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帝年齡是比他大一些,也可以說比他老一些。
但是,這些人被趕出神農宗,按照神農宗的規矩,這些人已經不算是神農宗弟子,就算遵照約定歸來也是如此。
不帝能夠被傳說是掌門的下一任人選,只是因爲這些人勢大,他師祖真武大帝舊傷未愈,沒有抵抗的實力。
他師傅輩分比着那些師祖要低一些,又是神農宗掌門,哪怕是被趕出去的“真”字輩師祖,他也不能違逆,僅此而已。
他輩分雖然更低,但他並非掌門,一言一行只代表自己,但凡對他無禮的,不管是誰他沒有必要忍讓。
尤其是不帝這羣人,更是如此。
他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小部分“真”字輩師祖被迫閉關,大部分人被趕走。
但是,如果他猜的不錯,這羣被趕出去的人多半是背叛的神農宗。
這樣的話,他更不會稱呼不帝師兄。
“現在,可以讓開了吧?”莫凡冷聲跟着又道。
不帝眉頭一凝,一個“川”字出現在他的眉宇間。
“讓開?”
“你可能對現在神農宗的局勢有些不太瞭解,不過也沒有關係,你早晚要了解,我幫你提前瞭解下。”
“近期神農宗常有尖細混入,天門暫時關閉,不準任何進出神農宗,如果有違抗者,先廢了修爲再說。”不帝冷聲道。
“是!”那些黑甲戰士立刻應聲道。
其中幾個走到天門的樞紐處,便要去關閉天門。
莫凡身後,呂紅柔神色一變。
“不帝,你憑什麼關閉天門。”
莫凡這個時候回來,多半有什麼事情。
不帝關閉天門,顯然是想讓莫凡在神農宗什麼都做不了。
這樣的話,不僅耽誤莫凡的事情,還能讓莫凡回不來神農宗。
無法進入神農宗,那是沒有辦法爭奪掌門之位的。
“你有什麼意見嗎?”不帝眼皮微擡,冷冷掃了呂紅柔一眼,問道。
“關閉天門需要神農宗宗主的口諭,或者是四方方主之一和律法堂堂主同時同意,再或者是有大敵入侵,纔可以關閉天門,你有什麼?”呂紅柔冷聲問道。
“這個嗎,你看這兩個東西夠嗎?”不帝好像早有準備似得,拿出兩塊玉牌。
其中一塊刻着一個“律”字,另外一塊則是刻着一個“南”字,不是別的,正是律法堂堂主的令牌和南方方主的令牌。
看到這兩個東西,呂紅柔面色頓時一沉。
雖然沒有神農宗宗主的口諭,也沒有四方方主之一和律法堂堂主,但是這兩個東西代表着南方方主和律法堂堂主親至。
有這兩個東西在手,不帝確實可以關閉南方的天門。
“你竟然拿到了這兩個東西。”
她本來不覺得不帝有這個本事,關閉天門。
不帝還不是神農宗宗主,不可能拿到無極的口諭,阻止莫凡進入神農宗。
原來的南方方主可是孟不同,魔教入侵時,南方是唯一沒有被攻破的一扇天門,光是憑藉這一點,孟不同也能穩坐南方方主的位置,一般不會被奪走。
但是,看樣子他小看了那羣人的勢力,孟不同已經不再是南方方主。
“還有什麼問題嗎?”不帝嘴角微揚,道。
“沒有了。”呂紅柔貝齒緊咬,道。
“那去把天門關閉吧,我的人手可能對這個並不熟悉。”不帝淡然的道。
“你!”呂紅柔粉拳一握,眼中迸射出一片冷光。
不帝讓她派人去關天門,等於讓她把莫凡拒之門外。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不帝亮了亮手中的令牌,凝眉問道。
呂紅柔面色陰沉,美眸中要噴出火來似得,仍舊沒有動手。
不等不帝再說什麼,之前被莫凡擊飛的那個黑甲男子嘴角微揚,得意的看了呂紅柔一眼,朝其他人擺了擺手。
“都停下,讓她們關閉天門,我們在一旁學習。”
這麼好奚落這個女人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
那些原本走向天門的黑甲戰士,頓時停了下來,一個個紛紛露出得意的笑容。
“關天門。”呂紅柔猶豫了片刻,緊咬着貝齒,冷聲道。
話語落下,她身後的弟子滿臉複雜之色,朝天門樞紐走去。
不過片刻,樞紐一個個被打開,天門上的陣法次第亮起,偌大的天門發出“吱吱”的聲音,開始關閉。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莫凡。
天門若是關閉,莫凡只能通過其他天門進入神農宗。
但是,莫凡若是通過其他天門,最少也要三五天的時間,不順利的話甚至更久。
不帝嘴角微揚,淡然一笑。
“不死,你還要進入神農宗嗎?”
莫凡眉頭微凝,眼中浮現一片冷色。
他本以爲,解決了真絕師祖那羣人,一切都會好辦許多。
但是,誰曾想到神農宗一下子變成這幅光景。
不得不說,這羣人回來,影響還真不小。
孟不同師兄,交出了南方方主的位置,周不圍師兄看樣子也不再是律法堂堂主,這在前世都是不曾發生的事情。
不帝見莫凡不說話,冷冷一笑,看了手中的兩塊令牌一眼。
“不死,你想知道這是兩塊令牌怎麼到我的手中嗎?”
“沒有什麼興趣?”莫凡淡淡的問道。
他對神農宗宗主的位置都沒有興趣,更不要說着兩塊令牌。
“既然你沒有興趣,那我更要告訴你,因爲這兩個塊令牌會到我的手中,都跟你脫不開關係。”不帝冷笑道。
“是嗎?”莫凡眼皮微擡,道。
“孟不同師兄這一塊,沒有太多好說的,無玄師叔背叛神農宗,孟不同師兄跟無玄師叔來往慎密,爲了謹慎起見,掌門便把這個令牌從孟不同師兄手中收了回來,交給了我。”不帝也不管莫凡如何,繞到莫凡的背後,直接道。
“至於這第二個嗎,就比較有意思了,你提議周不圍師兄招手異族族長進入律法堂,但是暴亂之時,因爲這些異族族長背叛,導致整個律法堂癱瘓,周不圍師兄嚴重失職。”
“不過,這也不足以讓我拿到律法堂的令牌,能讓我拿到律法堂的令牌,是因爲一個跟你走的很近的家族,你知道是那個家族嗎,藍家,藍無垠師叔。”不帝跟着冷笑道。
這句話一出口,呂紅柔面色頓時一沉。