的功法沒有見過,是以一眼就看出了陰陽雙煞功的弱點在哪兒,應該如何牽引。
招式被破,李文豪身形連連後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竟然是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全程靜寂,這些世家子弟裡面最厲害的四個人全部都被一招制敵,這還怎麼打?
“現在我要帶走葉媚,還有誰要置喙?”
沒有人應答,只有葉軼咳嗽一聲道:“這位小友,葉媚是我葉家人,她要跟誰走,應該是我葉家人來決定吧!”
雖然此時秦牧一個人鎮壓全場,但是一旦秦牧走了,葉家可承受不住各大修武世家的怒火。
縱然萬般不甘,葉軼依然想要將葉媚嫁給修武世家的人,這樣可以保證葉家安好的生存下去。
秦牧冷笑:“葉媚是不是葉家人?他如果願意跟我走,你還有何話說?”
葉軼無語。
秦牧繼續道:“難道你寧願看着自己的女兒自殺,也要把她當成葉家能夠在修武世家威懾下苟活的祭品?”
葉軼聽完渾身顫抖,眼中的熱淚再也保持不住,嘩嘩的在臉上衝出了道道痕跡。秦牧沒來之前,自己女兒早萌死志,此刻秦牧救了她,自己卻要親手將她再推入火坑麼?
就在這時,忽聽一人道:“秦牧,你說這話有點強詞奪理了。”
秦牧扭頭,只見說話之人卻是個認識的,正是在自己手裡連續遭受挫折的袁家的袁成。
秦牧當機冷笑一聲道:“袁成,你有何話說?”
袁成聽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過想起父親的囑託,袁成強忍着心中的害怕,朗聲說道:“秦牧,今天是葉家與各大世家商定的,給葉媚小姐定親的日子,各大世家來此也都是爲了這個目的。這件事葉媚小姐之前是知情的,眼下她忽然反悔,於理不合啊!”
“而且你不是已經和江如煙定親了嗎?雖然被踹了,但是你怎麼配得上葉家?”
秦牧冷笑:“上門求親就是打打殺殺,以武力逼迫麼?”
袁成卻道:“打打殺殺那是他們不對,所以此次可以將這些動過手的世家子弟排除在外,但是現場也有不是打打殺殺,正兒八經帶着禮物來上門求親的人啊。”
衆世家弟子一聽,心中頓時大怒,但是此時他們爲秦牧武力所威懾,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秦牧道:“哦,還有這樣的人?你說的是誰?”
袁成挺了挺胸膛道:“正是區區在下。”
本來袁成身爲世家子弟,卻不習武,在世家之中一向爲人所看不起,今天他來也沒人把他放在心上。
但是此刻袁成的一番話,各個世家子弟頓時又將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無論衆人如何瞧不起袁成,他畢竟是世家弟子。
今天這麼多世家弟子上門求親,如果沒有一個人成功,那傳出去將非常難聽。
所以此時衆人雖然心中不願,但是卻將希望寄託在了袁成的身上。只要袁成提親成功,那麼今天修武世家的顏面還有挽回的餘地。
而且,聽說袁成與葉媚還是同學,如果葉媚答應袁成的求親,其下場比與其他的修武世家子弟結合將好的多。
葉媚插嘴道:“袁成,我不喜歡你,你不要胡亂搗亂!”
袁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雙手捧着遞到了葉軼的面前道:“伯父,這是我今天求親帶來的禮物,請您過目!”
秦牧沒想到袁成還有這一手,當即凝目細看。
葉軼雙手接過禮物,當衆打開,秦牧只覺得一陣充沛的天地靈氣從盒子裡散發出來。衆人凝神細看,只見盒子打開,葉軼從裡面取出了一件黃綾,黃綾打開,上面靜靜的躺着一塊古玉。
葉軼驚聲道:“玄黃玉!”
蘇南龍玹寺。
這是個修行界的寺廟。
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也沒什麼香火。
但是隻有武修世界的人才知道,這座寺廟完全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曾經有世俗界的房地產公司看上了寺廟所在的地段,花費了重金想要購買這裡,但是沒想到市政給出了答案,寺廟周圍皆可賣,唯有寺廟不能動。
也有人提出,這個寺廟太過陳舊,想要捐些香火錢,翻新一下。
結果寺裡的僧人隨隨便便甩出一張存有十個億的銀行卡,說道:“你所有的錢都沒有我寺廟裡的存款多,給我這裡捐錢幹嘛?一個自己生活都不愛惜的人,捐再多的錢,菩薩也不會保佑你的,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生活吧。”
那捐香火的,頓時啞火。
從此這座寺廟不受禮拜,不接受香火的名聲就傳了出去。寺廟也變得無人問津。
但是隻有修行界的人才知道,這座寺廟是修行界的一座寺廟,採用這種手段只是不想和普通人發生交集罷了。
此時此刻,寺廟的客房內,一位僧人正和四個中年男子喝茶。
“曾柔,向衝,李文豪,莫雨,四個人都很出色,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他們四個誰能俘獲美人的芳心了。”
一箇中年人喝了一口茶,開口道。
“誰能俘獲芳心我不太關心,我只是奇怪西門家爲什麼自己不去爭,反而發佈懸賞讓我們來爭。西門汀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另一人開口道。
“哈哈,曾兄有所不知,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各大修武世家與西門家做生意,可從來都沒有虧本過。這次也不會例外。”
先前那人說道。
原來,這次各大世家年輕一輩的世家子弟上葉家求親都是應了西門家的邀請而去的。這件事極其隱蔽,除了各大世家的家主,和這寺廟裡的五個人之外,其餘人等,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