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全部低下頭來,不敢去看莫凡。
“撲通!”九輪大師、卡布、戰國三人直接跪在地上。
“我等糊塗,請莫先生饒命。”九輪俯拜在地,恭敬無比的道。
隱世宗門的人都敗在莫凡手上,這會兒不低頭就是死。
莫凡看也沒有看九輪三人,念頭一動。
三人臉上浮現一片古怪之色,眉心處莫凡之前打入其中的符籙亮起,三人的身體從下往上快速變成沙子。
“不!”戰國臉色大變,如獅子一樣怒吼道。
他這一吼不當緊,本來正在慢慢沙化的身體,就像沙雕被強大的音波衝擊,三人的身體直接崩碎,變成一堆沙子。
周圍,不少人嚥着口水,死一樣的安靜。
尤其是袁重陽眼睛不停轉動,恨不得自己馬上消失,免得被莫凡看到。
這件事整個都跟他脫不開關係,九輪三人被殺,他更是死罪難逃。
“莫凡,我是小雪的外公,我跟龍博有協議,你不能殺我。”猶豫了片刻,袁重陽還是忍不住壓力,開口道。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莫凡。
莫凡眼皮微擡,掃了袁重陽一眼。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
“不殺我?”袁重陽眉頭微挑,眼中先是閃過一片喜色,接着又被一片疑惑所替代。
他做了這麼多事情,莫凡竟然不殺他?
“你確定?”
“但我也不會輕饒你!”莫凡一手伸出,在空中畫了一個圈。
片刻之後,一隻烏鴉從這個圈裡面飛了出來,落在他的手上。
他手指一點,烏鴉上一滴血流出。
他兩手齊動,一個個符文飛入這滴烏鴉血中。
每多一個符文,這滴血上的紅色就少一分,不過一會兒,這滴烏鴉血就全部變成無色。
“你三番兩次冒犯與我,我不殺你,但是,我讓你白天變成烏鴉,晚上變成人的樣子,你服不服。”莫凡眼中寒光閃爍,冷聲問道。
“什麼?”袁重陽眼皮猛地一擡,臉上一片鐵青。
他堂堂港島袁天師,竟然被莫凡變得半人半鳥,這怎麼可以,傳出去的話他們袁家的臉往哪擱?
“莫凡,我知道錯了,看在小雪的份上,你再繞我一次,我保重這纔回到港島一定閉門思過。”袁重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下氣的祈求道。
他師傅都被莫凡封印,他最大的依仗也沒了,再不低頭就是找死。
“那就是你不服嘍,我還是殺了你吧。”莫凡淡然的道。
如果不是看在小雪的份上,袁重陽已經死了。
再者,像袁重陽這樣吃裡扒外、本性難移的人,他這次饒了袁重陽,袁重陽肯定還有下次求他饒恕的時候。
袁重陽神情一怔,眼中盡是慌亂之色,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的魚,馬上就要被殺死一樣。
“我服我服!”
說話時,他飽經滄桑的眼中一抹戾色閃過。
比着被殺死,半人半鴉絕對是更好的選擇。
只要活着,就有機會解開莫凡的封印,恢復自由身。
除此之外,活着也可以把這裡的消息傳達給隱世宗門,他還有翻身的機會。
“晚了!”莫凡手指輕彈,那滴透明的鴉血直接飛入袁重陽的眉心裡。
袁重陽就像頭部中彈了一樣,身體向後一揚,瞳孔快速渙散,氣息消失。
“咕嚕!”不少人暗自嚥了口口水,對莫凡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印國的古瑜伽大師九輪、泰國薩滿法師、維基家族的戰國這三個人莫凡殺也就殺了,港島天師袁重陽只是猶豫了一下,也被莫凡直接殺掉。
這份殺伐果斷,都不可以輕惹啊。
“張玄陵、陳無極,你們都是可以進入隱世宗門的吧?”莫凡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淡淡的問道。
正一教和武當都是華夏有名的宗派,很有可能在隱世宗門作爲後背。
“隱世宗門中的道門是我們正一教的源頭,太極宗是武當的宗家,我們確實可以進入隱世宗門,莫先生有什麼吩咐的嗎?”張玄陵朝莫凡微微一躬身,恭敬的問道。
“既然你們都能進去,幫我告訴儒門,交出夜無涯,我可以把逍遙子換給他們。”莫凡平靜的道。
張玄陵眉頭微皺,眼中一片猶豫之色。
莫凡封印了逍遙子,卻讓他去告訴儒門,莫凡這等於向儒門叫板。
“莫先生,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是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張玄陵確認似得問道。
儒門派逍遙子來本就是處理莫凡跟龍華會的事情,莫凡封印了逍遙子,還讓儒門交出夜無涯,這樣會徹底惹火儒門,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莫凡眼角微挑,問道。
夜無涯肯定就藏在儒門裡面,如果儒門不把夜無涯交出來,等他用七魂果治好了夜晴之後,他便登臨山外山。
就算是把儒門滅掉,他也一定要抓到夜無涯,沒有其他可能。
“既然莫先生執意要這樣,我會和無級親自走一趟,不過莫先生最好做好同時對付儒門、龍組、太素宮和鬼谷的準備。”張玄陵鄭重的道。
只要按照莫凡說的做,要出賣對付莫凡肯定不止儒門一個,龍組、太素宮和鬼谷必然會同時出手。
莫凡能夠封印逍遙子四個人,但是隻是隱世宗門那麼多修士中的四個罷了。
隱世宗門真的要出手,就會跟海嘯一樣鋪天蓋地一般可怕。
當年列國來到華夏,這些異國修士在華夏肆無忌憚的挑戰各大門派,最後引來了隱世宗門的衆怒。
隱世宗門只是派出一隊人,便將華夏境內的血族、狼人、精靈、神殿等異國修士殺到了西海岸。
莫凡比着那些異國修士要弱許多,即便只有儒門、鬼谷四家,恐怕也不是莫凡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
“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儒門、龍組、太素宮和鬼谷嗎,他們若是全來,那就全來吧。”莫凡不以爲然的道。
地球上的隱世宗門而已,在他眼裡不過是修真界裡一些門派的外門罷了,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裡。言罷,人羣中讓開一條九、十人寬的路,他順着這條路,穿過面面相覷的人羣向江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