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一隻手本來就要摸向其中一個戒指,聽到莫凡的話,頓時停了下來。
但是,他似乎也不懼,隱隱一笑。
“這位公子,你這樣不好吧,這個小子是北離大小姐帶來的人,又我們常青天幫忙培訓的,你要這樣霸道的帶走,還威脅與我,如果這件事報告給道門,就算是神農宗也包庇不了你們兩位吧?”
他們常青天雖然是做奴僕生意的,但是如果背後沒有靠山,生意也必然做不大。
另外,他旁邊這個還是真武仙宮的大小姐。
真武仙宮加上常青天,神農宗也有些招架不住。
就算招架的住,他們就會爲了兩個普通的弟子得罪真武仙宮和他們常青天?
更何況,這是在道門的地盤上。
道門跟真武仙宮關係一項不錯,據說真武仙宮的創始者就是從道門走出去的。
“包庇?”莫凡本來正朝秦傑走去,忽然又停了下來。
他隨手掐了個法印,落在秦傑的身上。
“你可以驅使奴心咒試一試,看我剛纔說的能不能做到,對了,你剛纔提到道門是吧,也提到了你們常青天,這樣,你現在就去請道門的人過來,然後把你們常青天背後的那個家族的人也儘快請來,如果一炷香的時間,他們沒有來,你讓他們爲你收屍吧,我說道做到。”莫凡冷聲道。
冰寒刺骨的聲音,就像是從萬年冰窟中傳來的一般。
這個常青天的人要將秦傑變成奴隸,竟然還敢用常青天和道門來威脅他,這是他最討厭的事情。
既然這樣,他要讓這個男子在道門和常青天背後的勢力面前看到自己是怎麼收拾他的。
男子面色一沉,眼睛左右轉動了下,朝一旁的紅燕使了個眼色。
莫凡絕對不是神農宗那幾個世家的子弟,但是莫凡的形神舉止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開始讓紅燕去請人過來的好。
紅燕會意,轉身匆匆下了二樓,讓人去傳訊。
莫凡也不阻止,目光從那個男子身上轉移到北離秋月的身上。
“至於你,開始吧,我會硬抗一劍,然後由我望機師兄還你一劍,你抵擋或者硬抗都隨便你,我們兩個不僅讓你見識下我們神農宗的強大,也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神農宗的可怕。”莫凡淡淡的道。
北離秋月不是想要見識一下嗎,他都讓北離秋月見識到。
“小子,不僅口氣好大,膽子也不小。”對面,北離秋月柳眉微凝,怒聲道。
莫凡雖然是神農宗弟子,硬抗她一劍,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她不是沒有找過神農宗的醫仙試過劍,她一共找來了10個,九個全部重傷,剩下一個直接死在他的劍下。
“你,還不足以讓我小心翼翼,就算是你父親也是如此。”莫凡淡淡的道。
他成名之時,北離秋月的父親真武仙宮的宮主都找過他,想讓他喚醒北離秋月。
他當時受約確實到了真武仙宮,北離秋月的父親親自出面迎接他。
當時經過百年的消耗,北離秋月的那絲殘魂也跟風中的燭火一般,隨時都會被吹滅。
他最後給了北離秋月父親一個辦法,不僅讓殘魂逐漸強壯起來,這樣下去持續百年,北離秋月就會安然醒來,只不過記憶會停留在留下命燈的時候。
他是沒有看到北離秋月醒來,但是隻有北離秋月的父親按照他說的做,絕對不會有問題。
只是一個辦法,便讓北離秋月的父親和母親齊齊向他下跪,一個北離秋月能讓他怎麼樣?
“小子,你找死。”北離秋月柳眉一凝,眼中寒光湛湛。
手中白玉古劍光華綻放,直接朝莫凡眉心刺去。
她這劍一出,就像是一輪圓月爆裂開來一般,耀眼的白光頓時將周圍一切淹沒。
恢弘劍勢如長弘貫日,強大的劍意頓時讓周圍方圓十里的人都感覺的到。
甚至,這個範圍內幾乎所有劍形兵器都顫抖起來。
一瞬間,不少人都朝常青天看了過來。
“這是有人在爭鬥?”
“好強大的劍意?”
“這是那個宗門的弟子?”
大比開始在即,有些弟子耐不住出手也很正常。
這幾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有人動手了。
“這是真武仙宮的真武法劍月輪吧?”有人感覺着磅礴劍意道。
真武仙宮有三大劍術,分別日陽、月輪和星輝。
日陽是每個弟子都要修煉的,月輪只有一些時間長久的弟子和天賦高的弟子才能修煉,基本上就算是天賦高的弟子也有上百歲了才能到月輪的境界。
“真武法劍月輪,不會是真武仙宮的那位大小姐北離秋月吧?”有人眼皮微擡,道。
北離秋月七天前到的射日山,已經先後出手三次,沒有一個能在她手下走過一招的,全部一招被她擊敗。
“不知道什麼人惹到了北離秋月,這下慘了。”另外一個人道。
那三個讓北離秋月出手的人,都是參加大比的弟子。
結果大比還沒有開始,就只能提前被重傷淘汰。
現在北離秋月再次出手,多半也是這樣的結果。
這些人議論之時,莫凡嘴角微揚。
真武法劍,創造這部功法的人確實很厲害。
這個劍法不僅融匯了劍道,還融合了法道。
兩者相輔相成,能夠發揮出一等於二的威力。
尤其是月輪和星輝,更是一大於二的力量。
不過有些人一輩子都停留在日陽,不能觸及到月輪。
北離秋月這麼年能夠參悟透日陽,開始修煉月輪,確實足夠自傲的。
如果運氣夠好,北離秋月甚至可能像真武仙宮的創始者一樣參悟到星輝。
不過……
莫凡一隻手沒有半點靈氣波動,伸向那大巧若拙的一劍。
一往無前的月輪到他手前,就像是洪流遇到鋼鐵大閘一樣。
“鏗鏗……”一道道波紋自他手前出現,向周圍盪漾而去。
本來就已經嚴重損毀的常青天,在波紋下直接被從中間切成兩瓣。
波紋繼續向前,所到之處,全部成了一分爲二。
但是,這白色月華卻沒有再往前半點,也沒有能傷到莫凡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